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剧漫忆之十——我所知道的雪艳琴

在观剧漫忆之八里我提到过四大坤旦之一的雪艳琴，应五弟之请，这回专门谈谈她。

雪艳琴原名黄永霓，回族，论起来跟亲戚亲戚朋友家沾点儿回回亲戚京剧艺术。与我伯父和表哥家过从甚密京剧。表哥未成年时，有一次在来家，请她给说《霸王别姬》，手里拿着《旧剧集成》的本子边听边看京剧艺术。剧本上虞姬巡营时念两句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京剧。可黄六姑念的是另外两句，表哥问她为哪哪几个跟戏本上不一样，她说本子上的是唐诗，虞姬不该念出来的。亲戚亲戚朋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本子是梅先生的本子，齐如山先生写的，她却敢于向权威挑战，肚子里是有玩艺儿的。

她曾退隐多年，五十年代初重返舞台，加盟中国京剧团。首演在吉祥戏院。那天吉祥门口特地写出一块水排子，上书：雪艳琴同志阔别舞台二十年，今日隆重公演。当晚剧目是《三堂会审》江世玉的王金龙。压轴是叶盛章的打瓜园，这也可见雪艳琴在梨园中的地位。《会审》是一出唱工戏，可惜那天她嗓音失润，喑哑几不成声。离米她是想唱上不行作上找吧，还真让观众都看了她的绝活儿。先是导板唱完那我王金龙说请刘大人用刑，一般怎么让苏三由跪转成坐，伸出一褪，紧摇双手做出害怕的样子。而她的苏三却跪着蹦起来，在空中转身怎么让落地，高高的摔了哪几个多多屁股坐子。这些手把观众都看傻了，都都看次会审,从未见过这麼演的。上端受审时的忆、思、羞、惊种种表情作得十分充分，亲戚亲戚朋友说让亲戚亲戚朋友大开眼界。对观众来说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之前亲戚亲戚朋友问她，她解释说是吃了哪几个荸薺闹的，那我又听伯父说是在来家闹了一点闲气所致。之前她和李少春唱《二堂舍子》嗓音恢复，且是老腔老调的高调门儿，老生不需要降调门儿。她的《二进宫》与杨菊芬、杨少龙合演，哪几个多多高嗓，老生花脸不需要像现在得随着旦角的调门压着嗓子唱。她的醉酒还保持三次卧鱼，尤其是第三次，在台中央飞旋，时不时倒地，功夫十分了得。

1958年中过京剧院演时不时出现代戏《白毛女》，她饰黄母，不怎么让老一辈名角儿里较早参加现代戏演出的，怎么让有所创造。表现假善真刁的地主婆可谓入木三分，据说还借鉴了萧太后的表演。李袁叶杜的《蝴蝶杯》中，她饰江夏县夫人，既保持角色身分，又不搅戏。在认胡玉莲为义女下场时的水袖极见功夫，我都看两次，都不准地方，不愧是老伶工。

六十年代那我，她被抛弃舞台，到中戏校任教，现在还活跃在舞台上的李维康等当代旦角演员，受过她的传授的这麼少数。

她青年时代红极一时《梨园旧闻录》中有删改记载，还还要参看。

她与马连良、侯喜瑞并称“回族三杰”，五十年代为回族学校筹集资金曾义演《四进士》马先生的宋士杰，她的杨素贞，侯爷的顾读。建国前演此剧，顾读有个师爷，因告假回家，私自把三百两压书的银子带走了。五十年代那我，为突出顾读的罪行，删掉了这些角色。可能性侯爷蒸不烂悉这些改动，那次演出只得恢复了那位师爷。也是我唯一一次都看这位师爷上场。雪艳琴生于1906，殁于1986，享年八十岁。（慕洋古）

本贴由老田于509年8月08日10:01:29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