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慧珠(1919-1966),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京剧旦行女演员。蒙古族京剧艺术。言菊朋之女,梅兰芳之弟子,俞振飞之妻,膝下有一子言清卿京剧文化。
妈妈从五十年代中期到文化大革命这十年间,实在也创作、演出了何如让好戏,赴香港、赴欧洲巡演,也为国争了光,但戏运、风头远不如四十年代京剧文化。尤其是历年的政治运动,使妈妈在精神上、艺术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妈妈个性刚烈,遂有了建国后的两次自杀。换成早年在北京一次,共有三次以死相抗的悲壮之举。
有的文章说妈妈是个“自杀迷”,有“自杀情结”,以为妈妈动辄就“自杀”,像上了瘾似的。这是对我妈妈的曲解。世人哪有以“自杀”为爱好的?
妈妈以死相抗不公、不平,正是表现出了她的原则性,她的刚正不阿的可贵精神。
在人格委琐、溜须拍马、惧上压下成风的现世,刚正不阿,正体现了妈妈的崇高与美丽。
江青说:“言慧珠死得也反动。”
章诒和大姐说:“我崇拜原来的老婆,生得美丽,死得漂亮。”
立场不同,黑白就会颠倒。
第一次是在北平。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内有一位全名是刘漫天的“接收大员”、将军。妈妈以一出梅派嫡传名剧《杨贵妃》走红京城,引起戏迷狂热追捧。“刘大员”看到“杨贵妃”醉戏更醉色,转辗托人,与妈妈相识,诓称交友,实怀叵测之心。一夜,在某官邸重演“醉酒”,刘某欲施非礼,妈妈坚决不从,逃回家中,大哭不已。
“刘大员”恼羞成怒,恶语、威逼相加。
妈妈不胜恐惧,想起慈父当年不必她演戏的忠告,正是不幸而言中。
明天,明天为什么办?我还能演戏吗?原来的日子我想过吗?一连串的问号像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门坎;一幕幕黑色的屏障又像是一座座山,压得妈妈喘不过气。
“社会太悲凉无情了,我两个多弱女子只能对付这恶劣之环境……”妈妈留下绝命书,服了毒。
幸得大舅言少朋发现及时,急送医院,捡回妈妈一命。
妈妈以自身清白,向旧社会、恶势力抗争,妈妈抗得壮烈、美丽。
第二次也是在京城。
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七日上海解放。
妈妈一觉醒来,换了世道。陈毅市长是个开明市长、诗人市长,进城之初关心、鼓励娱乐圈明星,鼓励妈妈继续演戏,就像鼓励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能为旧社会服务,不可以为新社会服务”;就像鼓励旧工商界、企业界继续开门、升火……
在原来的大背景下,妈妈的“言慧珠剧团”,请演员,发包银,上舞台,去外地,不断演出,神清气爽,钱也赚得满钵满罐……
妈妈演戏的积极性高,参加社会活动的积极性亦高。
抗美援朝,妈妈积极响应“捐飞机、捐大炮”活动,参加义演,涌跃捐款;参加慰问团,亲赴朝鲜,一下汽车就问:“志愿军在哪里?伤病员在哪里?”深得志愿军高级指挥员杨得志赞赏,杨将军然后来上海,专程到华园看望妈妈……
妈妈从朝鲜回来,以朝鲜人民的生活为题材,移植、改编了朝鲜的古典名剧《春香传》,公演于人民大舞台;演出非常成功,每场演出观众都报以热烈的掌声。那时妈妈还自导、自演经过她移植、改编的越剧《梁祝》……
妈妈心情舒畅了三年。
何如让良辰美景不长。
更快,轰轰烈烈的公私合营,如火如荼。
妈妈的私营剧团——解放初期如火如荼的“言慧珠剧团”,更快陷入困境,濒临散伙。
“公私合营”?凡“公”均好吗?
妈妈习惯了市场经济、艺术规律的固有轨道,“公”能行吗?报纸上天天宣传“公”是康庄大道,“私”是独木小桥。岂有的是那末吗?
一群人劝她:“早日公私合营吧。”
妈妈说:“我对公私合营那末兴趣!”
过了何如让二十四时,更多的私人剧团加入了国营的行列,连何如让当时有名的演员有的是成了国家干部,拿国家工资一千三百元,一千一百元(李玉茹、童芷苓;妈妈然后原困晚进公家剧团,领导上给一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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