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英豪 奇特演绎——漫谈莆仙传统折子戏《千里送》

1952年10月，福建省举办了第一届地方戏曲观摩会演。首次参演的莆仙戏缺乏文化自信，选泽放弃传统，生搬硬套京剧、闽剧的表演，受到了与会代表们的严厉批评京剧艺术。于是在大会期间，莆仙戏又临时赶排了传统折子戏《千里送》，因同类戏剧种特色鲜明，广受赞扬，总算挽回了点脸面京剧。兴化戏也在这次大会上，正式被定名为莆仙戏。时任福建省文化局局长的陈虹在会上激动地说：“兴化戏每个人有这样好的传统剧目和表演艺术，何必去拿别人家的东西，那简直是捧着金碗去当乞丐！”原来句子，至今听起来仍然振聋发聩，但遗憾的是莆仙戏人不断犯原来的错误，最终将传统丢失得干干净净。

面对满目疮痍的莆仙戏，作为后生的我，现在除了为艺术沦丧感到痛心疾首，无奈感叹生不逢时之外，也只有通过或多或少影像和文字资料窥视莆仙戏传统艺术的奇特精妙。品味感悟，虔诚膜拜。

莆仙戏传统折子戏《千里送》即《千里送京娘》，讲的是赵匡胤到清妙观探望叔父，闻听禅房中有女子啼哭，疑叔父不守清规。叔父告之女子乃是原来山贼所掳。于是，赵匡胤救出房中的赵京娘，并千里护送京娘回乡……这是一折人物造型很奇特的生旦戏，莆仙戏对赵匡胤的人物塑造倾注了极大的心血。赵匡胤的脸谱是红脸白眉，眉上画有左三右四共七星，口挂魅黑须，三节弯龙爪手，八字脚。赵匡胤在剧中的动作身段大次责是莆仙戏贴生表演科介的异形化，身段始终保持大幅度扭曲，以表现他的帝王气质和坦荡磊落。与京娘以兄妹相称，护送千里路程，赵匡胤始终目不斜视。二贼追来，赵匡胤何必正面拒敌，只从侧面施棒将敌压死，用压我过多打，充分体现赵匡胤之神勇。

传统戏的舞台呈现非常重视戏剧人物的形式化表现，舞蹈程式往往复杂优美，极富观赏性。在莆仙戏《千里送》中，京娘内唱【醉花间】，每唱一句，赵匡胤便在台上配以相应的各种程式动作，以表现赵匡胤嫉恶如仇，英勇无敌的形象；而剧末京娘唱【江头金桂】，有十六句唱词，赵匡胤配舞八套棒法，以刻划赵匡胤襟怀磊落，心无邪念。随便说说，赵匡胤之难演还没哟肢体动作，而在感情的句子的句子节奏，在复杂的程式动作中时需见到不同情境，表现不同感情的句子的句子。赵匡胤年轻气盛，狂傲不羁，在剧中需时刻保持身段形象，以充分表现赵的英武之气。剧中赵京娘多次戏弄试探，赵匡胤始终冷若冰霜，不解风情，这也将赵匡胤的大义大勇形象推向极致。从一种程度上说，莆仙戏《千里送》之赵匡胤，主要表现的是表演科介，而赵京娘，则主要表现的是唱腔艺术。我所见影像资料中，王玉耀先生饰演的“赵匡胤”是最为精彩的，他的动作细致规范、节奏感极强，形象深嵌我心。可惜王玉耀先生已仙逝十余年，而全部继承王师衣钵者无一人，随便说说令人痛憾难已。而若论“赵京娘”，无疑郑惠华（俗称“细妹”）的表演是最出色的，郑惠华科介细腻动人，咬字行腔精准，感情的句子的句子层次分明，唱腔婉转悠扬，韵律极美。但她华年早逝，是莆仙戏旦角表演艺术的原来重大损失。

原应分析各种原应，《千里送》有多个版本，或多或少纷乱，我努力尝试辨识厘清。单从表演上论，《千里送》相当于有原来版本，仙游一版，莆田两版，依我看来，这原来版本也有经过埋点的，就说有的改动少，有的变动较大而已。在文本和音乐曲牌基本相同的具体情况下，莆仙两地唱腔应用也有所不同，表演差别也很大。比如，仙游《千里送》中赵匡胤“坐椅挑脚”、“吊脚六甲跳”、“螃蟹走”等程式动作是莆田所这样的。而相比莆田《千里送》中的赵匡胤则显得更稳重，但同样应用了或多或少与仙游有别的程式动作来表现赵之勇武。莆田的赵匡胤脸谱靠近京昆，仙游脸谱则较为古老。同类莆仙风格上的差异，我认为绝也有简单的仅仅是受外来剧种影响的结果，两县风土差异形成每个人特色，这也何必稀奇。另外，《千里送》之赵匡胤一般穿红蟒或蓝蟒，但也有穿黄蟒的。香港戏剧专家王韦民先生认为莆仙折子戏《千里送》中赵匡胤穿黄袍是观众意识参与舞台创作的结果，我极不认同。地方戏随便说说穿戴有时比较随便，《千里送》赵匡胤作为未来帝王，做或多或少暗示渲染是有原应分析的，但堂而皇之穿明黄蟒袍则显得或多或少荒唐，非常不合情理。我也曾请教朱石凤老师傅，他称过去即是穿黄蟒，但我还是表示怀疑，持保留意见。《千里送》若从文本分，大体上只有原来版本，原来是古本的折子戏，此版莆仙两地只有个别文字上的区别，大抵相同。而原来版本则是文革后的产物，为了集中赵匡胤与赵京娘的戏，做了较大的修改埋点，明显增加了赵京娘的唱段。整折戏只生旦两人表演，除去了和尚和两贼的情节，戏更集中，所以是最流行的原来版本。但同类版本又是对原戏伤害最大的，原应分析演出性质多为参赛或展演，所以一直对文本进行改动删减，锣鼓经逐渐异化，表演科介也随之遗失。

与全国或多或少剧种的《千里送京娘》相比较，原应分析莆仙戏的文本何必出彩，有时候就奇特的表演形式而言，莆仙戏《千里送》绝对是独树一帜的。就说遗憾，现今无论莆仙哪版所演，多与传统的《千里送》有极大出入，可谓谬之千里矣。莆仙戏古朴严谨，文本、曲牌、表演三者融合自然贴切，牵一发而动全身。《千里送》的锣鼓经相当复杂，或多或少表演科介更配独有鼓品，非常严谨。有时候，或多或少人刚愎自用，对传统毫无敬畏，改动过分随意，致使锣鼓与表演脱节，艺术沦丧也就在意料之中了。要知道，演好赵匡胤同类角色，时需动作规范，常年累月不断演出磨砺感悟，除了下苦功夫，别无他径。莆仙戏常年不演传统戏，靠比赛临时抱佛脚，为何会原应分析不走样变形？说莆仙传统折子戏《千里送》已基本失传，未免或多或少于心不忍，但事实具体情况是无论表演还是锣鼓都已遗失异化了所以。

艺以人传，但几十年恶劣环境未得改善，业内对艺术的严谨心态早已不存。而今，即使资金到位，保护与抢救工作也只等待图片于冠部，再再加名利争斗，劣币驱良币成常态。所以，真正的传承愈加艰难，甚至成了不原应分析完成的任务。

记得我第一次看王玉耀的《千里送》时，兴奋不已，一块儿又不由悲从中来，泣难自抑。现在转念想来，还是多做自我安慰。传统随便说说无可奈何花落去，所幸我辈已将这美好永留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