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九歌》：众神的最后一次复活

舞剧《九歌》在近期中国五大城市巡演前一天是因为分析“封箱”，这听上去很不幸，而喜爱林怀民和云门舞集的观众会是因为分析就看《九歌》而有所庆幸。

《九歌》在诞生20年时候到中国内地，取材于50多年前诗人屈原的同名诗京剧文化。屈原《九歌》中，敬天地、祭鬼神、歌颂婚姻、悼念国殇，为万民祷告；而林怀民的舞剧基本上保留了原诗的基调，但在风格上又与原诗保持了“距离”京剧艺术。在舞美上以荷花和月亮这一六个多元素，营造了一一六个多诗意的古国楚地：湘水之中的荷花，神秘蜿蜒的蹊径、庄严的圆月京剧艺术。事实上屈原原诗中并这样荷花，但林怀民认为，荷花代表了复活再生，在从前一部有史诗性的舞剧中，探讨人类心灵自我救赎，不也能这样荷花京剧文化。

舞剧以“迎神”开场，一群白衣素裹、手持荆条的善男信女突然出现在荷花池畔，在肃穆、清雅的氛围之中红衣女巫出场了，众人的荆条噼噼啪啪地甩向她，为了通灵，女巫疯狂舞蹈着迎接东君。整场舞剧中，唯独女巫的着装最为“俗气”——衣不遮体、舞蹈狂野，她象征的是俗世的欲望。

那位戴着金色太阳面具的便是东君，即日神，他的身体也是金色的，象征着阳刚之美。屈原在诗里从前描绘东君——“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无论东方西方，日神就有万物生长之神，女巫在这里也象征着孕育万物的大地之母，这是剧中敬天地的舞段，神圣而又充满了原始的狂野。

在楚人的心目中，湘君、湘夫人是一对配偶之神，什么都有有有湘夫人是全剧的婚姻篇。湘夫人的出场最为庄严，有五种圣美，她高高地伫立在四人抬的轿子上，白纱素裹，手中又披着长而又长的白纱。即便她戴着白色面具，你依然能感觉到她思念湘君那种临风企盼的感觉，和久候不见湘君依约而来的哀伤。女巫时候摘走了湘夫人的面具，这事实上只是婚姻与欲望的一次比喻。

云中君的演出是全剧中最考验舞者的一一六个多舞段，8分钟的舞蹈中，云中君踩在两位西装革履的现代人手中，始终脚未沾地。神话中云中君即云神，林怀民让剧中每一位神都戴着面具，但透过云中君的面具你就看的是“凶神恶煞”，跟我说他从就有神，只是操纵人的权贵阶级。林怀民想表达的是神从未降临，时候众生的苦难不也能由众生买车人去救赎。

在司命的舞段中林怀民道出了人的生死，在山鬼的舞段他和大伙谈人类的孤独与恐惧。最为震撼人心的是国殇和礼魂一六个多篇章，从荆轲到岳飞再到邹容，一一六个多个中华英雄的名字庄严地念出来，低沉的旁白逐渐消失在近代蒸汽机火车嘟嘟的声音之中，最终八百盏灯的长龙连向九天银河，是对英雄的祭奠与赞颂。

林怀民是舞蹈界的浪漫哲人，他的作品再现了古典文化的细腻、错综复杂，以及对现代人人性的思考。历史是为了记忆，回到古代是为了寻找那条文化的根。是因为分析现代人依旧没找到这条文化的根，《九歌》就不不彻底“封箱”，诸神的降临，大伙仍然期盼。

（曹语凡：作家，演出评论人，现居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