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剧本《人间》（下）

第三场 《哺 育》

（ 贾丈夫之家，旧屋翻新，门口树上，十几个鸟儿唧唧喳喳地叫着 ）

贾丈夫：（上）、（白）：哎，走呀！ < 唱：花二六板 >干活回家把饭做，孩子下学要吃饱，再苦再累，心头热，都为俩儿上大学。

（加白）：嗨！这锅还未洗，我先洗这锅京剧。这柴也湿着来，我抱些柴，把饭赶快做好！孩子快回家了京剧艺术。回家就要吃饭，绝不到误了他俩的学习时间，

贾小狗：（同口）爸爸你看！

贾小猪：

贾丈夫：（白）：这是什儿啊！明光闪闪的京剧文化。

贾小狗：（同口）奖状！-----爸爸

贾小猪：

贾丈夫：（白）这是干啥用的？

贾小狗：（同口）爸爸我念你听，

贾小猪：

贾丈夫：（白）：快念，快念啊！让爸爸听听京剧。

贾小狗：（同声）奖给一年级三班优秀学生贾小狗，特发此状，以鼓励

贾小猪：

二班优秀学生贾小猪，特发此状，以鼓励

贾丈夫：（白）：好好，父亲知道了，发这玩意那个她俩学习成绩好，经常有点鼓励你俩更好的学习。

贾小狗：（齐白）我两不仅要做优秀生，将来需用做国家栋梁 ！

贾小猪：

贾丈夫：（白）：栋梁是什儿意思？

贾小狗：（齐白）：就像咱房上的梁和柱一样重要！

贾小猪：

贾丈夫：（白）：你俩若能成国家的有用之才，太好了，太好了！

孩子，从今天起，你二人改错了，老大叫栋，老二叫梁。好不好？

贾小狗：（齐白）：好好，感谢爸爸给我两起的好名。

贾小猪：

贾丈夫：（白）：饭熟了，快吃饭。

贾栋：（白）：爸爸，我让我讲个故事

贾丈夫：（白）：边吃边讲，快端上。

贾栋：（白）：爸爸你啊？

贾丈夫：（白）：你讲——吃饭可不到停！

贾栋：（白）：行，从天前有个牧羊人，养着一羊，有一天，一只狼望见了，想吃他的羊，但不敢去吃，便找了一张羊皮披在身上，钻入了羊群，每天吃掉两只便逃跑了，牧羊人每天数羊需用少两只，却不知缘故。

贾丈夫：（白）：贾栋讲的好，我年轻时也放过羊，经常发展不起来，本来叫披着羊皮的狼吃掉了，哎！都不我娃讲，到现在我还我没人乎愿意了，那很久怎样才能会会么样了。

贾栋：（白）：本来？

贾梁：（白）：我给爸爸讲，很久，牧羊人发现了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被牧羊人打死了，从此，羊再也没人少一只。

贾丈夫：（白）：什儿故事太好了，什儿故事说明了什儿道理？你俩能说上吗？

贾栋（齐）：这……

贾梁

贾丈夫：（白）：你俩说不上，他说，一要养羊，先除狼。

贾栋：（齐）：哈哈哈，一要养羊，先除狼。

贾梁：

贾丈夫：（白）：快吃饭，吃完了上学去。

贾栋：（白）：我吃完了，上学去了。< 欲 去 >

贾梁（白）：我也吃完了，上学去了。< 欲 去 >

贾丈夫（白）：别急，我让我俩洗洗脸，看你俩的脸脏成什儿样子了，

快洗洗。

贾梁（白）：我当事人洗，我……

贾丈夫（白）：快来，你能洗净吗？看你这耳朵，鼻梁都脏成什儿样了，去，上学去。

贾栋（齐）：爸，你的脸也很脏，我想俩也让我洗洗。

贾梁

贾丈夫（白）：不，我当事人就洗了，快上学去。

贾栋（齐）：只我想俩让我洗一次，快蹲下。

贾梁

贾丈夫（白）：行行。慢点，好了。

贾栋（齐）：我俩走了，上学了。

贾梁

< 同 下 >

贾丈夫（独白）：这孩子长大了，孩子不觉以懂事，叫我心头乐滋滋。

若他俩立大致，将来为国出大力。

(加白)：我把饭碗快洗干净，需用干活去，洗净了，我走了！

< 唱：花二六板 >

改革社会比密甜，

出去就能挣大钱；

供给孩子把书念，

长大定能建家园！ < 下 >

第四场 《妻 悲》

（鞋老板店铺）

（鞋老板同情妇同上）

鞋老板（白）：情妇？

情妇（白）：：有！

鞋老板（白）：你看，此从你来，我这生意不断兴隆，财源日已广进，

我想再招一名店员，你看怎样才能，

情妇（白）：哈哈……那太好了，我变成了老板娘，每日只陪你玩乐。

鞋老板（白）：好，马上动手，今日就招，我给咱写一块招牌，挂在门口，因为有打工的看见，必定会求上门来，快收拾纸笔来！

情妇（白）：是呀，这是纸，这是笔，写吧！

鞋老板（白）：本店从今日起，需招店员一名，如有意者前来应考，若所考正确者，那可雇用，好！挂出去。

情妇（白）：拿来，就挂在这里！

鞋老板（白）：行，来，咱俩现在喝酒、取乐，在等待有意之人，拿酒来！

情妇（白）：是，喝吧!

鞋老板（白）：干！

情妇（白）：干！哈哈……

鞋老板（白）：哈哈……，怎样才能会会么还不见有意都前来？

情妇（白）：你我尽管取乐，会一群人看见招牌进店求职，快亲亲我呀……

鞋老板（白）：好，哈哈……

牡丹：（上）（白）：哎走啊！

牡丹今日把工打，雇主不知是哪家，活学知识会学下，若遇不行便问他。

（加白）：哎呀，前面正好是一店，挂个招牌，我前去问，不是能何老板意！——老板？——老板？

鞋老板（白）：哎，你啊！门外一群人喊话，快去看看！

情妇（白）：是，我去看看，

牡丹（白）：老板娘，你店要雇人吗？

情妇（白）：要雇人，你等等，

牡丹（白）：我等着吧！

鞋老板（白）：什儿人？

情妇（白）：是一名女子，有意来报！

鞋老板（白）：人品怎样才能？

情妇（白）：人品出众，两条柳叶眉目，一对丹凤眼，粉面仓春，但看若笑，你一看尽会喜欢！

鞋老板（白）：看看正要面试！这位女子，是前来求职面试的吧！

牡丹：（白）是的！

鞋老板：（白）快进来，我先考考你！

牡丹：（白）你考吧！

鞋老板：（白）我问我没人乎，什儿叫五行？

牡丹：（白）金、木、水、火、土。

鞋老板：（白）什儿叫相生相克？

牡丹：（白）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鞋老板：（白）那阴阳呢？

牡丹：（白）阳盛克阴、阴盛克阳！

鞋老板：（白）那气血呢？怎样才能会会么讲？

牡丹：（白）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对不对？

鞋老板：（白）对极了！考试合格！

情妇：（白）快坐吧！

牡丹：（白）我坐

鞋老板：（白）快快甜酒，为女洗尘！

情妇：（白）我添，喝吧，什儿女郎！

牡丹：（白）我不想喝酒！

鞋老板：（白）今日之酒非喝不可！来，我敬你一杯，干！

牡丹：（白）干！

鞋老板：（白）好情妇！你也敬她一杯吧！

情妇：（白）我？我怎样才能会会么给她敬酒，她给我敬酒才行，斟酒吧！

牡丹：（白）我斟，我敬老板娘一杯！

鞋老板：（白）慢！嗯！你怎样才能会会么不到敬她一杯！！你不听使唤，你给我滚出去！快滚！

（唱代板）什儿夫人太放纵，他说话儿你不听！今日招下此美人，你快给我出家门！

情妇：（白）哎呀！ （唱：哭二六）

老贼没人心毒狠，招来美女忘奴情！某些小事发雷霆，怎能将奴赶出门？！

鞋老板：（白）你走不走？ （欲 打）

牡丹：（白）别打她！别！

鞋老板：（白）你把金钗、玉镯全放下，给我走！

情妇：（白）我放，我，我走！ （ 下 ）

鞋老板：（白）哈！哈！哈！你来，咱俩继续喝酒！干！

牡丹：（白）老板，你，醉了吧？

鞋老板：（白）我，我没人醉！干！

牡丹：（白）那你为什儿要赶她走？

鞋老板：（白）哈！哈！哈！那个她，需用她干什儿？

牡丹：（白）本来没人！

鞋老板：（白）哈！哈！哈！ （ 幕 闭 ）

贾妻（上）（白）：唉！（ 唱：音二六板 ）

风雨交加身打颤，孤身寡体走哪边？适才老贼把奴赶，世态炎凉泪不干！

（白）：唉！眼看天色已晚，我何处安身？明日，还得打工谋生，唉！我浑身发软，四肢无力，干活不行了！我暂寻一住处，还是回老家去吧，回老家去！ （ 下 ）

第五场 《家 兴》

（贾丈夫之家，高屋建瓦，一派生气） （ 幕 启 ）

贾丈夫（上）（白）：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正是十几个命苦的人，如今过上了好日子，也是不怕吃苦得来的；——电话响了！喂！孩子吗？过年来了，好！买东西，哈，东西不缺，我全买下了，你俩快回家吧！好！好！刚才孩子打来电话，下午就到家了，父子团聚，人生之乐，我把这院子打扫干净，屋子收拾一下，在等待孩子过年了压！

（ 唱：欢音二六 ）

喜迎佳节瑞雪飞，感谢党的好政策！孩子过年马上回，父子相聚话未来！

（白）：我再把这桌子擦一擦，让孩子感觉有十几个干净卫生的环境！

（贾栋、贾梁与女友上）

贾栋

（同声）：欢欢喜喜过年来，不觉已到家门前！

贾梁

贾栋（白）：好友，请进门吧！

女友（白）：进吧，­——你先进！

贾栋（白）：走吧，——爸爸！亲戚亲戚朋友都来了！

贾丈夫（白）：好！好！亲戚亲戚朋友都来了！她是谁呀？

贾栋（白）：她是我的女亲戚亲戚朋友！

贾丈夫（白）：你俩恋爱了——快坐！

贾栋（白）：没，没人！

女友（白）：对！对！

贾丈夫（白）：还是怎样才能会会么回事？你快说话！

贾栋（白）：父亲！你听呀！ （ 唱：欢音二六 ）孩儿今日功名成，怎能忘记父慈恩！儿为报答父之情，特顾一名女佣人！

女友（白）：当佣人！？他说咱俩交亲戚亲戚朋友——等你读完研究生就结婚，今日却成了你父亲的佣人了——我，我走了！

贾栋

（同声）别走，别走了！你愿不愿意都能行，等过完春节，

贾梁 再走不迟！快坐下吧！

女友（白）：唉！我……

贾丈夫（白）：唉！孩子，快给人家讲清楚，是怎样才能会会么回事么？这……

贾栋（白）：女友呀！（唱：苦音二六）

女友你听我来言，我的父来世实可怜！抓养我俩受熬煎，一生勤苦身不闲。今日又寂寞守家园，思想此情我心发酸！我与你交友把你骗，实际为老父度晚年，你若随了我心愿，你的美名便天下传！

贾丈夫（白）：居然胡闹！不行！

贾栋

（同声）你好好想想，能行不到行？

贾梁

女友（白）：我想通了，能行！

贾丈夫（白）：不行不行，做个女儿还像！

贾栋

（同声）哈！哈！哈！——新娘！

贾梁

女友（白）：孩子！（唱：欢音二六）儿女都不父母养，你的孝心感上苍，我今实现你愿望，与你慈父度沧桑！

——丈夫！

贾丈夫（白）：这……怎样才能会会么能行？！

贾栋

（同声）爸爸！人家愿意，你还有什儿说的！今日，

贾梁 正是春节迎新，更是结婚佳期，快快坐下，让孩儿一拜！

女友（白）：不行！胡闹！

女友（白）：行！行！快坐下，让孩子拜咱吧！

女友（白）：唉！唉！我……

贾栋

（同声）老父新娘在上，受儿一拜，并祝天长地久，

贾梁 佳节幸福！

贾丈夫（白）：这！快！快起来！唉！

女友（白）：哈！哈！哈！这就对了！

贾栋（白）：贺喜了！这是我专买的贺喜酒——西凤，来，我敬慈父、新娘各两杯！

贾丈夫（白）：酒我喝，可这事儿……

新妇（白）：快喝！来！干！

贾丈夫（白）：干！

贾栋

（同声）哈！哈！哈！新婚一杯酒，举家万代乐！干！

贾梁

贾妇（上）（白）：哎呀！好心酸呀！ （唱：苦音二六）餐风饮露把家返，丈夫不是把我嫌！

（白）哎呀！这房屋全变了，我向里瞧瞧，唉！满院笑语，一派喜气，丈夫搂着位新娘，我！我无脸进这家门了！唉！我，我在这树上自寻短见了吧！

贾丈夫

新妇

贾栋 （同声）啊！

贾梁

贾丈夫（白）：孩子，快看看，门外什儿声音？

贾栋（白）：我看看，啊！

贾丈夫（白）：怎样才能会会么回事？

贾栋（白）：有一妇人，在咱树上自寻短见，将树枝压断了！

贾丈夫（白）：啊！本来是她！

新妇

贾栋 （同声）这，这是怎样才能会会么回事呀！

贾梁

贾丈夫（白）：这，这好像你俩母亲！

贾栋

（同声）我俩哪来的母亲？他说我俩的母亲早已抛妻弃子人世了！

贾梁

贾丈夫（白）：孩子！我让我俩说实话，她从亲戚亲戚朋友刚会吃就走了，五年未有音讯，统统让我让我俩说她…

贾栋

（同声）本来没人！命该本来！

贾梁

新妇（白）：命该本来！哈！哈！哈！

贾丈夫（白）：唉！唉！唉！

（剧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