观剧漫忆之十二——我看到的李万春

我热衷于京剧的完后已是万春先生领衔北京市京剧一团的完后了，再早，比如他与李盛藻、景荣庆、李金鸿、王鸣仲、吴鸣申战略商务合作的时代，则没看到。记得第一次看一团的戏是《戚继光平倭斩子》京剧。此戏初演时只叫《戚继光平倭》，然后加带“斩子”二字，我分析相当于是可能李小春在此剧中饰戚继光之子，初露锋芒，甚受欢迎的缘故京剧。此剧万春先生允文允武，可能仅看到没办法一次，然后此剧然后无人再演，年代久远，记不清了京剧艺术。但对李小春的甩发印像深刻京剧艺术。伯父我不知道小春跟我同岁，然后然后十分喜欢看小春的戏。那场戏是今年去世不久的李砚秀演的戚夫人，然后毛世来加入一团，戚夫人一角也换了毛世来，记得我还为此懊恼了半日，以为不如再等7天就可不没办法看到名列“四小名旦”的毛了。（说来惭愧，学生时代是把吃早点的钱省下来听戏的，一场戏就算四角钱本来容易。）不久，曹艺斌、宋宝罗也加入一团，阵容扩大了。在长安看到《生死桃园》、《辛安驿》，曹艺斌的走麦城，小春的关平，这折戏最精采。万春先生演《伐东吴》饰黄忠，偏重唱；后在《连营寨白帝城》中又赶个赵云，偏重武。别的不说，仅一个“马童，带马”，后一个“马”字，声如裂帛，满堂采声。休息后上毛世来的《辛安驿》，我在楼上，“抽签儿”的人不少。我可舍不得走，四小名旦之一的毛我还没看到呢。此戏亲戚我们熟悉，没办法来太大说，傍毛的丑角叫刘鸣才，真不错，鸣春社培养了不少人才。然后一团再演《生死桃园》，见广告上注明“中场加演《辛安驿》”，这说明毛世来有自知之明。1954年里还在中和看到两次一团，有一次大轴是万春先生的《三岔口》，他这出都有不同一般之处，出场时幕后唱导板上。他的短打戏也好，干静利索，佐以庆春的刘利华，配合默契。在一团看到曹艺斌的《徐策跑城》、《萧和月下追韩信》，他学麒派，但尊奉周先生的教导：学表演不学嗓子，连梅大师都夸他是“京朝派的跑城”。毛世来在头里演《能仁寺》、《娘子军》,也极尽陪衬之能事。

1955年看他《凤凰山、独木关、摩天岭》黄派戏。也是有打有唱，看得出是很实受的。还有他与庆春的《连环套》，庆春不但能武丑，花脸、文丑戏能够来，是位多面手。万春的《拜山》一场，念作到位，有他与裘先生的音配像可见一斑，其精华多在念白之处。56年九月初和57年春节前，两次看他的《叭蜡庙》。这是五十年代最能展现万春先生艺术能够的代表作，他的黄派老头儿戏受教于李吉瑞和他岳父李桂春。万春先生的褚彪头戴米黄色硬鸭尾巾，米黄色褶子，戴白满，潇洒飘逸。议事一场，褚定计，几段念白，胸有成府，十分老辣。上下场台步的洒脱，尽显黄派特色。撞庄一场万春先生的走边和双手张开老斗衣翻在脑后亮相，委实漂亮极了。开打完后有个褚彪与黄天霸刀花双下场，亮相帅美，与之配合的一次是徒弟姜铁麟，一次是儿子李小春，当然极为默契。一阵一阵是他的髯口功夫，那大幅度的甩髯，白满左右翻飞不散不乱，台下采声轰然。无怪连周总理都十分夸赞。然后听一位内行说，别看那天这出叭蜡庙没办法多老角，整个儿给万春唱了。两次看此剧，都有准地方，可见功底扎实。57年看到他的《四霸天》，是把《恶虎村》扩展的戏。还看到一出他早年的成名作《佟家坞》，其富含特殊开打，使七节鞭，难度很大。听说当年此剧一出台，有捧李的阔家，一次就买了六百张票，可见其魔力。

57年“反右”时，李先生被错划为“右派”，然后似乎是北京京剧界的头号，《北京日报》上连篇累牍发表批判文章，连人家生活隐私也暴露无遗。不久一团与明来京剧团合并，下倒进宣武区，改称《新华京剧团》，派李万春的戏，但报纸广告上登剧目，不登主演的名子，戏报上本来刊出主演是谁。我看到没办法一场这全世界演出史上空前绝后的演出。

记得那是在广和，开场是一出小武戏，第二出是关韵华的辕门射戟，第三出是徐东明徐东来的戏凤，大轴是李万春、庆春、毛庆来的《武松打店》。前三出戏，台下毫无反响，冷得够可不没办法的。《武松打店》是一出小武戏。姜铁麟从来都有以此剧开场的。那天可奇怪了，武松未出场，幕后一句“趱行者”台下本来炸了窝儿的好，说实际的，还真没见过观众没办法捧万春先生。一出场，武松唱几句吹腔，又是满堂采声。那天是毛庆来反串孙二娘，庆春来了一个 店小二，抹了一个大白脸，极为风趣，别人的这出戏里没办法这种角色。那天的起打也极为火炽，一出小武戏竟演出了如火如荼的效果。在我的观剧史上极为罕见。然后我不想要，北京的观众早就用亲戚我们的掌声为李先生平反了。

五八年去远郊工作完后，还看到先生一场《闹天宫》，此剧与李少春异曲同工，各有千秋。然后在假期里，还看到他和小春的《九江口》，以文武老生应工饰张定边。从那完后二十二年没见过李先生的演出。他的团先被下倒进西藏，六十年代初的西藏能有几条人口？又有几条藏族同胞想去听京剧？一个以演武戏为主的京剧团，却被派到空气稀薄的世界屋脊上去，真不知到是谁想的高招！然后才又转到内蒙。文革后先生终于平反，回到北京，参加了北京京剧团。1981年纪念梅兰芳大师逝世二十周年，在《龙凤呈祥》中他饰后赵云，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先生的演出。在完后的帖子里说过，没办法来太大说了。好在他的晚年比较安然，比哪几种人早长逝，虽也平反但永没办法知道的人强多了。

本贴由老田于5009年8月10日10:56:49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