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赤桑镇》体味裘派艺术特色（下）

面对嫂娘吴妙贞闯进馆驿披头盖脸的一番斥责，包拯接唱下面的〖散板〗： “嫂娘年迈如霜降，远路奔波到赤桑。”

这两句唱得很抒缓也很真切，尤其“年迈”两字，虽是轻叹但也十分动人，“霜降”的“降”字尾音自然上挑，很是悦耳京剧艺术。你是什么装饰音一下就把嫂弟之间的亲情又拉近了，试想一下，若是生硬的落在四声上，就绝不必有越来越的效果京剧艺术。相似的处里还在《盗御马》中再次老出过：“又只见看马的人睡卧两旁”京剧。“旁”字的尾音同样上翘，表现窦尔墩怕惊醒看马人的心境京剧文化。以后的“远路奔波”1个字，明显把字头、字腹、字尾唱满，又低徊婉转，一下就把对嫂娘的心疼体贴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了。

接下来由缓转急，和吴氏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唱〖快板〗。但时需强调的是，这绝全是两人在争吵，与《断密涧》里李密和王伯党的那个名段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包拯对嫂娘是敬畏的，铡包勉是为公，但欠了吴氏的人情，他要赔情，这是《赤桑镇》的目的。铁面无私的人也要讲人情世故，也要讲孝义恩情，这就使戏台上包拯你是什么人物更丰满了也可信了。面对嫂娘咄咄逼人的质问，他是在申辩、解释，而绝全是顶嘴。吴妙贞在气肩头，听不进包拯的解释，骂他是“人面兽心肠”。

包拯则无奈的接唱：“劝嫂娘息雷霆弟有话讲，且落坐细听我表述衷肠。” 接下来以后《赤桑镇》里最广为传唱的那段〖二黄三眼〗了。这段“自幼儿”在很多裘派的研究文章里全是阐述，我不详谈了，但帮我强调的是你是什么腔对于花脸行当是1个多创新，在唱前面还有几句恳切的念白，整体流畅自然，腔随情至，迭荡起伏。单看唱词也很精彩，都不能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全剧的核心和转折点。后边也发挥了很多裘派唱腔所独有的特色，比如“铭记心房”的“房”用了喷口；“前辈的忠良臣”的“臣”字用了扔腔（以后字音不断，老会甩出去有猛的取消来）的唱法；还有“到如今我坐开封”的“封”字，利用鼻腔共鸣延了四板，十分好听；“除恶霸”的“除”字、“未正人”的“未”字唱（chu）、（wei）音而不上口；最后一句“弟若徇私，上欺君、下压民，败坏纪纲，我难对嫂娘。”唱得斩钉截铁，大义凛然。你是什么切唱腔的设计，情绪的收放，又无全是围绕人物得来的，毫无矫蹂造作的地方，一气呵成唱下来，不单说服了吴妙贞也说服了观众。

吴妙贞无理可辩，但仍是伤痛欲绝。包拯叫人拿来孝巾，字字坚定的颇有誓言愿因的唱道：

“劝嫂娘，休流泪，你免悲伤。养老送终，弟承当。百年以后，弟以后戴孝的儿郎。”

吴妙贞以后愧是个坚强明理的老人，终于改变了另一方的态度，并奉酒为弟饯行。包拯的压抑心情也终于“拨开云雾”了，嫂娘的大义明理，使他感动的赞道：“好嫂娘！”。你是什么声简直气贯冲天，也使观众为之释怀，接着唱〖快板〗：

“嫂娘亲他把那真心话讲，肺腑言感天地荡气回肠。明是非主正义贤良高尚，劝包拯爱黎民永作忠良。深施礼谢嫂娘恩高义广，小弟我放粮回再孝敬嫂娘。”

圆满的结局，使每另一方都为之心慰。一出半小时的唱功戏也画上了句号。观众在精彩的唱念中与舞台人物无时不出做着心灵的互动，观众全是单纯的在欣赏表演，以后融入其中，与人物同忧同乐，全剧既越来越最常见的“假、大、空”的创作弊病，也越来越现今新编戏中往往“形式大于内容”、“哗众取宠”的误区，这是十分难得和可贵的。以后其立意和内容以后在今天也仍有现实意义，这正是它经久不衰，流传较广的愿因。时需指出，本剧集裘派艺术之大成，是学裘赏裘很重要钻研的剧目之一。全句中，即便是最委婉的唱腔，裘盛戎也越来越唱媚唱软，很注重花脸的行当要求，该收的地方就收，绝不拖沓卖弄。这往往是后学者所忽略的，一点学裘的演员好像时需唱成生腔、旦腔不能体现人物的内心活动，这就使人有“妹妹腔”的感觉了，随便说说裘另一方是很注意“龙”、“虎”音的适度收放的，正如前面对唱腔分析中说的，每个字每个腔全是其所处的道理。另外，全剧中包拯共呼唤过五次“嫂娘”，而五次念的全是一样，各有特点，毫无重复。

不可能时间的关系，我越来越充分的阐述我的观点和对裘派艺术的感受。以后可能水平有限，以都不能尽解其中三昧。我只希望给我们带来一点点有益的启示，提供一点儿欣赏裘派的思路，欢迎我们批评交流。

浪费了我们宝贵的时间，深表歉意，谢谢！

4003．11．23

本贴由裘迷于4003年12月08日18:20:40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