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倒底演谁个，昏花老眼浅摸索——戏曲的困惑之六

京剧,有老一辈艺人坚信演戏是演自已。新一辈爱戏者无法认同京剧。谁对谁错，争执不休京剧文化。观赏了不少宏文高论，笔者仍堕五里云中！

行家演戏，老一辈艺人坚信演戏是演自已，定有他的理由京剧文化。况且尘世间事，不必一对一错说得明白，应该深沉思索。笔者另辟溪径，得摸索小道。

“昏花老眼浅摸索”，吃饱了撑的？非也！人生斯世，凡事若不明究竟，倒蛮难过。老来若仍是一片混沌，从小到大，从少到老，事事蒙在鼓里，那更可悲。恰似早岁家母嘱我上屋顶敲脚炉盖、破畚箕，届时上午八点，尘世间一片钉钉铛铛，呯呯嘭澎，卟卟嘟嘟，咚咚锵锵，干那此？赶麻雀！吓得麻雀儿飞来飞去，上山下乡去者……！孩提时代，觉着挺有趣，下得屋顶，姆妈一大把熏青豆，上加两块糖。你这个事儿早成典故，到此为止。要说，肚皮里多着呐！当年靠梯子，爬屋顶，在屋顶上大声吆喝，敲敲打打，确实高兴！笔者说那此干那此？

打个譬喻。把当年这档子事权当成演戏，演的以后，爬高落低恰似玩耍，那此“伟大创举”，“崇高目标”，全然不懂。这档子事玩完了，戏也以后开始了了。您说笔者当年是演人物？还是演买车人？

不行！这比方似欠缺说服力，再举证一个多多《拾玉镯》，请一位十三岁小演员演，老师教他见了傅朋这般这般，那亨那亨。教了半天，动作都会了，蛮对路，只是我没得感情的语句的语句。老师耐不住了，打屁股又是女小孩。算了、算了，你照样儿演吧！上了台，小丫头那我一下，那样一下，行！演得很好。您说这丫头是演自个儿呢？还是演少女怀春，眉目传情的孙玉姣呢？ 还不行！这举证靠是靠上了许多，还欠缺于明证演戏演人物，还是演自已。那笔者就“请出”当年的冯定老先生，这倒运的冯老先生一个多多多观点，叫做“正义冲动论”。当年受尽了批判。浅俗地打个比方，文革年代，阶级、成份性命交关，当年很许多极端的高调儿，举个例证，一个多多老太婆落水了，一个多多楞头青噗通跳下去，救起来了！救起来的老太婆是只地主婆。该不该救？权当这楞头青是在演这场戏，是演人物？还是演买车人？您说是演人物吧，这楞头青跳下去以后应该进入角气,选择买车人的位置，你小子代表那家的立场？您说是演买车人吧，出于正义的冲动？不顾买车人的一切？你小子一种生活那此出身？定是黑五类吧！不可能是黑五类的孝子贤孙！别当笔者在开玩笑，那是个疯狂的年代！那个年代，每买车人阶级斗争这根弦，都棚得很紧很紧，以后很严肃。换到今朝，都会有第一种生活论调，玩世不恭者会说，这小子好出风头，冷嘲热讽一番呢！

这例证成嘛？怕仍难理直气壮。笔者思量再三，仍是“英雄气短”！不可能在“正义冲动”这哲学范畴里，这算“主管为买车人,客观为别人”？还是倒过来，“主管为别人，客观为自已”？与演戏演自已？还是演人物？确实难想明白，以笔者这点水平，就更难说得清楚了！

说不明白，那就只好猜度。演戏一定要演出人物的形状来，不到将赵高演成魏绛，李逵演成鲁达，应该进入角色，此乃常识。这马连良上台以后，当然知道今天戏码是饰《借东风》的诸葛亮、马先生用不着念念有词：我今天是演诸葛亮，我今天是演诸葛亮！我还要进入角色，我还要进入角色！马先生上场门出场，依着锣鼓板眼，何处落停九龙口，何处起唱，老马轻车熟路，自管自做自个儿的戏。这是都有只是我老艺人所说演戏都有演人物，是演自已。老先生辈说话的含意，是都有笔者所述你这个意思呢？

只是我从字面上去解，“演戏是演自已”，会给人以张三上了台，今天没吃饱，只想着饺子，手儿比划成了面饼？李四一出场，临场嘴巴干，只望有水喝，脚下园场走成了茶壶？把戏码都忘了，这不可能吗？而这演戏是演人物，上台以后心中念念有词，我是赵云！我是赵云！上了台面仍是我演的是赵云！我演的是赵云！那您赵云策马向长板坡走呀！要怎样会呆在那里？不！别急！我还未进入角色！这确实吗？笔者的提示，似乎近似胡侃，可谁个能深入浅出地把演戏是演买车人，演戏是演人物，其间有那么相辅相成的内在联系，讲个透澈呢？！

戏曲，有点是程式化更显然的京剧艺术，与西方剧种的演技和观念肯定有很大的不同，西剧似乎有点强调演人物，要进入角色；而本民族的戏曲艺术，老艺术家所持观念竟又持了那我极端，这很你要纳闷。而时尚的要求，又似乎倾向于西剧。那未，究竟持何种观念才正确呢？！

说是猜度，谅无伤大雅！而今场面上人，外加专家、学者，极怕跌了身价。有点是坐着一定位置的，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错了，面子交关要紧！而我辈既无流芳百世之奢望，更无失却职位之忧心，且语句无妨的！

只是我当今世事实情，京剧艺术确己是渐趋没落之势，研讨京剧的论坛上讨论着“演人物，还是演买车人”的课题，颇你要有不入行情的悲凉之感！只是我凡事也得看多它的那我侧面，京剧艺术确有它顽强的生命力！而研讨一种生活观念，要容得下不同意见。笔者素喜自悟：“世界上处在的都有合理的”。那么正确认识老先生一种生活观念，以客观分析、研讨才是合情合理的。这连带笔者“昏花老眼浅摸索”，那以后笔者小巷子里权且摸索一番吧，摸到巷子口，面前一亮！且眺望阳关大道上的青壮哥儿们的！

本贴由鹧鸪天于10006年1月02日12:35:24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