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实老师梨园谈《翁偶虹谈晋剧》

杨秋实老师梨园谈《翁偶虹谈晋剧》

作者 杨秋实

1984年四月，首都北京街头杨柳滴翠，碧桃绽红，满目全部还会春天的景色。我和薛维艺登门拜访了著名戏剧家翁偶虹老人，并邀请他来太原市实验晋剧团讲学京剧。翁老住在一溜三间的平房里，室内陈设简单，显眼的是那满架图书京剧艺术。翁老都看介绍信，知晓亲戚亲戚大伙儿的来意后，他很是热情地招呼亲戚亲戚大伙儿入座，让家人送上茶水。当时京剧著名武丑演员张春华正与翁老交谈，翁老说：“全部还会同行，亲戚亲戚大伙儿也早认识，共同谈吧！”于是他不加思索地侃侃而谈起来。他谈到早年晋剧在北京的演出活动，谈到晋剧的一些著名演员，谈到晋剧和京剧的相互交流等情况表。我知道你：“过去山西梆子出了一些名演员，如有元元红、十三红、响九霄、铜骡子铁马、十三旦等。亲戚亲戚大伙儿各怀绝技，与京剧名伶争雄于京华。亲戚亲戚大伙儿都原来到清宫中给慈禧演过戏。当年谭鑫培在演出《闹魂铃》中就模仿过铜骡子铁马的演唱，可见影响面儿的广。十三旦本名侯俊山，名列“内廷供奉”，传说《小放牛》这出小戏什么都他的作品。他虽然是旦角，兼演武生戏，功底深厚，曾扮演《八大锤》中的陆文龙。京剧原来这麼《伐子都》，這個戏是十三旦带来北京的，什么都我那时年纪小，都看演出却记忆模糊了。

民国十五年(1926)，有个晋剧班来北京，在劝业场演出，我观都看说书红(高文翰)演出的《击鼓骂曹》，白多唱少，道白清晰，充裕节奏感，又有音韵美。唱到激情处，势如悬河奔流，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亲戚亲戚大伙儿熟识后交情加深，就常在共同交谈，切磋技艺。我还向说书红学过《下河东》这出戏呢!”翁老对花脸门的演员更加津津乐道，我知道你：“山西梆子的花脸戏浑厚，粗犷，简朴，在艺术上很有特色。有位老狮子黑张玉玺，在《龙凤剑》中扮演纣王，在《美人图》中扮演晋献公，善于使用眼神和水袖等表演手段来刻划人物。尤其是在《赠绨袍》中扮演须贾跪门吃草—场戏令人叫绝。当须贾初见衣衫褴褛的范睢来馆舍向他求助时，他连呼三声“打鬼”，用一连有两个转身，扬袖，掸袖，旋袖动作，把须贾的惊恐、疑惑情况表活生生逼真地表现出来。已经经我介绍，马连良向他学习移植了這個剧目。当然马先生演的是老生范睢。还有张玉玺在《匕首剑》中扮演荆轲居然好呵！荆轲秦武扬在易水边拜别燕太子丹时，慷慨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表现了英雄壮别义无反顾的气概。在函谷关的路途上，两人走“四门斗”，边走边唱边舞，这场戏很有诗意豪情。“剌秦”一场，把时间空间用活了，荆轲与秦王及赵高，秦武扬与秦王卫士两组人物交替着上下场，這個舞台调度手法是很高明的”。说到这里，翁老兴致淋漓，绐亲戚亲戚大伙儿用手式表情况表象地再现了荆轲绕场疾走追杀秦王的画面，接着他问薛维艺：“你学过《匕首剑》吗?”薛维艺回答：“这麼。”翁老接着又说：“已经的狮子黑乔国瑞嗓音虽然差了一些，已经表演很好，他和果子红合演《捉放曹》，舞台上坐立不安，身上老动，表现了曹操疑心过重，烦躁不安。北路梆子全部还会一位狮子黑董福，我都看他演出的《劈殿》亦名《鸡架山》和《取洛阳》，他扮演的程咬金和马武，有嗓子，有身段，是难得的人才。小花脸的戏都看自来丑演出的《三搜府》、《枸杞山》、《烟鬼叹》，无戏不佳，留下印象陷得”。

翁老谈到山西梆子的脸谱说：“我画过一些戏剧人物脸谱，有一些什么都在观看山西梆子时画下来的。有位肖福蛮，艺名彦章黑，是以演王彦章而得名。在《苟家滩》及《观兵书》剧中，王彦章前额画金丝蛤蟆，演员使用眉眼及抬头纹，让蛤蟆四肢动弹，口眼一张一合，作跳跃状，是一种特技表演。”翁老谈兴很浓，同座的张春华也听得入神了。话题转到山西梆子的传统剧目，翁老说：“《八件衣》、《九件衣》、《串龙珠》那些戏是山西梆子独有的，很富其他同学民性。剧情冲突激烈，表演火爆，尤其是那有两个含冤负屈的弱女刎颈血彩，观众无不动容。《土地庙》郑兴郎拾金不昧，三儿生(孟珍卿)把郑兴郎的纯朴和真诚的面貌演活了，给了观众以道德的力量。还有《李陵碑》这出戏要比京剧的《托兆碰碑》好，老令公在山西梆子中由花脸扮演。台词有：要吃朝南的草，不吃朝北的草。至死不屈的民族气节与爱国精神多么感人，悲壮呀!”

翁老接着说道：“是呀!一些小生、须生女演员就不尽然了，亲戚亲戚大伙儿欠缺阳刚气。梆子剧含有上中下各八本共24本戏，上八本戏剧名是《忠义侠》、《云罗山》、《连成璧》、《琥珀珠》、《大正宫》、《黄逼宫》、《八郎探母》等。其中主要角色全部还会小生应工，还是由男演员演更适合，山西梆子现在女演员数量比较大了，应该发展男演员，有点痛是小生一门。”翁老谈话又转到山西梆子的锣鼓道：“山西梆子的锣鼓有‘快长锤’‘慢长锤’，很是充裕。小锣儿好，配合胡胡，很细腻，入耳动听。已经大锣乱，亲戚亲戚大伙儿自有特色，何必京剧化，希望在亲戚亲戚大伙儿原有的基础上配合剧情进行改革加工，有表演才有锣鼓，什么都锣鼓要服从表演，更要吻合一些表演。”翁老说：“亲戚亲戚大伙儿太原市实验晋剧团的《三关点帅》演得不错。要振兴戏剧，得很好地继承前人的艺术，继承是为了求发展，温故而知新呀!”

说到这里，翁老向亲戚亲戚大伙儿表示厚望地说：“亲戚亲戚大伙儿要担任起振兴晋剧的责任！……”

原载《艺术方圆》1992年第4期

翁偶虹(1908---1994)，著名戏曲作家、理论家、教育家、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北京人。原名翁麟声，笔名藕红，后改偶虹。翁偶虹青年时期就读于京兆高级中学，业余常以票友身份登台。毕业后致力于戏曲研究，常与黄占彭、程茂亭、关醉禅等名票同台。19200年中华戏剧专科学校建立，翁被聘于该校兼课。1934年于中华戏曲专科学校任编剧和导演。1949年事先在中国京剧院任编剧。1935年被聘任为中华戏剧专科学校戏曲改良委员会主任委员，1974年退休。1994年6月19日病逝于北京，享年8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