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编秦腔古装剧《骨肉账》
剧名:《骨肉账》(新编秦腔古装剧)
编剧:靳云峰
剧情:不孝子王恩(谐音忘恩)撵老母出门,其母沦为花子,白昼乞讨,夜宿破庙。一日,花子婆将儿王恩告在县衙,王恩给母亲算账,自称不欠母亲京剧艺术。县令高明顺着王恩思路往下算,说王恩欠其母一笔骨肉账需还,于是手执菜刀假意要砍王恩头京剧。花子婆信以为真、心中不忍,拦住高县令及衙役,以保护儿子免受伤害,后后急火攻心、以致昏迷。王恩在一旁看在眼里,心灵触动,幡然悔悟,求老爷留命以奉养老母。高县令遂其所愿,又逼其自剁手指,以试验王恩算是真心悔过。王恩手执菜刀剁指,却毫发未损。众人役说明真相后,王恩母子方知县令用心良苦、审案高明。最后高县令为王恩改名为王怀恩,母子拜谢县令,儿子背着母亲回家,剧终。
人物:
高县令:官丑,名高明,四十五岁左右。
花子婆:老旦,六十余岁,叫花子打扮。
王 恩:小丑,四十余岁,较瘦,花子婆之子。
县衙役: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分别简称为:役张三、役李四、役王五、役赵六。
内容:
(幕启。县衙公堂)
(内喊)升堂---
(众衙役从两边上,分列两旁)
高县令:(上,念引子)
整肃民风,两手来抓。
动之以情,律之以法!
(落坐,白)本官高明,执白水县事。今当三六九日,乃放告之期。来呀,将放告牌抬出!
役李四:
是。(抬出放告牌)
役张三:
花子婆(上,喊冤)冤枉,冤枉——
役张三:禀老爷,许多人喊冤。
高县令:传上堂来!
役张三:是。(对花子婆)喊冤人上堂——
花子婆:(上堂,众衙役呼威,花子婆跪地磕头)叩见大老爷。
高县令:五种婆子,观见你手拄竹杖、步履踉跄,破衣烂衫、肌瘦面黄,莫非是讨膳之人?
花子婆:回老爷,正是的。
高县令:哦,老人家,你有何冤枉、有啥恓惶,莫要害怕、但讲无妨——
花子婆:老爷容禀了啊——
(唱):
跪大堂不由我珠泪滚滚,我本住县城北庙前王村。
天不幸我的夫早把命殒,留下个遗腹子取名王恩。
我守寡抓养他把苦受尽,他二十我给他娶妻成亲。
等把他儿和女照看带大,我花甲他也成四十岁人。
眼见得年迈人老无所用,两年前他把我撵出家门。
离家后我白日沿街乞讨,天黑了去庙里铺草安身。
五种向身染病眼花头晕,受不了饥与寒来把冤陈。
求老爷将逆子提来讯问,教训他善待娘将我安顿。
高县令:哦,另三个白你没办法了那不孝之子不管亲妈、赶你离家,你说哪些这忤逆贼记性多差,忘了他是在谁肚子里发的芽芽。老爷我今天想想妙招,定要好好地调教于他!王五、赵六!
役王五:
有!
役赵六:
高县令:(掷火签一枝于地上)你二人往城北庙前王村,去提被告王恩!
役王五:
是!(一人拾起火签,同下)
役赵六:
高县令:老人家,请起身一旁就座!
花子婆:(人役搬来椅子一张)谢过老爷!(花子婆就坐)
高县令:等你那忤逆儿子提到,老爷把兀个货好好地你并能捻弄捻弄、拾掇拾掇,你并能悔过、低头认错,接你回家、管吃管喝!
花子婆:没办法甚好,谢过老爷!
高县令:不过话我你并能明说,你可要想开些。喂山西骡子不拽车,就得拿鞭子伺候着。南山的核桃皮皮厚,就得拿砖头砸壳壳。到后后老爷下手重,你心里可不言而喻不谄活!
花子婆:老爷吓一吓他、你并能改过也所以了。
高县令:老人家不言而喻操心,老爷我自有分寸。
役王五:(上)禀老爷,被告提到!
高县令:叫我看是如可一只白眼狼,尾巴究竟有多长。敢不认娘,带他上堂!
役王五:带被告上堂——
役赵六:(推搡王恩上)走!
王 恩:(进大堂,跪拜)小人叩见老爷!(转面看花子婆一眼)哼!你并能知道你没办法了戳的窝子!
高县令:下跪者另三个白王恩?
王 恩:是小人。
高县令:我把你个忘恩负义的王恩,被狗吃了良心。要全是你娘在这儿,我绿收了你个龟孙!我来问你,你娘把你当成心尖尖,你如可会把她撵到一岸岸?!
王 恩:老爷,五种······
高县令:五种哪些!敢把亲娘向外撵,先打尻子四十板!
王 恩:(惊惧状)哎,老爷,甭打我——
花子婆:(起身,不忍状)甭打我儿——
高县令:老爷话一落点,就甭当是胡谝。甭叫甭喊,扳倒尻子打板!
役王五:(扳倒王恩)
役赵六:(杖责王恩)一五,一十,十五。
花子婆:(冲上前去,拦住役赵六)大爷,求求你别打我儿了······
役张三:花子婆,不言而喻妨碍当当让我们执行公务!(边说边带花子婆回原位)
役赵六:(接着杖责王恩)二十,二五,三十,三五,四十。
王 恩:哎呦呦,哎呦呦······
花子婆:(拭泪)儿呀,娘我后后娃受苦了······
王 恩:哎呦呦,(对花子婆)你行咧些,你知道心疼就很多告我的状了,啥人嘛你倒算是······
高县令:嗯——,王恩,你没办法对老母讲话,得是还想再挨几下?
王 恩:哎哎,后后咧,挨够咧。老爷呀,你咋不容我分说就打人哩吗?
高县令:像你五种忤逆不孝的东西,不打你难道时需你并能锤脊背、挠痒痒不成?!
王 恩:老爷,冤枉啊。你能听小人说句话吗?
高县令: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王 恩:大老爷,我跟她可能没办法许多点关系咧,请问这忤逆二字从何谈起?!
花子婆:奴才啊——
(唱)
刚才见儿挨打我心疼烂,到此时听他言叫我心酸。
儿在娘肚子里六月未满,儿的父得重病命丧黄泉。
娘一人苦支撑实实凄惨,说不尽怀十月百样艰难。
发恶心常呕吐甜度全变,得了病所以敢把药去煎。
生你时将为娘疼得打颤,差许多命不保去了阴间。
半死中只听得一声哭喊,儿降生为娘却昏迷半天。
人灵醒接生婆爬在耳畔,告诉娘老王家有了儿男。
还说娘身子弱儿却康健,上秤称重六斤五两三钱。
兴得娘搂着你摸头抚脸,又是喜又是愁泪流不干。
再后后拉扯你忙早忙晚,大小事唯有娘一人承担。
王三娘指教儿你也曾看,娘比那王春娥更苦百般。
抓养你到二十把苦受遍,到如今竟然说母子无关!
王 恩:哼——
(唱)
说无关就无关我把理占,养育恩两年前你并能还完。
你听我把账目你并能再算,算完账要你并能哑口无言。
你养我二十载不长不短,我养你刚好是三个白十年。
算下来你与我两不相欠,你你没办法了我是我互不相干!
(白)哎,所以账是应该另三个白算吧?我没办法亏你吧?我没办法欠你吧?!
花子婆:(一时被王恩得话唬住,无言以对)这——
高县令:这账算得好啊——
王 恩:看看看,老爷都说我算得好,你还有啥说的!(得意状)
高县令:哈哈,少见、少见啊——
(唱)
王恩他算此账真乃少见,花子婆一时间难以搭言。
这号货认死理好言难劝,却不言而喻无药救坏到极端。
他的账我给他接着再算,巧设局叫王恩你听心间。
高县令:(唱)你这账算得好很有才干,
王 恩:(唱)咱外号精灵鬼是铁算盘。
高县令:(唱)照你算你对她无亏无欠,
王 恩:(唱)一是一二是二咱不胡黏。
高县令:(唱)依我看你算的欠缺全面,
王 恩:(唱)啥没算请老爷指点周全。
高县令:(唱)有一笔骨肉账你不曾算,
王 恩:(唱)啥叫个骨肉账老爷明言!
高县令:王恩,你欠花子婆一块肉没办法算在账里!
王 恩:我欠她一块肉?哎,老爷,你说哪些的喔倒是哪一辈子的事嘛,我咋就许多点印象都没办法!请老爷明示,我欠她啥肉咧?
高县令:啥肉?这肉长了整整三百天,才长成六斤五两零三钱。上边有血还有筋骨连,外面是四肢五官长得全!
王 恩:老爷,你是说?
高县令:这肉就你没办法了娘当初生的你,重量是六斤五两零三钱。老爷跟你一样没办法胡黏,这块肉你娃今天得还!
王 恩:哎呀,我滴神呀,老爷你说哪些咧半天,另三个白说的才是个这!这、这、这咋还呀嘛?
高县令:有心要还,实在好难!
王 恩:请问老爷,你说哪些咋还?
高县令:当初你娘生你是三个白详细的肉疙瘩,今天从你身上也卸三个白详细的肉疙瘩。把肉疙瘩还于她,这账才叫没麻达。从此你全是他儿,她也全是你妈。她要她的饭,你回你的家。井水不犯河水,谁的尻子谁擦!
王 恩:(背白)哎呀家家,我早死的爸爸。这账叫他一算,还真算出了麻达!刚才伢就得话,咱美美挨了四十下。伢说打、就开打,说话根本不作假。看来这老爷是生砖、全是熟瓦,伢要咋就时需咋,话一落地就全是耍!这、这、这,我该该如可会办呀嘛?
高县令:嗯,王恩在嘀咕哪些?
王 恩:哦,没啥。我是在想,咱五种瘦嘛拉杆地,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阿达倒能寻下一块六斤五两零三钱的详细的肉疙瘩嘛!
高县令:老爷的眼力很管用,准得就像一杆秤。随便阿达瞅一眼,便知份量有多重!刚才老爷绕识了一下,你身上够六斤五两零三钱的详细部位没办法一处。
王 恩:老爷说的得是尻蛋子?
高县令:全是尻蛋子,它上边带辫子。里头有脑子,外头是面子!
王 恩:全是尻蛋子,上边带辫子。里头有脑子,外头是面子?哎,这是个啥玩意儿?哎呀,老爷,小人没喝过墨水,很多猜谜语,你就直说了吧!
高县令:所以脖子以上、帽子以下,普通话叫头、陕西话叫脎!
王 恩:啊?老爷得是要割我的脑袋?
高县令:老爷我只会砍、很多割,保证一菜刀下去两圪节!
王 恩:哎呀老爷,你、你、你这全是后后小人我的命吗?
高县令:老爷假使脎、不言而喻命,命你留着此人用!张三!
役张三:有!
高县令:到后堂拿菜刀上来!
役张三:是!(役张三欲去后堂,花子婆起身拦住役张三很多去,张三未去成)
花子婆:且慢呀——
(唱)
花子婆见此情心惊胆战,求老爷莫动手且听我言。
原望你教育他心回意转,谁料你打的是砍头算盘。
母子账不该如我儿所算,所以该如你算说两论钱。
给他的我后后不言而喻你管,他欠的就欠了很多他还。
求老爷高抬手放儿回转,就权当我不曾告状一般。
转面来我再把我儿呼唤,都怪娘人老了想事不全。
娘不该到这里来把冤喊,为娘我现如今悔断肠肝。
害我儿白挨了四十大板,儿身疼娘的心好比刀剜。
娘知错求我儿莫把娘怨,从此后娘再苦所以喊冤。
走大街串小巷权当游览,吃剩饭喝凉水娘当美餐。
到晚上睡庙里有神陪伴,娘求神保我儿一家平安。
快起身赶紧走莫要怠慢,这老爷半吊子下手太残。
再迟慢我儿你能算是危险,为娘我护着你速离此间。
(白)老爷呀,我不告了!儿呀,你快起来跑呀······
王 恩:(仍跪着未敢起身,心灵有所触动)
(唱)
眼见她白头发稀疏凌乱,额头间皱纹深刀刻一般。
满眼的红血丝泪流不断,两腮陷面色白唇裂口干。
手拄着讨饭棍衣衫破烂,鞋开裂脚趾头露在外边。
为护儿拦衙役有情有胆,后悔她告了儿求儿容宽。
为安慰我王恩她装笑脸,伤心人竟说出宽心之言。
我一时忽实在心灵震颤,跪在地一阵阵鼻子发酸。
上堂时我还曾把她埋怨,却如可会此时间看她可怜。
想上前拉住她把娘来喊,却好似有棉团卡在嗓间。
两年多未曾把娘亲呼唤,五种刻叫个娘咋就这难!
(唱完低头,暗中拭泪)
高县令:看来有戏啊——
(唱)
听罢了老人一番话,王恩他暗中把泪擦。
我看他思想有变化,却如可会不见认亲妈。
我还得趁热把铁打,不信他铁树不开花!
花子婆:儿呀,休要迟疑,快随娘走······
王 恩:(胆怯地望一眼高县令及众衙役,起身随花子婆向外走了几步)
高县令: (高县令猛拍惊堂木,王恩、花子婆随之一惊,背朝高县令及众衙役,止步呆立)先给我奴住!说是花子婆你听了!我后后走、我不管,撤诉没办法恁随便。办案时需办圆满,没办法中途流了产!还是刚才那句,老爷得话一落点,谁全是言而喻当胡谝。说打板、就打板,说砍头就时需砍!张三、李四!
役张三:
有!
役李四:
高县令:一人撴出一只手,把被告摁在大堂口!
役张三:
是!(张三、李四各扭住王恩第一根胳膊,使其面朝公案而跪)
役李四:
高县令:王五、赵六!
役王五:
有!
役赵六:
高县令:取菜刀一把、脸盆三个白,菜刀交于老爷、脸盆准备盛血!
役王五:
是!(言罢移步)
役赵六:
高县令:慢!
役王五:老爷还有何吩咐?
高县令:菜刀要拿最快最好用(说“最快最好用”五字需加重语气)的那一把。
役王五:老爷,我知道,我后后的是那把“钢口硬、有韧性,削铁如泥人不挣。剁骨头、更好用,刀刃不卷还不崩”的白水菜刀,对吧?
高县令:速去拿来!
役王五:是!(会意,下)
役王五:
(役王五、役赵六各去拿菜刀、脸盆。再上场后举起菜刀、脸盆绕场半周。役王五将菜刀置于老爷公案,站立公案前一侧;役赵六端盆半蹲于王恩前侧。整个过程中,王恩、花子婆皆做惊恐状)
役赵六:
花子婆:(战战兢兢、踉踉跄跄行至公案前,手指着高县令叫骂)好狗官啊——
(唱)
花子婆眼见得儿要被砍,冲上前骂狗官太得凶残。
原以为你才高善于断案,谁知晓你狠毒竟似判官。
说哪些骨肉账没办法计算,算到头后后儿命归黄泉。
你今日若不将我儿豁免,就把我娘们俩全送西天。
老身我到地府将儿陪伴,奏阎君索你命为儿伸冤!
高县令:(唱)
讲哪些豁免不豁免,说砍头老爷不食言。
今日里定要把他砍,哪怕我后后拿命还!
(拿起案上菜刀,举过头顶,离座走至公案前小量,做欲上前砍王恩状)
花子婆:(阻挠高县令去砍儿子,两人纠缠一处)
(唱)
他拿起菜刀我胆颤,我的儿今日命难全。
急上心天旋地又转,眼一黑栽倒公案前。
(花子婆昏迷跌倒)
王 恩:(转过身指在的五种切,王恩皆看在眼里。见母亲跌倒,即奋力挣脱张三、李四之束缚,奔向花子婆,跪于地上,将花子婆抱于怀中,泪如倾盆、边哭边呼唤)娘啊,娘,娘亲醒得,娘亲醒得······
高县令:(以手试花子婆鼻息,发现无忧,复将菜刀置于案上,走回此人座位,落座)
花子婆:(唱)
昏沉沉似听得声声叫喊,声音熟又陌生就在耳边。
我这里强挣扎半睁双眼,问何人跪倒在我的跟前。
王 恩:(唱)
见娘亲半睁眼慢慢醒转,问何人跪倒在她的跟前。
我这里忙应答把娘呼唤,我本是娘的儿请娘详端。
花子婆:(唱)
听说是我的儿跪在当面,花子婆解不开心中疑团。
刚才见县老爷去把儿砍,莫非是儿的魂与娘交谈?
王 恩:(唱)
县老爷还不曾把儿头砍,儿和娘是一样还在人间。
若不信娘摸摸儿的手脸,既不冰所以凉零件齐全。
花子婆:(唱)
花子婆把儿身齐齐摸遍,当当让我们说是热乎乎上下浑全。
我咬牙硬撑着将身立站,催我儿快逃命莫要迟延!
(花子婆颤巍巍站起,王恩亦起身,花子婆仍做护儿状,催儿逃)儿呀,快逃命吧···
王 恩:老娘啊——
(搀扶母亲坐于椅子上,此人复跪于地上)
(唱)
尊一声老娘亲请坐莫站,儿不跑儿认错儿有话言。
想起了另三个白事儿甚羞惭,失孝道枉为人畜生一般。
儿不该和亲娘把账来算,撵娘亲出门去害理伤天。
逼得娘昼乞讨夜宿庙院,两年多吃尽苦忍饥受寒。
娘爱儿胜此人儿全看见,为了儿拦衙役又骂县官。
置生死于度外真情一片,儿岂忍让娘亲再受可怜。
转面来求老爷莫将我砍,留我命伺候娘直到百年。
早晚间尽孝道服侍照管,让老娘衣食足安享清闲。
老娘亲百年后我死无憾,到那时来献头心无挂牵。
求老爷体此情遂我所愿,来世我变犬马将恩报还。
(王恩哭求老爷,磕头如捣蒜)
高县令:哈哈哈哈~~~
(唱)
王恩他当当让我们说是良心发现,没枉费老爷我设局弄玄。
我这里再想法将他试验,看看他孝娘亲心坚不坚!
高县令:这是王恩。
王 恩:老爷!
高县令:(白)当真愿孝母,侍奉到百年?
王 恩:(白)说到定做到,绝不谝闲传!
高县令:(白)老爷我不信,怕你朦本县。
王 恩:(白)如可并能信,老爷得话看。
高县令:(白)留下头不砍,自剁小指尖!
王 恩:(白)剁指就剁指,以表我心坚!
花子婆:啊,老爷,听你之言,意思是说头不砍了,却后后儿自剁指尖,以验其诚?
高县令:可能全是真心孝敬于你,他自然也就舍不得剁了!
花子婆:求求大老爷,不言而喻逼我儿剁手指,相信我儿吧······
王 恩:(起身)娘啊,老爷不砍儿头,儿没当“砍头子”已是万幸了!这就叫:老爷开恩把脎留,我又何惜一指头。剁去一指表决心,权当洗却另三个白羞!(言罢拿起案上菜刀剁指,不曾想菜刀实乃一逼真之道具,道具菜刀落下随即扭曲变形,人无伤矣)
王 恩:(大惑不解)咦,这是如可会一回事啊?
花子婆:(王恩拿起菜刀之时,花子婆背身捂眼、惊恐不堪。此时听得儿语,转面来看,接过变形的假菜刀,半惊半疑)老爷,另三个白你这菜刀是假的?
高县令:哈哈哈哈···若用真刀真砍,那老爷还配叫“高明”二字吗?这正是——
役张三:(白)儿子忤逆娘告状,先打板子再算账。
役李四:(白)老爷砍头装得像,娘爱她娃护又挡。
役王五:(白)儿子心里起波浪,幡然悔悟变了样。
役赵六:(白)老爷审案真叫棒,高明没办法比得上。
花子婆:(白)听得人役说真相,老身彻底把心放。
王 恩:(白)老爷苦心永不忘,我后后算清糊涂账。
高县令:(白)哎,你应该说,娘亲恩情永不忘,回去给娘先烧炕!(众笑)
高县令:这是王恩。
王 恩:老爷!
高县令:老爷看你真心悔过,心想你并能改一下名字,不知你可后后?
王 恩:但凭老爷!
高县令:就在“王”和“恩”三个白字上边,加一“怀”字,变作王怀恩。提醒你心怀母恩、常尽孝心,你看如可?
王 恩:王-怀-恩,嗯,五种名字好啊。儿问老娘,感觉如可?
花子婆:老爷改得好、改得妙,你后后就叫王怀恩吧,也时时记着老爷的恩情!
王 恩:是的。敢问老爷,小人王怀恩,现在并能和我娘回家去什么时间?
高县令:不回家去,难道时需你并能娘再住破庙不成?(众衙役笑)
王 恩:不敢。谢过老爷!(跪拜)
花子婆:老身谢过大老爷!(跪拜)
高县令:(扶花子婆起身)老人家,回享清福去吧!
王 恩:(起身)娘!
花子婆:哎!
王 恩:我背着你,咱们回家走!(背起花子婆)
花子婆:走,回家!
(王恩背起母亲,因屁股遭杖责,做疼痛状。众做一造型,幕落,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