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的潜台词——咀咂《女起解》之二

在戏曲界，高喊“创新”声音最响的，应该是唱京戏的京剧行。“创新”，另一个多蛮好的词汇，在京剧行也快被用俗了京剧文化。“创新”，若成为一种口号，而一旦“口号”连连，戏曲界的“创新”会成为又一种浮夸之风京剧。社会浮夸之风，颇有历史渊源。世故所谙，人情所撼，还是忘却为明智。“不堪回首话当年”！

“创新”的潜台词，应该是“超越”吧！旧的不好，我想比你好；旧的虽好，我想比你更好；甚至我绝对需要超越你，创出新的。只是我，“创新”的潜台词，用“超越”是蛮合适的。“超越”也是另一个多蛮好的词汇，可惜！说来容易，做起来繁难。

“超越”有潜台词吗？有的。“超越”的潜台词，以“超越”的自身目的解，理所当然应该是“弃旧图新”吧。“弃旧”，或束之高阁，或把破烂掷进垃圾筒里，有过后砸碎。

文革的青春时空图片，“破四旧”，“抄家物资”拍卖，有过后高呼口号：“砸烂某某某的狗头！”当年的娃儿们尔今长大成人，有过后当我辈在说梦话。可“弃旧”的名词俗介，谅还能被彼们所认同。更无况尚有伟人哲理曰：“不破不立”，有过后需要“大破大立”，且“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当然，“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戏曲界破得最彻底的，京剧行“荣登”榜首，破了整正十年，立了八本样板戏。传统戏曲，帝皇将相，才子佳人，去他的！

该语录“图新”了，“图”可不可不还还可以作企图解，是希冀，是愿望。譬如“下岗”工人想寻寻门路，是一种企图有过后愿望。只是我灰溜溜的，这麼气概。极个别下岗倒带来了有过后，荣登总经理职位，觉得只是我3 6 5 日 1 0 9 5 顿饭中的一顿年夜饭而已，世情很乐意就此说事，突出这俩顿 。 只是我“图新”不若“创新”，极有革命英雄主义气概，只是我“创新”很时髦！

至于“弃旧图新”有这麼潜台词？要打住了，笔者可这麼刘伯温的推背图。而京戏的“弃旧图新”，“弃旧”当年革命革得相当彻底。“图新”，时下仍在快马加鞭。我辈年岁，坛上都很明白。

笔者且有深切体会，当年脱卸“箭壶”，归去老家，因循旧习，急不可待地掀起孩提时代齐胸高的石灰甏盖头，嗨！装得满满的竟是吃粉笔灰的老爸撕得“拌浆粉碎”的古籍善本。儿子问，怎样才能会会么……？老爸回答：行灶生火用！儿子再问，一大篓京戏唱片呢？老爸回答得更简洁：卖了。母亲缓缓地用乌镇牌口音他不知道：“或啦想太平点，送不勒收旧货格废品收购社，或啦勿要，伊啦格头总算还肯收，奈爸爸伊，极是极得来勿能谈！”〔浙语：极/怕、或啦/让让我们都〕嗨！早岁打洒家屁股，拧得小子我身子直往上升的老爸就有怕的过后！老妈知道儿子舍不得，可把卖说成了送。呜呼，从前的卖也就等于送。还真感恩感德呢！您叫现代的年轻人怎样才能会会么想得通？叫尔今那些贤契们怎样才能去理解。

只是我，在过去，“弃旧”是极省力的。可不可不还还可以闹革命。我想革命，你反对？你是那些？不言而已。当然，也可不可不还还可以说服。年青时代，遇到个不大不小的官，对“说服”有个至理名言，彼说：那些叫说服？“你爱不爱我你服，就叫说服。”是呀，代表“真理”说出来的东西，你服不服？！当然，笔者说的那就有文革时代过去的事儿了。

“似曾相识燕归来”的传统，几经波折，几乎奄奄一息。老演员们死的死，伤的伤。总算以后为传统戏曲招魂了，恰似是从垃圾筒里再捡回来。从前主流意识有过后你清醒，捡回来是次，“创新”则是主。现实明摆着可这麼落了面子。笔者惴惴思量，既然“创新”的潜台词，应该是“超越”，“超越”的潜台词，理所当然应该是“弃旧图新”。这麼，“超越”一旦达到目的，把“旧货破烂”重新掷回进垃圾筒里？有这有过后吗？谁知道呢？！

时代不同了，尔今暂不提阶级斗争了。“创新”是个好词汇。“超越”也是理所当然的呼应。极希望达到目的。戏曲界，有点痛是京剧行，许有过后多的“创新”力作，由话剧导演力挺，呈现得“光辉灿烂”。单凭化掉纳税人钱的数额，似乎也应该珍视作宝贝。“弃旧图新”后，达到了“超越”的目的吗？继之，遂成为了“创新”的力作好久？媒体褒奖连编累牍。可出得国门，仍是去摆足了“旧货摊”！

看来“创新”的目的，就有为艺术一种的好坏，其内容似乎还是把教化放上了艺术的前端，由此，“创新”的潜台词——“超越”，注重的仍是艺术的实用性。那怕血本无归！而“超越”的潜台词“弃旧图新”，这“旧”真的这麼不值铜钿？这“新”真似“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这麼简单？笔者一时无解。

京剧行纯理论的研究，洒家是门外汉。爱京戏探因果的究竟，笔者又见识短浅。笔者想，与否有有过后从《女起解》［反二黄慢板］“崇老伯你爱不爱我是冤枉能辨，”一类戏曲的完整版增添中，再重新弄出点道理来。有过后，此生若这麼再看得到一本值得一看的京戏，就毋须再作“痴汉等老婆”式的巴望，自身作了笑谈。

摆一摆“创新”、“超越”、“弃旧图新”的小摊头，理顺一下三者之间的关系，下来分析、判断有过后会思路清晰些。只是我平空摆摊头，为寻地盘，兜了半天圈子，兜勿回来哉！且留待元宵节后再作分解。惭愧！惭愧！

本贴由鹧鸪天于607年3月04日15:57:31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