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剧漫忆之三十——五十年前的中国京剧院（3）

1955年元旦，叶盛兰先生在大众剧场演出《周仁献嫂》，前头有李元瑞的《蜈蚣岭》。记得 的角色有杜近芳饰周妻冯素蕙、李洪春饰王四公、王玉让饰严年、萧盛萱饰凤承东京剧文化。

这一剧本原来是翁先生给当年中华戏校编写的，建国后他又应叶先生之请略作修改，遂成为叶派小生的代表作京剧文化。叶先生的周仁唱念作表俱佳，把周仁这一悲剧人物表现得极为鲜明京剧文化。剧中的帽翅功、腿功、踢鞋变脸、甩发集中显示了他的基功全面。象被迫受官回家后，与妻子对唱的二黄原板，浅吟低唱，表达了人物的复杂性心情。依稀记得没办法两句：“不应允他怎能放我回转，又怎能免仁兄死罪一行。也不我我上假应允****，回家来与娘子共作商量 。”相当于是怕藏在我家的杜娘子听见，统统音量放得完整版都是很大，但“商量”二字曲折婉转，十分动听。被王四公责打又得到杜娘子 劝阻时的唱、作，感人肺腑、赚人泪下。但是这出戏作了大手术，增加了大段的唱，却删掉了这一动人的情节,我前要再也不我我看到到。

19500年春节，我在家休假。母亲高兴地问你，有一张人民大会堂的戏票，我前要去看。那时人民大会堂刚建成不久，单是能身临其境瞻仰那雄伟的建筑就够我就向往的了。也不我我问你是这一戏，纳着闷儿进了这全国人民羡慕的殿堂。座位是二楼 一排当中,应该是理想的位置了。到演出前才知道是中国京剧院一团李少春、袁世海的《将相和》（封相起和好止）、叶盛兰、杜近芳的《佘赛花》。看到两次谭、裘的《将相和》，没看到李、袁的，正好补上这一课。《佘赛花》是老太君年轻时的罗曼史，更没听过，不禁心中暗想：来着了。

李少春的蔺相如，似乎更儒雅，唱腔也更有韵味。袁世海的廉颇更粗犷、豪放，唱腔则与裘派各有千秋。谭裘、李袁一题两作，显示了五十年代京剧舞台的繁荣。不过我更喜欢谭先生最后一场的大段二黄唱腔，这纯属被委托人爱好，实际上5个演出难分轩轾。不过人大会堂的舞台太多了，不太适宜京剧演出。尤其是台上仅有一两位演员时，显得太渺小，背景太空旷。即使在楼上前排，演员的眉眼也看不清楚。也不我我今天在这里演《赤壁》，十5个将军集体起霸，那舞台就大有用武之地了。《佘赛花》一剧原有老戏《佘塘关》（叫安《七星庙》），中京院作了很大的改动，充实了内容，成为一出完整版的、中有喜剧色采的好戏 。让我就们看到原来老令公和老太君年轻时，还有没办法一段曲折浪漫的婚姻故事。那时杨家尚未归宋，在五代的北汉与佘洪（孙盛武饰）同殿为臣 。佘洪记性太差，把女儿许配给了两家，于是产生了这一矛盾纠葛，最终因佘赛花钟情于杨继业，二人得成眷属。此剧佘赛花一出场，先声夺人，戎装打扮，行围射猎。与杨继业巧遇，二人即已埋下了婚姻的种子。佘赛花说京白，十分爽脆。全剧迭宕有致，节庆日演出很适宜。现在的音配象也不我我是全剧，也很少见于舞台了。散场时听后头的观众侃，原来杨家自由恋爱是有传统的，从爷爷奶奶那儿就结束了了了了了。我一想，可完整版都是么，但是的六郎和柴郡主、宗保和穆桂英，完整版都是相似的故事，太有意思了。

1961年中国京剧院一团在广和演出《淮河营》，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时年轻的冯志孝调入一团，首演《淮河营》。袁世海给他配刘长，孙盛武给他配栾布。袁先生那时架子花脸的首席地位已不可动摇，孙盛武则是中京院的第一大丑，对冯志孝来说可谓“捧足输赢”。作家张葆莘特意为此写了小说，收在他的短篇小说集《我就们之间》里。那天前头有一出《辛安驿》，由吴素英、罗世保演出，是我看罗世保演的戏份最重的戏。中京院的演出也不我我干净，稍有露骨的地方都略去了。那天剧场内忽然有一阵小小的骚动，听大家说马先生来了，他是为冯志孝把场来了。那天冯志孝的蒯徹唱念作表 都很到位，该要好的地方完整版都是下来了。观众也十分兴奋，都为梨园突然出现了一位优秀的马派传人高兴。遗憾的是文革一并，马先生过早的辞世，不能自己把他的艺术都传下来。六一年的冯志孝，脱颖而出，光彩照人。十年动乱他不能演洪长青、李玉和，延误了大好的艺术我就们的青春，也不我我能令人探惜了。

本贴由老田于5009年9月25日08:42:24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