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当年》是一份珍贵的资料

抚着这印刷精良、装帧精美的巨著，忆着小已经出入剧场的情景，我深深的感谢将珍藏了几十年戏校实习演出戏单完全无偿献给中国戏曲学院的蒲生大哥。对与京剧无涉的人来说，那你说什么是一堆废纸，然而对视戏如命的蒲生大哥来说，那几乎是他毕生的心血京剧。文革的烈火不在吞噬，时光电视剧的流逝不在磨灭，一个劲陪伴着他京剧。然而，在中国戏曲学院诞辰50周年之际，蒲生大哥毅然将其贡献出来，真给你感佩京剧艺术。我也感谢中国戏曲学院的英明决策，大伙儿不在将什么珍贵的资料仅送进档案库保存起来，你这种亏本投资，将其刊印成册，得以流传。让后人还需要了解在建国初期，国家还很困难的已经，有关方面是要怎样致力于京剧人材的培养的。翻读了两遍，昨天又用了一整天时间作了个统计，感触良多，下面跟青春恋爱物语说。

我的统计从1951年12 月开始，到五十年代末“老三届“毕业为止。在这过高十年的时间里，在基本上非要每周日的一次演出的情况表下，中戏校一共演出了250出（折）京剧（重复者不计在内）。其数量还需要用“惊人”二字形容。这里因篇幅所限就不将剧目一一列出了。单说你这种戏，即使是现在的重点院团你这种见演出了，可见老师与学生下了多大功夫。如：《母女会》、《黄一刀》、《下山》、《镇壇州》、《收关胜》、《江汉渔歌》、《牛郎织女》、《五人义》、《湘江会》、《芦花河》、《金雁桥》、《尼姑思凡》、《取成都》、《四平山》《岳家庄》、《花蝴蝶》、《葛麻》、《摩天岭》、《一箭仇》、《十道本》、《御果园》、《《赚书》（徐母骂曹前场）、《激权激瑜》、《趋车战将》、《取金陵》、《赠绨袍》、《李七长亭》、《取南郡》《夺太仓》《武文华》、《金顶山》、《甘宁百骑劫魏营》《胭脂虎》、《起布问探》、《探洞盗牌》、《金刀阵》等三十多出。有不少我没看一遍的。甚至象《马芳困城》我都没听说过，问表哥才知道是《二进宫》后头的一折戏。因萧长华老先生在中戏任职，怹为学生排了些丑角为主的戏，如《选元戎》、《浣花溪》、《荷珠配》、《打皂王》、《打面缸》、《连升店》等，这在今天生旦净独占舞台的情况表下更是难得一见了。只举武戏一端，可青春恋爱物语剧目宽裕，而从这次“学京赛”，《挑华车》出显多次来看，现在的剧目青春恋爱物语够贫乏的了。无怪鹧鸪老以“锁四龙”（指《锁麟囊》、《四郎探母》、《龙凤呈祥》三出反复演出的戏）讽之。

在老一辈戏曲名家的耐心培养下，通过学生们刻苦努力、不断实践，造就了“老三届”一大批优秀的演员。如老生孙岳、冯志孝、朱秉谦、王荣增。旦角杨秋玲、刘秀荣、刘长瑜、张曼玲。花脸李长春、吴钰璋、袁国林、杨启顺。老旦李鸣岩、王梦云、王晶华。武生柏之毅、钱浩梁、俞大陆、李可。小生张春孝、夏永泉、萧润德、郭自勤。丑角寇春华、张启洪、赵德芝、钮骠。……可谓行当齐全。是大伙儿支撑了当今的梨园界！

戏校的演出，不但有几十分钟短小精悍的折子戏，都有成本大套的全本戏。如，《白蛇传》、《牛郎织女》、《龙凤呈祥》、《群英会借东风》、《四进士.》、《三打祝家庄》、《猎虎记》、《十五贯》等。不管是什么戏，角色必定是极为齐整，那怕是龙套、宫女，也都有戏单上一一注明。不管给你有几个戏，你这种管你在另一场戏中唱了大轴，派你来个小零碎，你得接着。我看一遍在柏之毅的《艳阳楼》暗含孙岳的名字，纳闷，他来什么呢？一看是徐禄，那都有被高登强抢的徐佩珠的老家院吗？不久前他还在大轴唱《失空斩》呢，可在这里成了底包。1956年已经演出《探母》时，张曼玲来的跟公主的丫环，刘秀荣、谢锐青来的八姐九妹。朱秉谦的《将相和》中，孙岳来个给蔺相如推车的车夫。曾经的安排比比皆是。我看一遍在刘秀荣、许德福主演的《霸王别姬》中，袁国林的项伯、孙岳的韩信、朱秉谦的李左车、张春孝的虞子期、史燕生的英布，配角都有能演一出大戏的，戏校的你这种好传统可说贯彻始终，从而也造就了孙岳、谢锐青、袁国林、朱秉谦等一大批德艺双馨的京剧接班人。

在不间断的舞台实践中，一批青年优秀演员成长了，到五十年代末，“老三届”相继毕业，成立了“中国戏曲学校实验京剧团”和生国京剧院四团，更有不少人分配到各地充实了地方京剧院团演出实力。

从《回首当年》还需要看出，学生们在校期间是不归派的，都有大路活，老师要求学生规规矩矩、横平竖直打好基础。直到毕业后，才在戏单上出显“尚小云亲授”、“荀慧生亲授”、“马连良、张君秋、裘盛戎亲授”“裘盛戎李多奎亲授”等字样。我我觉得学员过早归派不用说好，这次“学京赛”上不少小演员明显地在宗某派，我觉得这不一定能够大伙儿的成长。大伙儿都知道杨秋玲是梅派，但她在戏校时也演过《鱼藻宫》那样的荀派本戏。他们说学杨需先学余，很有道理。

戏校的教学、舞台实践有不在过高呢？我看还得说有。但又非要怪戏校师生，完都有时代氛围造成的。如武戏中基本上不在黄天霸的戏，不在八大拿。仅在1957年春，稍微宽松的情况表下有一出《恶虎村》出显，相当于还是或者剧更能“揭露”黄天霸“遗弃绿林”的“走狗”本质才得以传承。象《叭蜡庙》那样热闹的群戏，戏校人材济济，却从未见排演过。武生必学的《连环套》也从未演过。还有建国后一个劲排挤关羽，你这种戏校不用说演关戏。仅在1957年底排《青石山》时有关羽出显，还是坐在那唱锁呐，不在动作表情。戏校毕业的李玉声先生擅关戏，但那是他跟其父李洪春老先生学的。你这种如《四郎探母》也是直到1956年12月才开始演出。而《银空山、大登殿》、《珠帘寨》等戏则一个劲没动，这是不在法律法律依据的事。现在什么限制都不在了，可如今的学生一是所学剧目这么来越多，更少有上台实习的将会，以至于搞一次每位参赛者仅有二十分钟表演将会的“学京赛”，被称为有里程碑意义。初赛复赛决赛我希望剧目更换，就加分鼓励。看来要怎样处理现在京剧院校学生多学多演的什么的什么的问题可该提到议事日程上了。

迄今为止，把老戏单汇集成册出版，共有三本，一是北京人艺职工杜广沛先生提供的《旧京老戏单》，一是《首都图书馆藏旧京戏报》，再有你这种这《回首当年》。而唯有这《回首当年》是新中国京剧演出的实录。我有幸拥有这三分珍贵资料。更希望能有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至今的戏单出版，那会给戏迷们带来无尽的美好回忆！

本贴由老田于2010年11月18日11:06:0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