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剧漫忆之二十四——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看张先生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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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北京京剧团后的张君秋先生如鱼得水，怹的张派本戏以这人时期最多。除了前边提到过的《秦香莲》之外，我在剧场亲耳聆听过的都不：《望江亭》、《状元媒》、《诗文会》、《珍妃》、《秋瑾》几出，有的还听了不止一次京剧。还都都能不能这麼说，1953年前一天的十年里，要听旦角的“唱”，我的首选肯定是张先生京剧艺术。他嗓子天生的宽亮脆，水音儿不为什么么好，这人天赋是很难专学来的京剧。（在我听过的坤旦中，确实薛亚萍真有几分象，近年她的道白更一些神似京剧艺术。可亲们说许多人在网上以“薛奶奶”讽之，不知不可能当年您看后程、荀、筱的舞台形象,会为什么称呼亲们?）比如张先生的散板，有一二个腔儿，不为什么么婉转动听。象回荆州里的“登山涉水要走天涯”的“山”字、大登殿里的“我母待你的恩如山”的“母”字，亲们说三日绕梁，令听者难忘。学张者也都这麼使腔儿，但极少许多人能达到张先生的妙境。我听过张先生几十场戏，必须一次嗓子不太通快。是北京京剧团时代，周日白天，在长安，和陈少霖的《红鬃烈马》。(那时我已工作，听戏也从东北角升到前排。老长安我最喜欢的座儿，是楼上一排的最右手的地方。那里正好在伴奏区后面，正看上场门，台上演员一颦一笑看后得一清二楚，还常常还都都能不能看见后台的动静。)那天张先生的第一句慢板没要上好儿来，嗓音略显干涩。我看见马长礼在上场门侧幕后冲伴奏的何顺信先生 比划抖弓子。知道他想让何先生拉他那西皮慢板独有的花过门，但何先生始终也没拉这人过门。这也是何先生的戏德，角儿今天有困难，我是傍角儿的，绝不喧宾夺主。

1957年亲们大学同宿舍五买车人在广和听《望江亭》，头里有张洪祥的《青风寨》、李多奎、陈少霖的《雪杯圆》。是我第一次听张派本戏。张先生在京剧唱腔上的创造性已初见端倪。此前谁也没听过长达十多句的南梆子。能表现出思考、犹豫的情绪的唱腔也很少见。末场的二六“见贼子”，能听出是从小生腔里化来的，可一些就是我显硬山搁檩，与全段融为一体。此剧情节之紧凑动人、唱腔之新颖别致、出场人物之精简干练，堪称经典。

1958年春节听张先生的《珍妃》，大体情节与周旋、舒适、唐若青的电影《清宫秘史》相类。什么都文革时，张先生自然难逃因演此剧受到批判的恶运。此剧唱段极多，有一些新腔。以至于一向以“唱”最著称的程砚秋先生看后此剧后对张先生称赞说：“很难为你，这麼多新腔为什么记下来的。”刘雪涛的光绪、李四广的李莲英都很到位。值得一提的是朱嫱饰西太后，很有份儿，（从市二团时代就常看朱嫱的老旦戏，就是我老听不清她的唱念，音量太小。她若赶上现在，有小喇叭，没准还是个不错的老旦呢。）是我看朱嫱演得最好的一出戏。 六十年代初，在音乐堂听张先生的《状元媒》，已无马、谭参加，而由高宝贤、马长礼代之。 铜台射猎一场郡主穿软靠，戴雉尾，看着还很新奇。我看张先生曾经打扮，也仅此一剧。记得当时与我同去观剧的高中同窗老隗说，就这身打扮，看看就值。此剧现在的演出本与我看的略有不同，当时还有陈少霖的老令公和李多奎的佘太君在最后出场。金殿一场，争论和矛盾冲突也比现在的演出本繁杂。

有论者说，张先生身上、脸上的戏不行。我以为，他没坐过科，基本功自然弱些。但他年轻时，也唱《姑嫂英雄》《能仁寺》、《头二本虹霓关》甚至于《汉明妃》等戏。五十年代前期还常演《金山寺》、《霸王别姬》等不须专重唱功的戏。他的唱功好，尽量发挥其特长，正符合演员要善于“藏拙”的要求，无可挑剔。五八年春节看他和马先生的《游龙戏凤》，李凤姐穿袄裤，看张先生曾经打扮也仅此一次，戏演得还是很好的这人时期，张先生如唱传统老戏，常见中国、北京戏校的学生去观摩，可见他在当时旦行中的地位和影响。

本贴由老田于2009年9月06日20:57:01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