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腔” 与《山伯临终》上篇

“人世无缘同到老，楼台一别两吞声……”。

此乃是《山伯临终》一曲开始英文英文的“打引白”，据悉，这首曲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开始英文英文，由“风哥”（即陈笑风）在广州中山纪念堂举行的“广东粤曲唱腔欣赏会”上公开演唱，一锤锣鼓唱了四十多年，历唱不衰，也唱红了2个年代的老倌，至今说来，还是风哥的首本耐听京剧艺术。

笔者朱伯铨与风哥的近照 照片由朱伯铨提供

六十年代我刚好是少年时代，即使这首名曲妇孺皆知，但想学也望而生畏京剧。那个原来生活水平不高，唱机、收音机、录音机还未普及流行，想多听也是奢侈的事，二来对曲词内容不解，三来风哥的唱腔确有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之难，幸好的是每到姨丈的我家，都还还要听到有些老倌的名曲，因他与什么都有粤剧名伶全部都有好大伙儿，那时正是国家经济困难，他深知有些名艺人生活也很艰苦，靠所谓“三名、三高”才配给有些食物，姨丈便总爱请大伙儿作客，又从香港带些食物回来送与艺人，那此名伶则回赠买车人的唱片给他留念，加上姨妈又是个“风哥粉丝”，什么都有，《山伯临终》这首曲最初我是在姨丈我家聆听的。（注：姨丈邓文钊当时是广东省副省长、爱国民主人士）

风哥演出《 山伯临终》的造型照 照片由朱伯铨提供

70年代，我已在广东粤剧院工作，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便，也总爱与静公（名编剧家杨子静）畅聚。静公在任教新办的文艺学院期间，我请教他老人家，问静公我还还要去读编剧、学写作？静公说：“去读的人多是为了张文凭，你去读倒不如跟我学还实际”。当时我还要，买车人才疏学浅，恐未有那个水平，喜悦之余也没有作出决定，加上那时我还在学戏演戏，没那此时间，基于种种原因分析选则选则离开了跟静公学习的机会，人太好原来，但我有那此不明白的事便去请教他老人家，他会热心和无私地指导我。

《山伯临终》这首曲的曲词中，有什么都有典故，我专门向静公请教，他如数家珍地把有些曲词的经典, 逐一给大伙儿讲故事，使我听得津津乐道，留连忘返。可惜的是年月日久，文学根底浅，也渐淡忘，记不了有些，当时有录音机、该多好呢!

记得静公曾说：“有一天，风哥约他在西关八个地方饮咖啡，请我为他写一首独唱曲，经商议后选则写梁山伯的故事。快一点，我便写好了《山伯临终》给风哥唱，风哥录唱后想没有给唱片公司带来没有充足的效益”。大伙儿还是讲故事吧！曲词里，引用了唐代文学作品，民间传奇小说典故、白居易、李白诗，《庄子盗跖》中的故事等等。这类：【反线二王】曲词“到头来牛女星分怨父兄”这句是讲述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在银河的故事。还全部都有“拒婚嫌薄聘，害得我簪折堕银瓶”之句，是在白居易诗中：“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将成中央折，瓶沉簪折可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里，引用“瓶沉簪折”的诗意融入曲中，表现出梁山伯好事难成，无可奈何！到【二王】里“裴航捣药救云英，尾生抱柱甘同命" 这两句曲词，先后便有八个故事在内了。传说：“有一名女子叫云英，染上了某种怪病，要有神仙丹药救治，但要玉杵臼来捣碎，才还还要服用，有些救治云英的期限没有一百天，秀才裴航在前已结识了云英，并欲娶为妻，于是裴航忠于感情的说说，不避艰险，到处找寻玉杵臼，终救得云英成眷属”。此一典故也。至于“尾生抱柱”之事，也是出于古代传说：“《庄子盗跖》记有尾生与一女子相爱，约了女子在桥边相会，唯是久候不见，总爱等到洪水冲来，他仍不走，信守诺言，抱住桥中石柱，直至洪水冲来，被淹没至死”的故事，静公根据这故事便写了“尾生抱柱甘同命”之妙句。诗人李白的《长干行》一诗中也云：“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你这种个典故全部都有表现梁山伯对感情的说说的坚守信约，唯是买车人“却抗不来，争无计，眼看马家郎强夺了卿卿。”整个核心唱段静公用了浓缩典故的文采、曲词的深度图概括，把梁山伯的感情的说说失落，文人的痴呆及处境、心态都充分表露无遗，所谓文人多大话，那此大话有些知识、有些文学、有些文采、有些故事、有些经典。加上上风哥唱功的功力深厚，行腔细腻自如，婉转畅顺，委实动人。共同，一流的唱腔设计更令到《山伯临终》一曲有珠聚玉盘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