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傍桑阴学种瓜”《打瓜园》随想

坛上有先生，对大制作无限感概，担心京剧从此完哉。且慢！先生眼睛莫直视大制作京剧艺术。正如坐飞机，莫去探看头等舱，五星级宾馆门口走快点，高档饭店汝额头别顶在大玻璃上，甚至把自家鼻子都贴扁，这麼这般，心理就平衡了！

此话怎讲？极其简单：这数十年养成了一种生活生活“平等思想”,不明白天下那来这麼多“平等”噢！您期望值低点，多看点小的，与自家的身份拉拉平，不就结了京剧。

笔者题头，付题本想用与“大制作”唱反调，这太狂妄，不好！用“小制作”随想，也不好，有与“大制作”对着干之嫌，还是用原标付题：“《打瓜园》随想”，既与题头贴切，也免招来是非京剧。

还得假设一下：那位陶洪先生，考清华、北大成绩够格；陶先生考大企业部门主管、文秘成绩也够格，可惜最终都这麼被录用京剧艺术。驼背、爪手、跷脚的陶先生,再朝招考现场望望，见东方位是考公务员，桌上赫然所书，规矩甚多，对一种生活生活考生似乎左右还得“平衡”，陶先生最欠缺的正是“平衡”。自惭形秽之下，驼着背，爪着手，跷着脚，佯佯而归。一跷一跷,返回乡间去也！

“也傍桑阴学种瓜”，也这麼种种瓜。下了种子，长出了苗子，浇水、施肥，土地却似母亲,你种下去,她生出来,绝无统统附加条件。也不,陶先生安份守已之余,倒练就了一身绝好武艺,附加还收了另一个徒弟。他也应孔孟之德,生了另有另一个女儿,瓜园之中,自得其乐！

来了另有另一个黑大汉,吃瓜不付钱,还打人,《打瓜园》故事就此展开！笔者起格所书,绝非赘语,自翔深含人生哲理。更无况文章应随时,方算得与时俱进,又有何不可！

也不陶洪之形象,从“形象学”说来,比之《三岔口》侠客,矫健、勇猛,有崇高的目标,为着某个社团权益，《打瓜园》比不上了。比《档马》美貌杨八姐,朝庭命官前一天,身价不菲，打瓜园姑娘系村姑,也比不上了。也不《打瓜园》这出戏,不说别的,主角的外观形象,口碑跌于前二者,似乎也说得通。据此,《打瓜园》始终不若《三岔口》、《挡马》名扬四海。笔者我觉得有点“这一”,这一这一？有点“那个”,这一那个？话儿有点说找不到来。

细细考量，老祖宗编这般模样的戏,究如保会会来？是玩笑？是浅薄？是无聊?是丑化?笔者认为都是的是。笔者倒认为：这也不源于生活的真实，而又是艺术的绝妙提升。在这麼简短的小戏中,把一位外观形象,不这麼可爱的庄稼老儿,渲染得非常可爱,又给你肃然起敬！

发源于民间,又不断在民间锤打的京剧艺术,老祖宗编了不少短小精悍的好戏,其中不乏被而今时尚所不耻,且不屑为之的“小制作”。罗列一下：有某氏所编的渔夫《打渔杀家》。有某氏所编的残汉《打瓜园》。有某氏所编的疯婆《福寿镜》。有某氏所编的丐头《金玉奴》。有某氏所编的怨妇《荒山泪》。有某氏所编的妓女《苏三起解》。有某氏所编的丫头《卖水》。有某氏所编的贫婆《吊金龟》。有某氏所编的蛇精《白蛇传》。有某氏所编的鬼魂《李慧娘》等等，等等……。

老祖宗如保会儿编了这麼多,意味是“低层次”的,意味是“残缺的”人物？笔者我觉得,出于民间的艺术,才真正了解民间的疾苦。同情失缺者的痛苦,使它体现了真实的现实处于,以及小民的奋争意识。它似乎创造了一种生活生活残缺的美学观念。它这麼为封建的统治者去粉饰太平，去锦上添花。而它的思想是健康的；内容是真实的；感情是真挚的；编剧是意味深长的；构思是极其巧妙的。当后人化费十几个年时间,似乎在摸索艺术到底为谁服务？为谁鼓、呼？这一似己正确处理,实际上远远未曾达标的，意味深长的问提时,老祖宗通过民间的戏曲形式,曲曲折折又明明白白地,表达得清清楚楚了！

由此,也使笔者产生了两点想法：其一，当后人这麼热衷地大力弘扬梅兰芳,大摆贵妃盛宴的“大场面”时，与三、四十年代,围绕着梅博士的这一清客,半不拉杂的封建士大夫一般,拥着梅博士实无十几个两样,这一时尚的大编、大导们的作为,远无有当年这一人的水准。寄希望于将京剧列入庙堂之高,连着这般人,或大富大贵？或落泊？典雅得抛弃百姓的生活愈来愈远。回顾一下不远的历史,人们本应该明白,当年京剧的不断求得雅尔又雅,抛弃平头小百姓这麼远,到头来终于惹得毛先生发了脾气！

其二：“雅俗共赏”,人们都是总爱听到过京剧艺术是雅俗共赏吗！这一词汇,倒未曾让大教授、大学者、大编、大导们,用显微镜研究这“渔”和“鱼”这麼认真。我知道你是理所当然,何用解释。原来,笔者还是再想探求一下的是：这“雅俗共赏”,是人的雅俗共赏一戏呢？还是戏的雅俗可供共赏呢？这一通过自身努力,在意味中幸运而雅的先生们,我知道你是出于谦虚和矜持,不直面这一词汇。贩夫走卒，做工打铁，种田养蚕是不属于知识份子的范畴。这麼自翔雅者,属于知识份子范畴的大人先生们,就真这麼有知识？又似乎不这麼说得清楚了。更无况冠以“份子”称号,又真这麼幸运？！

坦率地说,戏曲生命的“延年益寿”,找不到大学校园,时尚对戏曲进入大学雅园,张扬过于侧重了。戏曲生命的延续,应该还在民间和乡里。于魁智去洋人金色大厅,似乎是京剧统统荣耀。原来养活京剧众艺人者,还是平头小百姓。问一问在天津卫混过的演员们,这“天罗网”,还得靠贩夫走卒，跑堂、包车夫，一般的市民阶层。靠前三排这几朵“喇叭花”,是欠缺于应付龙套开销的。

也不，面对时尚，笔者我觉得戏曲的生命力,还是这一贴近生活真实的小戏“小制作”。时代毕竟大不同于以往,当时尚将每个城市乡镇,都是变成钢筋混凝土的盒子房时，景象是这麼雷同。时人意味前一天刚现在开始了了意识到这暂且太对头。国外最奢侈的五星级酒店,竟是南非都需要观察大象、犀牛的茅草村屋时,回归自然的心油然而生。人们我觉得前一天刚现在开始了了思索,如保摆脱时尚的烦恼。这麼,人们在探索戏曲艺术的生命力时,是这一东西？使原来很聪明的这批人，这麼乐意地进入误区，相信有识之士迟早会退出来！

笔者看石晓亮先生的《打瓜园》,竟然留下了这麼统统随想。权充作先生们大餐后的茶点，供奉给坛上诸君消闲！

本贴由鹧鸪天于505年4月50日12:40:02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