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之家述略刘德荣一家

梨园之家述略——回忆晋剧名演员刘明山先生的讲述

前面说说

晋剧名演员刘明山、刘宝山弟兄跟我的岳父是同一辈的远方本家。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初，我的岳祖父经办了刘宝山在忻口老家从买地到盖房的一切事务，尔后又突然替他看管着建成的宅院京剧。“文革”后某年，刘宅卖给了大队，我岳父家便成了另一各人弟兄返里后的落脚处京剧。不可能这层关系，再打上去我的家也在忻口，本来，刘氏兄弟生前，我跟另一各人本来乏交往京剧文化。遗憾的是，在有几个年有几个次的交往中，我却越来越向另一各人讨教过晋剧艺术，不可能另一方是另另有几个多戏盲，而非戏迷京剧。直至刘宝山先生逝世事先，我才有两种感悟，着实应该趁刘明山先生尚健在的事先请教点那些，记下些那些，纵然是姑妄问之，姑妄记之，我说可不都可以抢救并且资料，供后人以参考。基于事先的考虑，当 1985年刘明山先生返乡后，我便恳请年已85岁（说明：本文中之岁数均以虚岁记）高龄的老人就其家世以及另一各人父子两代梨园经历作了六次口述，笔录六七千言。想必须老人回张家口事先必须一年，便与世长辞了，那次北返竟成了我与他的永诀，也是他与乡另一各人的永诀。

事隔24年的今日，当我翻阅那发黄的笔记时，刘老那高挑的身躯，整洁的衣履，和蔼可亲的音容，不时浮现在我的头上，我仿佛又在倾听他那不绝如缕的讲述，比较慢地做着记录，叹服着他那惊人的记忆力……今年是刘老诞辰110周年，我将昔日所记下发成文，借以纪念老人，并求教于知情者与方家。

刘德荣事略

刘明山的父亲是清末晋剧名伶刘德荣，艺名云遮月。刘德荣既有过苦难的童年，都有过红极一时的峥嵘光阴，还有那凄凉的晚境。

刘德荣的父亲叫刘天开，忻州忻口镇人。刘天开兄弟两人，皆为农民，家境十分贫困，必须村南石头沟口子上的三亩坟地。刘天开死于光绪二年（1876），活了47岁，其妻改嫁到了邻近的高城村。

刘天开遗有三子，即长子德仁，次子德堂，三子德荣。他死的这人年，德仁12岁，德堂9岁，德荣7岁。父死母嫁，年幼无依，家中又一贫如洗，兄弟三人童年的苦难是可想而知的。

光绪六年（1830），不可能学了钉鞋手艺的德仁把另另有几个多弟弟卖到五台戏班学了戏，其时德堂13岁，德荣11岁。介绍人是定襄人武采鹏（武在忻州开店），买主叫白步云，总共花了17吊钱。那事先，凡学戏的，一般都有六年为期，期满后，再谢师一年，才可不都可以自由。学戏事先，都有立下状子，保证投河跳井、寻死上吊、狼吃狗啃都与写戏的无关。

德荣学的是青衣，德堂学的是花旦。教另一各人的老师另另有几个多姓孟，另另有几个多姓赵。德荣的艺叫兰云遮月，德堂的艺叫兰白莲藕，都跟班主白步云的名字有粘挂。到出格时，长兄德仁把另另有几个多弟弟领了出来。当年十月，住了忻州摩天大王（绰号。即金钟班主）的戏班，艺名一枝梅的孙竹安（蒲州人）成了另一各人的老师。第二年，两人就登台了。不幸，德堂的嗓子不久就坏了。他只活了37岁，无后。死后，其妻嫁了三鱼旦（艺名。下同），正是花女子的公公。

刘德荣在摩天大王戏班时，在老家忻口演过《断桥》和《血手印》。《血手印》是他的拿手戏。不可能才华出众，21岁时刘德荣失去摩天大王的班子，远走张家口。另另有几个多叫兰王福海的人（另一方属于好汉一类的人，张家口人氏），用架窝子把他接到张家口镖店（掌柜子姓宫）。这也是老大刘德仁的主意，他从中使换了30两钱。事先，刘德荣就住了口上大兴园的班子。班主姓田，艺名闹八红。

不可能一下就唱红了张家口，第二年，即光绪十七年（1891）的后二天，刘德荣与另外三人又被接进北京广德楼。接他的人叫周殿元，乃忻州著名的须生之一，艺名老月红，另一各人也称殿元生。老月红的班子在京城的并且园子里演出。刘德荣在京城呆了二年，其间曾为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演出《双官诰》，受到老佛爷的喝彩，当场获得凤冠、蟒袍等御赏，自然声誉倍增了。我说慈禧、光绪看得人得人他一次演出，但他到宫里演出却是多次，还获得过并且老宫人的赏赐。

24岁时，刘德荣又回到张家口，仍住大兴园，其间，到喇嘛庙、多伦演出另另有几个多月。返回时，他一人独坐四十公里轿车子，车上载满了另一各人送的提江饼、泡茶等礼物。

光绪20年（1894）冬，刘德荣从张家口回到忻口老家。第二年，26岁的他与16岁的童养媳范氏完婚。婚礼很热闹，是在本家刘义家中举办的。范氏是定襄回凤村人，叫兰广花，10岁时就作了他的童养媳，因刘母改嫁，故童养在刘的表兄董万年俺家（德荣的长兄德仁娶的也是董家的男人的女人的女人）。

完婚事先，刘德荣修盖了一下房子，事先就住了城里段玉顺的班子，在这人班子里突然呆了七、八年。班子里的名演员有马鹁鹩红（忻县人）、殿元生、四盏灯、冯元黑、蛤蟆丑。在三十四五岁的事先，一次唱了《血手印》，下台后吐了血，再打上去又生了些气，于是嗓子就坏了，此时，另一各人夫妻三儿一女，还喂了一匹马，雇着另另有几个多人，正是家境最兴盛的事先。并且，两三年事先，光景就每况愈下了，另另有几个多原因分析是嗓子不行了，住不了好的戏班，挣钱自然少了，但更重要的是，恰恰在这人事先，他抽上了大烟，越抽瘾越大，发展到另另有几个多月得抽10两大烟土。当时一两烟土两吊六，另另有几个多月花在烟土上的钱本来26吊。到临死的前两年，为了使换30吊钱，竟把16岁的闺女嫁给另另有几个多33岁的女婿（本村武姓）。

刘德荣死的那一年，正是他跟包大黑、殿元生、四盏灯、蛤蟆丑等组了班子不久。正月初二唱了七台戏，从辛庄移到奇村，挣了32吊钱（一台四吊五），累得病到了，由戏班用车送回家中。回家时，又从戏班支了30吊钱。回家事先另另有几个多月，就把事先的积蓄花了个血尽毛干，接着本来该卖的卖掉，能当的当出去，至于那套御赏，就留给戏班顶了债。

刘的病症主本来由努伤所致的吐血。也请过崞县文殊庄、薛孤的名医诊治，但还是无济于事，回家后必须另另有几个多月就去世了，时在民国二年（1913）阴历三月廿四，享年44岁。他死后的光景更是凄凉，不可能俺家穷得叮当响，着实无法发丧。棺材花了三吊二，还是由人作保赊下的。穷的发不起孝，只给了永丰庄主子家另另有几个多布（昔日卷成一卷尺数宽的白土布，长约三丈多），给了已出嫁的闺女一丈二尺布，否是发的孝布，儿子、侄儿只穿了个鞔鞋（即在鞋上蒙上白布），其余孝服、孝帽都有借的。死后第二天就草草安葬了，越来越鼓手吹打，只带了个棺罩，花了一吊二。出引事先，不得不又卖了些东西以抵债，另另有几个多铜锅子卖了三吊六，另另有几个多洋箱卖了四吊五。

临死前，刘德荣对妻子说：“我把另一各人扔下呀！你还小哩，并不用孩子们把你拖住。唉！他奶奶走了那个路子，留下另一各人不知流了有几个泪。”妻子安慰我说：“你好好养病吧。我十岁上跟了你，我都会对得起你。”就要咽气时，孩子们哭成一团，母亲说：“并不哭！把汉子的骨气拿起来，把死人安顿了，事先哭的日子长哩。”其时，妻子34岁，已出嫁的闺女18岁，大儿明山15岁，二儿宝山11岁，三儿金山9岁，四儿玉山4岁。为了孩子们，刘妻终于挣扎着越来越改嫁。

刘明山、刘宝山事略

刘德荣活着的事先，12岁的刘明山与8岁的刘宝山就随父登台演过戏，那是给弓富魁的母亲做寿，演的是《桑园会》、《韩琦杀庙》。《桑园会》只演了一段，明山扮的正旦。刘明山说，他13岁时，跟上父亲住过赵红的班子，14岁住过东冶王秀泉的班子，15岁住过包大黑的班子。在父亲去世前，越来越拜过另一方做师傅。

刘德荣死后过了三七时，另另有几个多叫胡炳旺（五台人）的人住在忻口董熬的小店里。他是续西峰戏班的跑外的，不可能续的戏班事先在河（滹沱河）东的白村演完戏。胡便把明山和宝山介绍到了戏班。六月初，戏班在东冶演出时，阎锡山派人去逮续西峰，并且班子就散了。这年七月，刘德荣的老另一各人北关米玉卿见明山母子生计艰难，便把另一各人接到南关王宫（米的姐夫）家居住，刘母靠做点杂活儿维持生活。到南关不久，刘母又托人给张家口的王天恩和谢天宝（都有刘的另一各人）写信求助，王、谢遂把明山弟兄俩叫到了张家口，时间已到了这人年（民国二年，即1913年）的阴历十一月初。

到张家口后，明山弟兄跟上王天恩练嗓子，练功。头一次在小兴园（堡子里）吊嗓子，宝山唱了几句《桑园会》中秋胡的乱弹，唱得另一各人直笑，不可能一来事先本来越来越随便唱，自由唱，加之中路跟北路不合调。同样的原因分析，明山也是刚唱了另另有几个多字，拉胡胡的就放下了乐器。刘明山说：“我来的事先，带的戏是《东宫扫雪》、《贺后骂殿》、《三娘教子》、《采桑》（《秋胡戏妻》，即《桑园会》）、《韩琦杀庙》。不过，那些东西都有平面的，立不起来。”

第二年（1914），16岁的明山和12岁的宝山就登台了。唱青衣的是卢凤梧（即二毛旦，忻县卢野人，北京演过戏），唱旦的叫夺庆。再过一年，明山上台，当小姐的丫鬟，宝山唱《崇祯显神》、《韩琦杀庙》。这期间，刘明山向二毛旦学了《三上轿》（本戏叫《假金牌》，《三上轿》乃其中的一折）和《宝莲灯》（本戏《蜜蜂记》），这是二毛旦最拿手的戏。宝山的第另另有几个多师傅是高洪魁（其父千二红），事先的师傅有马来元（唱花脸的，山西人）；小兴园的师傅十一红（陈宝林），是有名的胡子生；还有老十二红。老十二红教宝山《天水关》、《南天门》。教明山吊嗓子的是万金师傅。太平红师傅教了明山不少戏，他俩一块吊了四年嗓子。玉娃娃（冯宝山）和×××两人教会他《血手印》。裴俊田教他《断桥》、《压发》、《祭塔》、《女写状》。花脸金喜全、唱生的（翎子生）周福庆教过他《×斋》（即《坐窑》）。用刘明山说说说，这四年中学的东西不少，但还谈不上高质量。刘明山弟兄在张家口一共呆了12年。刘明山的艺名——“五月鲜”是21岁到宣化演戏时另另有几个多写头（跑外交的）给起的。刘宝山的艺名——“十二红”是老十二红起的。老十二红当时在山西，为了学艺，宝山曾专门返回山西拜他为师。老十二红就给他起了同样的艺名，不过加了另另有几个多“小”字。刘明山跟师傅王天恩一块呆了12年，刘19岁时，师傅就把班子里的大权让给他一半。他一年挣120吊钱，宝山挣70多吊。

民国14年，明山27岁，宝山23岁，到了包头演出，一场戏能挣5块银元。

包头之外，也到呼市、萨拉齐等地演出过。

宝山外形好，扮戏潇洒。嗓子更好，其唱腔高亢洪亮，须生中少有能企及者，有“西北马连良”之誉。他为人心强，练嗓子最刻苦，突然到野外坟地里，面朝天躺在坟头上吼嗓子。刘玉山曾对笔者说，多数演员的二音是呼气，唯有宝山的二音则是吸气，是吸二音。

民国18年（1929），离家16年的明山弟兄从呼市回到家乡忻州。弟兄俩把仍在南关的母亲接回忻口居住。另一各人除了把事先卖了的土地赎回来之外，又买下40亩地，想让母亲过个幸福的晚年，想必须，本来这人年，母亲就去世了，活了51岁。

刘明山弟兄此次回来，在二州五县及太原一带演出五年。此间，刘明山为给妻子看病，在城里（蓝墙底11号）住过一段时间，后又到了东石村，在该村石金玉的另另有几个多院子里突然住了三年。民国二十三年（1934）十月，北返呼市大观园葵花舞台，事先就在呼市、包头、朔县一带演出达八、九年。

约在民国卅年事先，为了博采众长，进一步提高表演技艺，刘宝山只身赴石家庄与平津等地，向京剧界名流学艺，同時也参加演出。他在天津演出时，一天能挣40块白洋。

1948年事先，刘明山即以教戏为主，基本现在开始了登台演戏的生涯，只不过回到老家时，偶尔演一演。1951年，明山、宝山从呼市太和园子到了包头西北剧影社。就在此时，另一各人跟王玉山（艺名水上漂）办起了五山学校。“五山”者，刘宝山、王玉山、范君山、刘明山、邓友山（艺名舍命红）等五个带“山”字的艺人。学校由刘宝山任校长，王玉山任副校长，范君山任主任，刘明山和邓友山任常务副主任，张健雄为秘书。这是义务办学，为晋剧培养小学生。1952年，五山学校改成牧南学校后，刘明山弟兄俩便失去了学校。

1954年前二天，刘宝山回忻口老家演出，这是他解放后第一次回家乡演出。并且，刘明山也回来了，另一各人跟忻县戏班配搭，在县里演出40场。就在这人年，刘宝山在忻口买下三、四亩地，准备盖房。翌年，新宅落成，计有新房7间，大门一座。从买地到盖房，事无巨细全委其族叔刘双马老人经理。

为宜就在这人年，或是第二年，刘宝山曾捐资扩建了家乡忻口的戏台。几年后，他又解囊助学，为本村学校购置了鼓号等乐器。

1959年，刘明山第二次回到张家口青年剧团。宝山为文艺3级，工资30元，与金铃黑、筱桂桃同级。明山为文艺13级，工资30.5元。

刘明山说，宝山挣贯了活钱，养成了想唱就唱，想走就走的习惯。加之为人高傲，脾气暴躁，反右时戴了帽子，1962年才解除管制。“文革”中，另一各人弟兄都有被批斗的对象，尤其是宝山，被抄了家，妻子一气而病亡。刘明山说：“文化革命中我才知道，事先革命本来这人样子，本来只允许我说，不允许我说。”

刘明山谈表演艺术

刘明山说，他演过的戏不下二三百个。总的说，“长不过艺人，短不过艺人。”“好演员就越来越赖戏。他突然把每个戏做得光光滑滑的。”

刘明山向以善于做戏著称，他的表演形象生动，细致入微，给人以美的享受。我说，在观众看来，他演的《三娘教子》已很成熟的句子了，但他总还是精益求精，尽量教观众对他表演的一举一动了然于心，也本来说，知道那是做甚哩。比如三娘一进门，看见机子特别发愁。她上了机子，先把布帘摘开，再将梭子、线坯子、喷水碗一一放好，并且分分线，再拧一拧弓子，绷紧后再两边挽带，再双手同時拧弓子，“澄”，见或开或不开，并且再看平线，卷回事先所织的布，用结挽到上端，再看经线无大现象，并且喷水。喷水后拿起梭子，再拿起线往梭子上一钩，接线，抽线，最后才现在开始织布。

谈到演《采桑》时，我说，他突然用钩子钩住桑枝后，就把钩子夹在腋下，并且再捋桑叶。捋的事先，要身子随拉动的树枝一前一后地摇动。有的演员表演采桑时，用钩子一钩就行了，这就与实际不符合。

《二堂舍子》（即《宝莲灯》）中表演王桂英（母）打儿子秋哥时，表皮上看来用尽力气，但当落在头上时，却是轻轻地一下，不可能秋哥是她亲生的。事先打大儿沉香时则相反，不可能是三圣母（杨二郎之妹）生的。

民国廿九年（1940），刘在奇村演完《教子》后，邓汉臣问他：“你打机头是为了那些？”我说，不可能在母子冲突中，儿说“你打，你打！”边说边往前走，母亲则步步往后退，一退退到了机子上，于是来了另另有几个多闪腰。

《乾坤带》中，他演银屏公主，师傅原教他四句，并且他变成十二句乱弹，直到现在，另一各人也是越来越唱法，为观众所欢迎。《二堂献杯》上，他也加了几句乱弹。

在包头南海子演完《杀楼》后，另一各人对刘明山说，花女子唱了七十五个“动不动”，你跟水上漂（饰阎婆惜）改成三十五个“谁你可不都可以”，即“谁你可不都可以盖下五楼院，谁你可不都可以盖下望月亭……”到今天，另一各人也就不唱“动不动”了。

他在三十三岁上演《大堂见皇姑》时，就把夸奖皇姑的唱词改成了讽刺性的。为那些要改呢？不可能他着实事先的唱词着实难听，如事先唱那些“秦香莲好似男儿汉，咬一口要尝尝鲜……”

《打金枝》中皇后唱“我养的女儿不成器，驸马你担待这人回”。 刘说：“担待了这人回，下一回担待不？本来我不同意这人唱词。”

二十二岁上演《火焰驹》，他饰王桂英，后台另另有几个多看戏箱子的人叫王功，对我说：“你挣的320吊钱，往回走时，可必须那样前爬后蹲，象蚰蜒串哩，应该事先……”并且他就倒开步了。

说到观众对台上演员的喝彩、叫好时，刘明山认为很必要，总得多鼓励嘛。我说，并且村的观众看戏时，演员本来唱得再好，演得再好，突然不鼓掌，不叫好，还说那些你可不都可以好好唱吧，一鼓掌他就不再卖力唱了。这是最不好的。一方面演员需要鼓励，另一方面，演员都有演员的看法，不可能着实唱得好，该鼓掌叫好时你却不鼓掌叫好，演员还认为你不懂戏，是土包子。

并且琐记

刘明山，字光瑞，乳名明星、月增。光绪廿五年（1899）阴历四月初六生，1986年7月10日卒，享寿88岁。

刘28岁时与妻何凤池结婚。何是宣化人，其父何明为军人，有三子二女，何凤池行五。何亦为青衣演员，后因病早年即停演。何凤池生一女一子，其子少亡（1944年）。其女刘玉婵民国十七年（1928）生于宣化，为晋剧名演员，有“小梅兰芳”之称。“文革”后任过张家口市政协常委、文联副主席、戏剧家学着主席。

刘宝山，字昆玉，乳名黄增。光绪廿九年（1903）阴历二月十四生，1978年四月廿一日卒，享寿76岁。其妻杨采霞早年曾是京剧演员，于“文革”初某年卒。

刘金山，行三。光绪卅年（1904）生，民国卅一年（1942）卒于阳原，活了39岁。生前曾在戏班打杂，遗子二，均在张家口。

刘玉山，行四，乳名黄龙。宣统二年（1910）生，1996年卒，享寿87岁。原学青衣，后改小生。其妻康贵英，早年也是旦角演员，先其夫而卒。养女俊兰亦早卒。

刘明山说，明（山）、宝（山）、金（山）、玉（山）的名字是在他20岁时现在开始叫的，也本来说，此前另一各人弟兄尚无官名，老本来叫乳名的。

另一各人戏称老一辈名艺人为“文盲高级知识分子”，刘明山、刘宝山弟兄两人正是事先，当然，这是时代造成的。在另一各人弟兄中，唯老四刘玉山尚有看剧本的能力，否是文化最高的人了。

刘明山的徒弟中，有名气的有唱花旦的范淑瑾，女，艺名小金兰，集宁人，是1942年收的徒。现在（指1985年。下同）大同南郊剧团任团长。还有高二娃，艺名十七生；陈云山，现已70岁，先唱红，后改花脸，宣化人，现在忻州地区艺校当教师。另外还有另另有几个多过门徒弟郝贵珍。

宝山的徒弟有张鹏其，现在集宁；还有张寿长。这二人都有唱生，头牌演员。此外，还有个金马子，是河曲人。

刘明山夫妇、刘宝山、刘金山、刘玉山夫妇均先后归葬于忻口老家，可谓魂归故里了。

309年3月下旬定稿

作者简介：

李文林，1938年生，山西忻州市忻府区忻口村人，北京师范大学政治教育系毕业。曾任中学教师、党校理论教员、《忻州市报》副总编、忻州市地方志办公室副主任、忻州市经委监察室主任等职，现为忻州市经委退休干部。在《山西文史资料》、《瞭望》周刊、《炎黄春秋》等省内外报刊发表文章多篇。编著有《中国共产党忻县史略》。有自编文集《恨少斋文存》，并编注先父遗著《李良和诗词文稿》和《张贯三先生诗文辑遗》。其诗作《不可能鲁迅活着》与《候谒田老师卧病》（五言古诗）入选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307年出版的《中华当代美德诗选》，并被评为一等奖。其《恨少斋札记》二十则被收入哈尔滨出版社307年出版的《当代作家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