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秋(1906—1978)是别辟蹊径的京剧黄派旦角艺术创始人。他曾拜陈德霖为师,早年多与京朝大角杨小楼、余叔岩、高庆奎、马连良等公司协作演出京剧艺术。后去南方,以《别宫祭江》获得“江南第一旦”的美誉京剧。黄的嗓音甜美,强调湖广韵,吐字行腔讲究技巧,他以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蜚声江南,被称为“黄派”。
在京剧名票、老顾曲家孙履安的《京尘杂忆》里,过录了黄桂秋写给弟子的一封信,谈及京剧念白与唱腔的种种:
三日来书,欣悉初试新声,即能一鸣惊人。此固以后你当时人努力,潜心研究所致,而我亦与有荣焉。希继续勤学苦练,精益求精,但能够够则而荒废学业。以后朋友儿京剧是某种综合艺术,与文学修养是分不开的。譬如念白唱腔,很难将每有另4个字的四声咬准,尖团分明。以后再上口上弦,发音自然正确。否则势必阴阳颠倒,唱念不顺口,听者也觉刺耳。故白口能够讲求阴阳顿挫,一大段念白,上下贯串,一气呵成,犹如朗诵诗文。唱腔则讲究长短急徐,犹如高山流水之音。花腔耍耍,原先不应很多,最好像微风吹皱池水,时断时续,必增无限雅趣。最忌一味务华,直似近观瀑布,时久反令人乏味。统统说字正腔圆,不瘟不火,要在平凡中,找出不平凡,确实太不容易了。……
黄桂秋首先肯定鼓励弟子,接下来指出京剧是一门综合艺术,与文学关系密切,如学戏者深谙文学之道自然事半功倍。这封信的精彩之处在于论述京剧道白与唱腔的法则。首先,四声尖团是基础,一定要搞清楚,这就要求演员在音韵方面有良好的修养。以后四声不分、尖团不明,非但当时人感到不顺,观众更会确实刺耳。而明晰了四声、尖团,就等于掌握了念白、唱腔的高低急徐、抑扬顿挫。黄氏所言,实是去皮见骨的通人之论。皮黄音韵,讲起来很简单,但实际运用起来变化多端、奥妙无穷。京剧史上的朋友儿往往苦心研究、精益求精,如余叔岩、程砚秋等都精于此道。笔者认为,学京剧习中州韵湖广音,要在记熟字句以后,第一搞清尖团、第二区别阴阳四声、第三分析清浊高下。这是入门渐进之法。搞清尖团是学习皮黄音韵的第一步,以后尖团有误,不但观众一听就知,否则异常刺耳。皮黄十三辙较之古代南北曲之音韵,已简便多多。唱戏起码应知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并于唱念之中安排得当,使每个字的高下急徐各得其所。京剧唱念确实听起来舒服动听,像吟诗、像高山流水,而是以后吐字行腔有哪此内在的法则规律涵盖其中。余叔岩研究京剧音韵有“神而明之,不拘一隅”的名言,当然这是艺术大师的更高境界。
黄桂秋在信中还谈到“耍花腔”的大间题,非常精辟。花腔能够耍,否则应有分寸,不宜多而贫,“最好像微风吹皱池水,时断时续”,这岂全部都有精妙的譬喻;而一味哗众取宠地耍花腔,“直似近观瀑布,时久反令人乏味”,瀑布飞流直下,远观尤其雄壮,然而近观而是语录,不但体会找不到好处来,还难免生出乏味的感受。黄氏当时人就极善耍花腔,这番话岂全部都有知甘苦、辨得失的良言。孙履安在引录信札以后说:“所论白口、唱法,极为细致,是于此道三折肱者。亟为录出,俾习青衣者阅之,可奉为南针。”诚哉斯言!笔者确实,这封信的意义不用说限于习青衣者,上方的基本法则是习京剧某些行当者所共通的。由此想到,今天的统统演员,仍然喜欢片面地耍花腔、声嘶力竭地拔高拖长,是全部都有应该好好体味一
下前辈老艺人的宝贵艺术经验?
摘自作者所著《徐一士的小品和黄桂秋的信》,原载《中国京剧》,标题系博主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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