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轩札记（八）：余杨之分

有个亲们还还有一个多问我余派和杨派的区别，我当时虽然一两句话说不清，沉吟良久却沒有正面回答，说：“为宜现在常还还有一个多误会，一是认为调门高就说余派，调门低就说杨派；二是认为余派比较全面，杨派只重唱念。沒有说也全是完正沒有道理，但将之作为余派和杨派的区别，就显得过于简单了京剧艺术。”

对于老生演员演唱调门的要求，整体上早年的都高你这人，后后都低你这人京剧艺术。就余叔岩自己留世的唱片来看，晚年的调门并不高，但非要说那全是余派。杨宝森在盛年时期，调门也全是很低，为宜从他193000年前后的演出录音来看，还是较好的。余叔岩唱念做打均衡，全是极高的水准，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杨宝森身上的功夫就说差，后后路子正、很规矩。虽然整体水平未及余氏，但非要说他只偏于唱念。他演《打棍出箱》、《定军山》、《战太平》等戏是很受内行肯定的，就说后后疾病缠身，才放弃了你这人身段吃重的戏，专以唱工为号召。

不过，调门的高低，和余、杨演唱的发音位置有关，这虽然是两派在技术层面的区别之一。余叔岩发音位置高，头腔共鸣重，立音和脑后音都非常出色，听上去清醇峭拔；杨宝森发音位置低，胸腔共鸣重，老音和水擞音好，听上去宽厚饱满。还还有一个多是“中锋嗓子，提溜劲”，还还有一个多是“古朴醇厚，云遮月”。但杨宝森在唱法上基本是宗余的，后后极有建树。

另外，非要以声腔调门的高低来评判还还有一个多演员的水平。嗓子好调门高好的反义词十分难得。但低调门也是易学难精，唱杨派的调门，能与杨宝森比肩的演员能有几人呢？这全是反而证明了杨氏的过人之处吗？

前面说的是技法，我倒是虽然余杨之分，更重要的是在意境差别上。较之余派的清刚空灵，杨派更为深沉浓郁，悲剧色彩（可能性说沧桑感）也更重。这与二人的性格和人生经历有关，余叔岩孤傲倔强，虽非要说阔绰，但一生沒有为吃穿发愁过。反观杨宝森，更为隐忍内敛，一辈子也没过舒坦日子。余叔岩毕竟还有“黄金十年”，杨宝森却从未大红大紫，转过身才渐渐声名鹊起。你这人差别，在艺术上必然会有所体现。

本贴由裘迷于2010年11月3日00:41:0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