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路上苦求索——缅怀敬爱的父亲姚鼎铭(二)

 2023-12-26  阅读 4  评论 0

摘要:导演路上苦求索——缅怀敬爱的父亲姚鼎铭 (二) 青年倒仓 传授技艺带学生1929年10月,父亲老是倒仓,从此被抛弃了做演员的本钱。演员可能没一副好嗓子,那就因为要永远告别舞台京剧。他曾为此一度意志消沉,萎靡不振,只好在剧社茶房做或多或少事京剧。正好伯父在剧社里摆了

导演路上苦求索——缅怀敬爱的父亲姚鼎铭

(二) 青年倒仓 传授技艺带学生

1929年10月,父亲老是倒仓,从此被抛弃了做演员的本钱。演员可能没一副好嗓子,那就因为要永远告别舞台京剧。他曾为此一度意志消沉,萎靡不振,只好在剧社茶房做或多或少事京剧。正好伯父在剧社里摆了个卖花生、干果的摊子,父亲便帮伯父打理生意京剧。

19300年2月,经秦腔名优、师伯苏**的介绍,父亲到山西省平定县高桂滋将军部队排戏京剧。他在自传中写到:“我的家庭系城市贫民,无房无地。我十三岁入三意社学习戏曲,事先做了演员。老是到22岁时,因嗓音失润,经师兄苏**先生介绍,就到山西平定县高桂滋将军84师俱乐部任戏剧指导员(未加入军籍),排练老戏。待了近一年时间,可能部队缩编,经费无着,你都非要辞职不干返回西安。”父亲那时在旧军队里排戏,每月那末薪水,全凭队伍中陕西乡党资助,无奈,只好返回西安,又到了三意社。实在他那末嗓音本钱,但酷爱秦腔艺术的执著精神,深得社长耶金山,师伯苏**的信任,你都非要和师伯李天成、李桂芳并肩,结束了了改当教练,培养第四期学生。

给学生传授戏曲基本功,是让其从幼年、少年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而接受由简到繁、从易到难的学习全程。梨园格言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而一年练功的黄金时间在冬季,一天早、中、晚三趟基本功,早功尤为重要。每日清晨,父亲起床后就带领学生练腿功、顶功、腰功以及毯子功等。因父亲一种生活要是演员出身,不多,对那此基本内容,比如学生发声、吊嗓(演员练唱声腔的土土辦法)、行腔及秦腔各种板路等,都是非常娴熟的。除带领学生训练基本功外,他主要负责吊嗓、吐字、发音、行腔工作,秦腔行话叫顺乱弹。父亲因是旦角演员,故对小旦、花旦、正旦、青衣及老旦的行腔、发音更为精通。据师兄胡辅胜、康盛富回忆:“大姚先生带学生练功非常认真,不仅顺乱弹时一字一板地传授,做到一丝不苟,而且给女演员教学形体身段时也一招一式地言传身教,很到位。”另据师叔杜永泉讲述:“我是1933年春天进三意社学戏的,鼎铭兄那时要是教练,主要教学生文工,武工亦都非要。他教学生踢腿,劈单叉、双叉等。对学生非常严厉,身前常拿着竹板。学生稍不想功,就用竹板狠狠地抽打。他还常对学生讲:‘娃们家,好好练功。练好了,出息了,将来要是买车人一辈子的饭碗呀!’旧社会父亲曾有打麻将赌钱的坏嗜好,老是通宵达旦地玩。那时的牌友有毛旭初、段学坤、苏作则等人。还据师兄王辅生追忆:“大姚先生晚上打麻将可能赢了,第十天早上教学生时,脸上就会露出笑容;可能输了,第十天教学生时,满脸就会阴沉。学生稍不想功,非要挨竹板了。”

父亲那末就那末几条文化,当演员时除了教练的传授外,主要是靠死记硬背来记戏词。就让他深受著名编剧李逸僧及师伯李天成的艺术魅力感染,下定决心学习文化和戏曲知识。他和师伯李桂芳文化底子都薄,添加家穷买不起笔墨纸砚,每天教练完学生后,另一该人一个多便搬来城砖,将黄土用水和成糊糊泥浆,盛在铁桶内,用劣质的毛笔在城砖上一笔一画地学习写字,常常是一边唱着戏词,一边练习写字,有时遇到难字不想读,就请教字典或有文化的人。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我曾在我家的柜子发现父亲1951年去陕南南郑县参加土改时的工作笔记,字写得工整,印象有点硬深。可惜“文革”时,母亲怕引来祸端,让哥姐将它化为灰烬。正可能父亲能不断地学习文化知识,钻研戏曲艺术,不多在解放后直至逝世前,他的文科学历法学会水平已达到高中程度。

1956年9月,父亲曾光荣地出席了西安市文化艺术先进工作者代表大会。对他的先进事迹表里是那末叙述的:“姚鼎铭同志从小到三意社学戏,二十岁时因嗓音变化,加紧学习文化知识,钻研戏曲艺术,改当教练。他共教出学生将近二百六十人,另一该人全部散播在西北广大地区,给秦腔古老剧种培养出大批优秀继承者。”父亲学生中的佼佼者有严辅中、杨辅敏、韩辅华、王辅民、周辅国、王辅生、胡辅胜,田佐民、杨佐熙,康盛富、和盛旭,肖玉玲、李夕岚、赵晓岚、畅玉芳、冯亚民、李毓琳、李淑芳等。另一该人就让都成为三意社演员阵容里的台柱子。

(三) 钻研戏曲 刻苦学习当导演

父亲是解放前后西安三意社第一任专职导演。随着识字量的逐渐增加,从193000年起他便结束了了吃力地阅读前苏联《斯坦尼氏拉夫导演体系》《演员自我修养》和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等,用那此科学理论武装买车人的头脑,取舍事业方向。1942年酷热八月,古老的西安钟楼西北角锁巷口中间,撑起一面醒目的大彩色布景广告,中间写着:“西安三意社近期演出爱国历史剧《风云儿女》《郑成功》,编剧袁多寿;导演姚鼎铭。”该广告是由话剧美术工作者李治先生精心设计的,当时在西安文艺界、新闻媒体的影响很大。众所周知,过去在西安秦腔戏曲出先的布景广告或戏牌上均那末写编剧、导演一说,有点硬是在秦腔班社中非要先生或师傅、教练的称谓,而那末导演一种生活名词。客观地评价,正是可能一种生活独创的戏曲广告的出先,不多才开创了西安秦腔界有导演一种生活专用提法的先河;并在解放都非要得到广大演员、观众的认可。

父亲在学习上很勤奋、认真。他除每天带英语学霸外,还常阅读戏曲知识,常背诵三意社演出所有剧目的戏词;又常到西安南院门古旧书店去收集戏曲剧本,与师伯李桂芳口述戏词,翻阅字典,一笔一画地识字写字。从1952年起,他结束了了接触中外戏剧经典,像英国《莎士比亚戏剧集》,中国老一辈知名作家郭沫若、曹禺、老舍等所写的剧本,为提升文化品味,使买车人导演工作更上一层楼而努力。

父亲学习导演的启蒙老师是李逸僧先生。据母亲回忆:“你大排戏的本事,是跟盐店街李二老先生学的。”李逸僧先生出身西安一富商人家,自幼家教甚严,苦读于私塾学馆,对古典文学、戏曲艺术和音乐有着深厚的造诣,曾在北京清宫廷供职,后在陕西省督军府工作。因厌恶官场腐败退出政界,专心致力于中国戏曲的研究和秦腔改革,并跟京剧著名表演艺术家姜妙香学艺,是个有名的京剧票友。

1931年3月,李逸僧先生被三意社社长耶金山邀去,为三意社创作、改编新剧目。他曾亲手创作和改编的剧目有《苏武牧羊》《娄昭君》《卧薪尝胆》《玉堂春》等,颇受观众欢迎,票房上座率也大大增加。

据师叔杜永泉追述:“李逸僧先生是西安人,但在京供职多年,又是京剧名票,说话是京秦两口。他给师兄王庆民、王庆林说戏时,是一口纯正的‘京片子’,鼎铭兄老是在旁边观看,不时地请教李先生,受益匪浅。”李先生温文尔雅,慈眉善眼,鼻梁上架着一副文明镜,身前戴着一顶土耳其黑色小毡帽,脖子上围一根黑色长围巾,身穿灰色长袍,脚蹬鹿皮圆口鞋,手执文明棍,每天都是坐洋车来社里。他排戏时,父亲老是站在旁边仔细地观看,并热情地给其宜兴壶里添茶续水。可能父亲的不耻下问,李先生为之感动,便毫无保留地向父亲传授排戏技艺,像京剧手、眼、身、法、步的表演程式,念、唱、做、打、舞的基本功套路,生、旦、净、末、丑的人物区别等,以及导演艺术和戏曲理论。或多或少表演程式与戏曲理论在过去秦腔戏班里是根本那末的。从那时起,父亲在李逸僧先生的指导下,先后复排了《二度梅》《白玉钿》《花亭相会》《走雪》《金沙滩》《棒打无情郎》(叫安《鸿鸾喜》)等戏,结束了了走上了导演的艺术生涯。

(四) 分社风波 弟兄齐心砥中流

1938年2月,正值三意社演员阵容整齐,演出剧目较多,且经济效益相当可观时,可能劳资双方处在矛盾,使结构产生了利益纠纷。师伯刘光华、阎国斌等人为茶房和露天剧场的归属大问題多次交涉无果。师叔李益中还和师伯苏**处在争吵,矛盾愈演愈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5月7日晚,三意社挂牌演出《玉虎坠》,担任主要角色的王庆民、屈振华、郭育中等人拒绝化妆登台。刚好这天戏票全部售出,台后争吵不已,剧场观众见戏迟迟不开演,台下一片哗然。或多或少演员就结束了了将剧场内桌椅、用具全部搬出。师伯苏**、师叔苏育民情急之下大声呼喊,极力阻拦;父亲在场也对大师兄们连连相劝,毫无结果,一个多劲地跺着脚叹息:“唉,唉!这可咋办呀?这可咋办呀?都是师兄弟,咱们可要讲情义呀!”据母亲记述:“当天晚上,你大难受得直流眼泪,一夜都没睡着觉,老是叨叨个不停。”

5月22日,师伯刘光华(旦角)、阎国斌(红生)、王禄林(净角)、曹安民、骆彦芳(小生)、田玉堂、田玉兰(旦角)、王宝兰、王庆民(须生)、任水泉(老旦)、冯庆中(丑角),师叔李益中(武生)、屈振华、郭育中(旦角)、王庆林(须生)、马良民(丑角)等与苏家弟兄反目,带领十多名学生脱离三意社。即另起炉灶组建集义社(后改为尚友社)。6月15日,当时的《西京日报》刊登广告:“西安集义社,由名角王庆民、田玉堂、郭育中、屈振华领衔主演《玉堂春》,在骡马市南段路西惠家巷三皇庙戏园首场演出。”公开与三意社叫板,同在一根街上唱起了对台戏。

三意社结构老是处在分裂,主要演员大都离去,无戏可演,生活那末着落。在该社的老艺人像陆顺子(须生)、骆福生(旦角)、高云桥(老旦)、杨金声(青衣)、晋福长(丑角)、李景魁(净角)等,与或多或少学生也纷纷离去,自谋生路。社长耶金山因领导无方,致使剧社内讧,只好无奈,愤然被抛弃。瞬间,像大厦倾倒,如釜底抽薪,七十多人的剧社演员老是骤减,仅剩下苏氏弟兄、和家彦(须生)、李怀坤(净角)、赵明华(花旦)、王学敏、杜永泉(武生)、姚裕国(净角)、白玉峰(老旦)及教练李天成、车云亭、姚鼎铭等人连同“辅”字班学生严辅中近二十多人,蒸蒸日上、红火一时的大社竟然落个悲惨境地。从此剧社的重任就落在了师伯苏**身前,但他而且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精神失常,时好时坏。母亲每次回想起此事,老是耿耿于怀,她说:“可能大师兄们分社闹事,三意社一夜之间几乎垮台。大社长苏**精神受到刺激,在台上演出《折桂斧》(后更名为《打柴劝弟》),事先唱完‘每日里在深山挨肩磨担’一句,挑担‘走圆场’(戏曲舞台调度手法。指一个多或几条角色在舞台上按照规定的圆形路线绕行,下行速率有慢有快,以表现舞台空间的转换)时病就犯了,你三爸苏育民赶紧救场(戏曲演出中因演员误场或或多或少缘故停演时,由那末演员上场接着表演)。你大急得整天连家都是回,和你三爸商量排戏的事情。要知道三意社一天不演戏,咱家就那末饭吃呀!”

然而就在这分崩离析的惨状下,父亲和叔父艺德高尚,不忘苏家恩情,始终那末被抛弃三意社;并全力支持、扶助年仅二十一岁的师弟、新社长苏育民,坚定不移地与和家彦、李桂芳、李怀坤、白玉峰、杜永泉等师兄弟们,团结一心再整旗鼓,重振三意社往日的雄风。在李逸僧先生的精心指导下,父亲抱病挑起排戏大梁,先后复排了《卧薪尝胆》《化墨珠》《五典坡》《玉堂春》《玉虎坠》等本戏;添加苏氏弟兄绝好的拿手戏《折桂斧》《激友》与和家彦、姚裕国合演的《扑池送亲》,李桂芳、杨苓华的《拾玉镯》,和家彦的《杀驿》《拆书》,李怀坤的《斩单童》,张镜堂的《别窑》,姚裕国、杜永泉的《连环套》中的“拜山”与《艳阳楼》等折子戏、本戏;又经李逸僧先生的推荐,师叔苏育民先后邀请须生李复生、红生车云亭、旦角金元宝、薛再平等名角加盟演出。就连师伯苏**之女,七岁的师姐苏蕊娥也登台演出《柜中缘》中的许翠莲。真都非要说是名角如云,好戏连台,轮换演出,天天满座。三意社才起死回生,有了新的转机。

上世纪三十年代,贩卖、吸食毒品的人比比皆是。此风在西安城内严重泛滥,弄得另一该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曾先后任职陕西省政府主席的祝绍周、孙蔚如,都雷厉风行地开展禁毒运动,大开杀戒,避免了或多或少贩毒罪犯。

此时李逸僧先生患病在家疗养,很少到剧社,但依然如故,竭力扶助三意社。有一天,师叔苏育民同父亲提上厚重的礼品,前去盐店街探望他。李先生搞懂事先脱稿宣传禁毒运动的秦腔时装剧本《大烟魔》,极力向苏推荐,并让父亲首次执导此戏;又再三面授导演思路和方案。师叔苏育民当即同意他的主张。

该剧描写浪荡公子谭德荣出身豪门,谁知染上毒品后,结果将祖上万贯家产抽得荡然无存,最终流落街头,成为乞丐的可怜下场。

师叔苏育民曾吸食过毒品,深受其害,面临分社风波残酷的现实,使他大梦方醒,立志改掉坏习。为了与集义社对着干,他便挺身而出主动提出挑大梁担任剧中主角谭德荣。

据师叔杜永泉忆起:“大师兄刘光华、阎国斌等台柱子演员被抛弃剧社,另组集义社后,三意社内外交困,由鼎铭兄导演的《大烟魔》首次公演。共要于1938年5月底的一天傍晚,三意社门前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社里还特制了一个大红灯笼,挂在高高的杆子上,中间写着‘西安三意社’一个大字相当耀眼。戏迷另一该人都知道剧社闹分裂,走了大批名角,不多都来看戏。可能是自身感受吧,苏将谭德荣演得你都非要感到真实可信。结果全场爆满,当天收入或多或少银元。第十天,社里还请另一该人演员跟不少社会名流吃饭,我记得是在‘义祥楼’饭馆。解放后,社里还多次演过此戏,为政府开展禁毒运动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面对三意社濒临倒闭的危难时刻,父亲、叔父及师伯李天成、车云亭、和家彦、李怀坤、李桂芳,师叔白玉峰、杜永泉、杨苓华等人,不忘梨园规矩,恪守江湖义气,与苏氏弟兄同舟共济,肝胆相照,起到辅车相依、扶危救困的绝对作用,其功劳之大不可磨灭。

据母亲叙述:“1959年春节,你三爸苏育民请你大你爸等人在西安饭庄吃饭时,席间对你大弟兄俩讲‘二位师兄,你俩老是在三意社最困难的事先竭力支持兄弟呀!’”自分社风波后,姚家弟兄与苏家弟兄紧紧合为一体,师兄导戏,师兄弟联袂演出《扑池送亲》《鱼腹山》《逼上梁山》《将相和》等戏,亲密相互相互合作直至上世纪六十年代相继去世。

自分社风波后,由师伯刘光华、阎国斌等人组建的集义社,又改为尚友社,继续与三意社的师兄弟们反目成仇,互不来往。解放后,在西安市文化局领导的关切下,另一该人才和好如初。1956年3月19日,为欢送师叔李益中支援西藏秦腔艺术事业,父亲、叔父、师叔苏育民等,与师伯刘光华、阎国斌等八人还在南院门大芳照相馆合影留念。1962年3月,父亲逝世时,尚友社的师伯刘光华、阎国斌,师叔高继国与师兄陈尚华、周尚义等人纷纷到我家吊唁、致哀,每人均掏出三十元钱作为丧礼,并参加了父亲的追悼会。

古人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试想,亲弟兄到一定的事先都分家另过,更何况戏班、剧社呢?此事在今天看来,属再正常不过的了。回首岁月,可能那末当年那场风波,要是会有今日之尚友社。三意社、易俗社、尚友社,在党的阳光照耀下,像三朵绽放的奇葩,盛开在西安戏曲的百花园中,是那末的娇美、鲜艳,那末的璀璨、绚丽,时时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五) 精心执导 “辅”字班人才辈出

1933年,三意社招收了第五期学生,其带有师叔杜永泉、权孝苓、熊兆兰等二十一人。1942年8月,年仅六十二岁的李逸僧先生因病告别人世,该社的导演重任就责无旁贷地压在父亲的身前。1939年春季,三意社又招收了第六期学生,其带有师兄严辅中、韩辅华、杨辅敏、周辅国、王辅生、胡辅胜、杨辅禄、李辅杰、王辅民、肖辅兰等二十四人。旧社会剧社班主每招收一期学生都是为其改名,名内都是添加同样的字,有的非要给学生成名后起个艺名,而且带有着一种生活含义,像易俗社四期学生名中带有的字,顺延加起来要是“中华民国”一个字。长庆社班主师爷苏长泰逝世后,因苏家三子年龄尚小,难以承担班主重任,故由苏的徒弟耶金山继任社长,并将长庆社更名为三意社。要是忘恩师重托,励精图治,辅佐苏家,重振剧社。他想招入学生,并定了“辅、佐、盛、兴”一个字为学生起名。遗憾的是,分社风波处在,耶因领导失误却黯然离去。于是师叔苏育民继任社长后,便雄心勃勃、踌躇满志地将希望寄托在“辅”字班学生身上。他尊重师兄车云亭、李天成、和家彦等前辈,对父亲更为器重。母亲在世时,每想起那此岁月,无不动情地诉说给另一该人弟兄:“分社后走的走,散的散,三意社就像塌了的房子一样,你社长爸(指苏育民)把你大你爸,还有车云亭、和家彦等大师兄,请到东大街‘大同园’澡堂子(今碑林浴池)洗澡,整整泡了一天,实际上要是商量着咋把三意社一种生活摊子再弄起来。”常言说“一个多篱笆一个多桩,一个多好汉一个多帮。”父亲视三意社为衣食父母,不顾体弱多病,顽强挣扎地扶助师叔苏育民,直至去世。

采访师叔杜永泉时,他非常难过地不知道:“你父亲在20岁左右时就得了‘痨病’(肺结核),带学生练功排戏时,常常痰中带有血丝。”为养家糊口,父亲不负重望,带病挑起剧社导演大梁,不辞辛苦地为“辅”字班学生排戏,其中师兄杨辅敏都非要说是最先出名的。他最初的启蒙老师是师伯梁箴,又在师伯李桂芳、叔父姚裕国的严格训练下,行腔、字韵、身段表演,一招一式地口传心授,受到了良好的艺术教育。他悟性极好,对老师的传授并能心领神会。

师兄杨辅敏,乳名“随心”,西安北郊店子村人。他主攻旦角,虽是男性,但身材苗条,扮相俊秀,嗓音委婉,韵味十足。父亲见他有女孩子般绝妙的身段与天赋的嗓音条件,就为其排导了《拾玉镯》《玉堂春》《卧薪尝胆》《白玉楼》《苏武牧羊》等戏。他所扮演的旦角孙玉姣、苏三、包丽丽、西施、金秀蓉等不同人物,表演到位,赏心悦目,成为当时三意社的头牌名角。“名师出高徒”师兄精湛的表演水平,深得父亲的认同、爱护,观众看多他的戏后,老是啧啧地赞美:“要声有声,要情有情,是位难得的好旦角!”当时在西安曾称他是秦腔的“小梅兰芳”。

旧社会戏班有个规矩,演员与教练之间一旦形成师徒关系,学生就像尊重买车人父亲一样去尊重师傅,师娘要是例外。师兄严辅中正是那末一位英语学霸。他尊师重道,深受父亲喜爱。

师兄严辅中,另一该人都习惯叫他小名“乔娃”哥,出生在陕西长安清贫苦寒的农民家庭,1937年4月进入三意社学戏,工生角。他为人谦恭,勤奋好学,功底扎实,台风严谨,戏路较宽,文武生、须生戏均能演出。

(六) 演戏谋生 受尽苦难遭欺凌

1940年,三意社又招收了第七期学生,为“佐”字班,其带有田佐民、杨佐熙、苟佐中、张佐芳、郭佐芬、张佐彦、徐佐奇、田佐新等十七人。父亲仍然与师伯和家彦、车云亭以及师叔徐元民并肩担任教练,带领学生苦练基本功,待出科后又为另一该人排戏。时值抗日战争进入紧张阶段,日寇长驱直入占领河北、河南等地,大量难民逃到陕西关中,西安城内人满为患;干旱、饥荒蔓延,加之日寇飞机又接二连三地轰炸,老百姓过着衣不裹体、食不饱肚的日子,谁还有心去看戏?艺人要养家糊口那就更可想而知了。



解放前的戏班艺人根本那末任何社会地位,常被人冷落、歧视。剧社在西安或关中各县演出,如那末给地方商会、警察局打招呼,奉送钱财,必招致地痞流氓的骚扰、捣乱。那时西安城内有“三大害”:“军管纵,青年从,宪兵营”。另一该人都是祸害百姓的。剧社为了应付***军、政、警、宪人员,就得在剧场内给另一该人设立雅座,干果、茶水一应俱全,生怕得罪这伙人。而且,稍不留意就会招来祸殃。

一种生活年的春天,为了维持剧社生计,全体演职人员在万般无奈的状况下,只好加入“青帮”。“青帮”是旧中国封建色彩非常浓厚的帮会组织。起初,帮会的基本宗旨那末很强的政治性,要是奉行“义气团结、互帮互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准则。到了上世纪40年代末期,才被***反动派政权利用,成为反动道会组织。解放后此帮会被人民政府取缔。当时西安青帮头目叫叶新甫,为了生存,逢年过节,师叔苏育民必然要备上厚礼到叶家登门造访。

那时,有一每项***军队伤兵住在骡马市荣军所内,另一该人常常祸害平民百姓。一天晚上,三意社正在演出“水浒”戏《大闹东平府》,剧场观众爆满。当演到中间时,数十名伤兵因没能及时喝上茶水,便纷纷起哄,破口大骂:“***,还不赶紧给**倒茶!”茶房送水的师伯黄忠信被另一该人拳打足踢,跪在地上连声求饶:“老总,老总,不敢再打了。”剧场顿时一片混乱,台上的戏演不成了。师叔杜永泉懊悔不已,便带领师兄周辅国、严辅中、胡辅胜、田佐民、杨佐熙等青年演员,都抄起“把子”(戏曲兵器)冲下舞台要和伤兵拼个你死我活。这阵势被父亲、叔父看见后上前极力阻拦。师叔苏育民也赶紧跑下舞台,穿着戏衣强装笑脸,给伤兵赔情道歉,并你都非要摆上干果、花生,事态才得以平息。而且,后果将不堪设想。

1942年秋天,***政府号召全民抗战,将三意社全体演职人员编入国民解矫队,在东大街基督教青年会操场上集训十天。早上操练正步、跑步等基本军事动作,晚上非要登台演戏。一天清晨,父亲与师叔杜永泉迟到了,***军官不管三七二十一,气势汹汹地用竹板在父亲胳膊、手上乱抽,将大拇指打成骨折,疼痛难忍。事后,他对师叔杜永泉说:“‘顺君’(乳名)兄弟呀,事先我再要是打学生了。”从此,父亲在教学中彻底改变了对待学生的一种生活粗暴做法。

1943年夏天,***西安政府当局下令要三意社为从抗日前线回来的伤残军人慰问演出。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师叔苏育民只好从命。那天演出的是折子戏,分别为《走雪》《花蝴蝶》《祭灵》《斩秦英》。当时师兄杨辅禄正在台上演出《祭灵》中的刘备,因感冒嗓音或多或少沙哑,伤兵们纷纷起哄“喝倒彩”(旧时观众以喝彩或怪声叫喊表示不满),大声叫骂,你都非要滚下去,并点名要看师叔苏育民的《激友》,竟将凳子、茶壶往舞台上扔。师兄周辅国、何俊民、肖辅兰、田佐民、苟佐中等,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把凳子扔下舞台,又与伤兵厮打在并肩,乱成一团。伤兵们毕竟人多势众,另一该人把10多位师兄捆绑起来,押回案板街兵营内毒打、折磨,还整整关了一天。就让师叔苏育民在中间疏通、送礼,求爷爷告奶奶才把师兄们领回,单害怕当局问罪,整天都是提心吊胆中度日。

同年六月,日寇连连轰炸西安,城内乱糟糟的。日寇飞机都是从山西运城、河南洛阳起飞,约一袋烟的工夫就到西安上空狂轰滥炸,弄得百姓整天躲炸弹,跑警报。据母亲叙述:“有一天,我和你娘(指叔母)给演员做了一大锅米儿面(以大米稀饭与面条为主,并加入炒葱花及调料的一种生活面食),中午刚要吃饭,飞机就来轰炸,另一该人都往三学街城墙洞里躲。等警报完毕回来后,连饭锅也炸烂了。”

同年七月,师叔苏育民、卫振伯,父亲、叔父携妻带子随剧社赴渭北各县演出。另一该人先从西安坐火车到渭南,在此除家属坐马车外,其余人都得步行到朝邑县;过渭河时,因戏箱太重,只好雇当地农民用牛车从河滩往上拉。牛陷进泥潭里,车把式硬是用鞭子把牛都打死了。到达目的地后,头天晚上就演出《白玉钿》,卖的戏票钱仅够买四袋面粉。一连演了四十天,也那末卖几条钱。另一该人只好午饭吃米儿面,晚饭一个多人啃一个蒸馍,根本那末那此蔬菜。戏演不下去了,另一该人只好去大荔县;大队在前边走,师伯苏**疯疯癫癫地跟在中间,当他到沙底乡洛河边洗脚时,不慎失足,落水淹死,结果尸骨难收。等另一该人都到了大荔县城,仍不见师伯人影,师叔苏育民这才慌了神,即带人返回原路四处寻找,并让父亲先带剧社到羌白镇演出。另一该人当晚演出《玉堂春》,可能诸多因为,便招来一帮地痞捣乱,将剧场内汽灯砸坏。父亲一看大事不好,赶紧买了重礼送给镇长,这才准其演出。旧社会剧社演职人员的生活极度艰苦,另一该人都是住在当地的破庙内,要是住在地主的车房或街上车马客店里,打的是地铺,铺的是麦草,致使或多或少学生都染上疥疮。那末土土辦法生存下去,演职人员只好返回西安。

(七) 建国剧社 戏班分裂病情重

1944年,抗战胜利在即,西安城内治安状况和市民生活也比较稳定。三意社演出场次增多,好戏接连不断。其中像叔父姚裕国、师叔杜永泉联袂演出的《九江口》《艳阳楼》《夜战马超》那此戏更受观众欢迎。

建国社是父亲弟兄三人分别向亲戚借钱,与师叔杨尚文采取股份制的形式组建的,成立的时间在同年五月,社址处在西安东关。师叔杨尚文为堂兄兴民的干爸。他原在三意社负责经营管理工作,颇有经济头脑,而且精明强干。这时剧社招来或多或少搭班演员,阵容相当齐全、可观。其带有著名须生王文鹏、韩崇喜,旦角董化清、马振华、梁秋芳,老旦李正华,武生杜永泉以及张正声、张正民、谭振中、杨彦秦等,演出的剧目有《葫芦峪》《周仁回府》《春秋笔》《八件衣》《回荆州》《九江口》《苏三起解》《辕门斩子》等。该社先后在西大街桥梓口、关中各县演出,最后固定在东关柿园坊景化中学内一座高台戏楼上演出。剧场较为简陋,楼后有化妆室,潮湿阴暗,演员大都住在这里,另一该人身染疾病,白天躺着呻吟,晚上非要登台演戏。除以上名家演出的拿手好戏外,师叔杨尚文之妻、师娘梁秋芳的《走南阳》,也深受东关观众的青睐。上世纪四十年代中期,女孩子演员逐渐走上秦腔舞台,师娘梁秋芳容颜靓丽,扮相、身段、唱功俱佳,的确是一位难得的女旦角。师叔董化清的戏在男旦角中更是别具一格,以善于演悲剧见长。

谁知建国社好景不长,可能兵慌马乱,民不聊生,故无人看戏,戏班渐渐走下坡路。演出场次骤然下降,连搭班演员的薪水都付不起。同年9月,该社在长安县子午镇演出《玉堂春》,师叔杜永泉为演出与师娘梁秋芳闹了矛盾,师叔杨尚文和父亲也大吵一场,杨即向父亲摊牌说:“事至今天,咱们剧社倒欠人家的账,帮我掌管剧社,你还钱,我走!”父亲那末就对杨经营管理不善很有意见;又一想,都是兄弟一场,何苦采取那末强硬的手段。于是他非常懊悔地就和伯父被抛弃了建国社。

父亲当天晚上回到家中,便第一次大吐血,终日卧床不起。他想入股的钱财血本无归,欠的债又无法偿还,常常愁眉不展,长吁短叹;有时竟低下头来,泣不成声。城南北池头村姨妈闻知此事,很慷慨地用卖了两马车小麦(十石)的钱,才帮父亲还了别人的债。姨妈叫安张金花,言行利索,治家有方。只我应该家经济困难,她老是给予资助、接济,叫人永远难忘。

时隔不久,为了全家人的生活,父亲经好友王振祥介绍,到其师兄刘光华、阎国斌的尚友社从事排戏、教练工作。这时,父亲发现尚友社第一期学生陈尚华、周尚义二人敬师爱戏,虚心好学,就格外喜欢,常常带他俩到我家吃饭。根据他一该人所工的行当,分别排演了《五典坡》《白玉楼》《卧薪尝胆》等戏,演出效果甚佳。而且他俩就成为父亲的得意门生。从1944年9月结束了了,直至父亲病故前,另一该人之间深厚的师生关系依然如故。逢年过节,他俩老是带上礼品到我家看望父亲母亲。解放后,师兄陈尚华、周尚义都从事了导演工作,并老是登门求教,父亲老是热情耐心地向他俩传授戏曲导演技巧。两位师兄刻苦钻研,就让都成为秦腔界的知名导演,颇有建树。

师兄陈尚华,乳名“明锁”,陕西西安人,**党员,国家一级导演,曾任西安市秦腔一团(原尚友社)业务团长,西安市艺术学校艺术指导,系中国戏剧家法学会陕西分会会员,陕西省秦腔法学会常务理事。他十二岁入西安集义社、尚友社学戏,工旦角、青衣、老旦等,唱腔、音韵都是独到之处,所演出的《五典坡》《白玉楼》《玉堂春》《白蛇传》等剧目各具特色。其中《走雪》《赤桑镇》《抱琵琶》等戏被省油车台、音像出版社录制成唱片。在父亲多年的传授下,他好学不倦,青出于蓝,先后执导与复排的剧目七十余个。著名演员、师姐王玉琴(系师伯王禄林之女)的《杨门女将》,刘茹慧的《辕门斩子》,李爱云、广雪琴的《庵堂认母》,华美丽的《赶坡》等表演与唱腔,都是由他亲自设计的。秦腔界同仁无不称赞地说:“到底是大姚先生培养出来的人,名师出高徒嘛!”改革开放后,他又执导了古典剧《文嫣之梦》《澶渊之盟》《三请樊梨花》《徐九经升官记》等,在西安秦腔界享有盛名。

1996年3月,当胞兄木铎采访师兄陈尚华时,他感慨万端,格外激动地说:“另一该人要问我的老师是谁?跟我说是恩师姚鼎铭。尚友社的或多或少戏,都是他带过来的三意社传统剧目,像《卧薪尝胆》《玉虎坠》等,都是他给我排导的。他有点硬喜欢我和周尚义。你大给周尚义排演《白玉楼》中张彦的文小生戏,你爸(即叔父)给周排演《杀四门》中秦怀玉的武生戏。那时我家穷娃多,我和周尚义每天从尚友社领回给恩师分的那份‘杠子馍’(重约半斤左右、形似杠子的馒头)送到骡马市我家。姚娘见我一进门都是忙着倒茶,要是端饭,非常热情。”

师兄周尚义,乳名“正娃”,陕西长安人,国家二级导演,中国戏剧家法学会会员。1940年先后在西安集义社、尚友社学戏,曾在渭南新民社、渭南地区秦腔剧团、文艺辅导队等单位工作。历任演员、导演、副团长、督导员等职。他工文武小生,受到严格的专业训练,基本功非常扎实,扮相威武英俊,饰演的角色中最有影响的是《卧薪尝胆》中的越王勾践,《白玉楼》中的张彦,《界山口》中的大王;与叔父合演的《夜战马超》更是威震西安剧坛。1956年,他饰演武生戏《杀四门》中的秦怀玉,荣获陕西省第一届戏剧会演三等奖。1959年在陕西省文化艺术干校导演班学习,结业后老是从事导演工作。他曾执导过《杨门女将》《不准出生的人》《南海长城》《山乡来客》等四十多个剧目。他导演的《双钉鞋》1978年参加渭南地区现代戏会演,曾荣获导演奖。在五十多年的戏剧生涯中,他为东府秦腔界培养了或多或少出色的演员,也为地方戏曲研究与改革做出了一定的贡献。曾多次被评为省市文艺工作者先进代表,成为渭北地区屈指可数的一流导演。

过去,戏剧界常有那末的师徒大问題,叫做“一年的师傅二年的哥,三年见了拿锤戳。”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和益期,父亲、叔父相继被抛弃人世,往日演员、学生登门造访,络绎不绝的景象变得或多或少冷清,而师兄周尚义虽在渭南工作,每到西安出差或探亲,都是到我家看望母亲和另一该人兄弟姐妹。母亲老是对另一该人说:“像你正娃哥那末的英语学霸,如今可真不多见了。”

1945年4月,在师叔苏育民再三邀请下,父亲又回到三意社重操旧业。这时社里又招收了第八期学生,为“盛”字班,其带有师姐苏蕊娥、李夕岚、赵晓岚,师兄康盛富、王盛秋、和盛旭(师伯和家彦之子)、徐盛华、李盛荪、张盛学、刘盛琪、种盛纪等十六人。此时父亲的肺结核病情慢慢加重,老是咳血不止;身体的虚弱,生活的困苦,宛如千斤重担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尽管那末,父亲仍旧给学生排导新戏。

1947年,党中央、毛主席领导的解放战争势如破竹,***反动派在战场上连连败退。进攻陕北边区的胡宗南军队纷纷向西安收缩,派兵强占三意社,将剧场做了军火库。从此,剧社只好停止演出。这下可害苦了唱戏的艺人,那末生活来源咋样会会会么会办?父亲只好于同年年底在骡马市北段路东原德茂客店的北隔壁租赁了一间门面,门前搭了个油毛毡棚,棚下北边摆个菜摊并兼卖火柴、蜡烛等杂货,做起小生意来了。母亲回忆起那段岁月,十分难过地说:“你大每天天不亮就和你双双(木铎)哥去炭市街趸菜,回来摆摊,累得汗流满面;还得你都非要双双哥常常利用放学后的时间去店铺给他帮忙。”

1948年3月,三意社恢复对外公开演出活动。师叔苏育民聘请著名戏曲教育艺术家封至模、剧作家袁多寿先生分别担任社务指导与助理。封至模先生改编创作了“水浒”戏《武大郎之死》(剧中武大郎由周辅国饰演,武松由杨作汉饰演);又将京剧《大名府》移植成秦腔,更名为《玉麒麟》(剧中卢俊义由严辅中饰演,宋江由赵正俗饰演)。这两本大戏,均由父亲执导、设计唱腔及表演动作。演出场次逐渐增加,三意社这才恢复了元气,演职人员的生活也随之得到大量改善。

(八) 西安解放 艺人翻身两重天

1949年5月20日,拨开乌云见晴天,古城西安解放了。10月1日,群众在新城广场集会。当从广播里听到毛主席在***城楼上庄严组阁:“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声音后,西安百姓万分喜悦,敲锣打鼓,欢庆解放。

一种生活年十月上旬的一天,师叔苏育民专门找到我父亲说:“四儿哥,你的子女多,光靠租赁门面摆菜摊怎能养活起全家人?现在解放了,我相信咱们那此穷唱戏的生活是会那末好的。我看你还是把店铺让出去,回社里继续干你的老本行吧!”从此父亲重进三意社,再未挪窝。

饱尝着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滋味,父亲也和或多或少质朴的穷人一样,内心充满对党和毛主席的无比热爱。他不顾买车人身体虚弱,忘我地导演剧目,恨不得把全部才华无私地奉献给一种生活崭新的社会。此时,父亲除从事导演工作外,还担任了三意社艺委会副主任,并兼剧务科科长之职。他工作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导起戏来,“严”字当头,并不马虎;加之为人作风正派,深受社领导及演职人员的信任,具有相当高的威信。

解放后,父亲曾三次参加西安市文化局举办的文艺政策讲习班,继续刻苦学习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树立新的人生观和文艺观,从思想上根本避免文艺为那买车人和咋样为的大大问題,使他更加明确了前进的方向。

1951年秋季,父亲主动要求参加陕南汉中地区的土改工作。他到达汉中后被分配到南郑县,该县处在秦岭南麓,山高沟深,农民生活十分艰苦。他每天和工作队员走家串户,访贫问苦,宣传党的土改政策,带领农民斗地主,分田地,深得当地群众的赞扬。时值我呱呱坠地,母亲让木铎兄多次写信催他回家。父亲在回信中称,因工作太忙,交通不便,无法回家,恳请孩子他南郊姨妈帮助照料即可。

可能父亲亲自参加了土改工作,切身体验到最下层贫穷的农民生活,这就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阶级教育课,为事先导演农村题材的现代戏《穷人恨》《白毛女》《小女婿》《罗汉钱》等,打下了坚实的生活基础,成为他导演理论和戏剧实践的唯一源泉。

193000年.三意社招收了解放后第一期未能叫普遍的所谓“兴”字班学生(即五零级)。其带有师姐肖玉玲、冯亚民、畅玉芳、李淑芳、李毓林,师兄贠宗翰、崔宝善、张兴美、师兴林、刘新民、刘养民、苏岁坤(叫安“兴业”,为师叔苏育民之子)等五十二人。

1953年3月,西北五省区组织文化代表团赴朝鲜慰问中国人民志愿军。三意社派出师叔苏育民、叔父姚裕国和王辅生、严辅中、胡辅胜、李夕岚、赵晓岚等二十六位演职人员参加赴朝演出。在欢送会上,父亲激动地表示:“我这次实在那末争取上去朝鲜,但我会和留社的同志加紧排演新戏,支持另一该人做好慰问工作。”他是那末说的,也是那末做的。可能三意社的大每项主要演员都去了朝鲜,不多,只剩下或多或少演员和多数学生。那时该社是自负盈亏,演职人员那末实行固定工资制度,要生存就得要靠演出增加收入。于是,父亲就带领另一该人克服困难,每天早上五点多钟,便督促演员起来练功、排戏;常常熬夜到很晚才回家,眼睛都熬红肿了。经过二十多天的紧张排练,古典剧《五典坡》《秋江》等,终于和西安观众见面,并引起轰动效应。那末不仅给社里增加了收入,还以实际行动支援了抗美援朝,得到市文化局领导的表扬。父亲在自传中那末写到:“我从一个多旧艺人变成受人尊敬的文艺工作者,感到无尚光荣。非要学习文艺理论,加紧工作,排出人民喜爱的好戏,并能报答党和毛主席的恩情。”

(九) 配合运动 名导演好戏连台

1951年秋季,我家和叔父家并肩搬到骡马市三意社斜对门的马车公司中院居住。

此公司在古城非要一家,其全名应叫西安新友马车公司,是上世纪四十年代中期北京的一位老板开办的为富家子弟结婚租赁马车经营业务的公司(五十年代末期停业)。解放前,兄长们常去中间玩耍;远远望去,两扇黑漆大门矗立,门内前院东、西两边牲口槽里共拴着四、五匹枣红大马,院子中间停着个油形似17世纪法国巴黎街道上跑的敞篷式双轮黑色钢架马车,车顶的白色篷布都非要撑起或放下。供新郎、新娘乘坐的座位要比一般的洋车宽、长;车厢前方一个多高出乘客的座位,这是专供驾车人用的。

每次出车时,只见一河南籍姓蔡的彪形大汉,衣着整洁,神采焕发,扬鞭催马,注视前方。三匹拉车的壮马,目光如电,精神抖擞,头戴红绸,颈挂铜铃,跑起路来叮叮当当,嗒嗒嗒嗒,不时引起马路两旁的另一该人伫立观看,好不威风。

解放后,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为巩固人民民主专政,完成****的基本改造,先后开展了“镇压***”,“三反”、“五反”、“土改”,颁布“新婚姻法”和“工商业改造”、“农业相互相互合作化”以及“大跃进”等运动。咋样发动、教育人民群众参加到那此运动中去,父亲有幸参加了西安市文代会与剧改工作会议,对党的文艺方针、政策有了进一步的理解。通过交流与学习,他深深懂得,秦腔艺术是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剧种。它曲调古老,悠扬动听,唱腔慷慨奔放,扎根于黄土高原的沃土里,有点硬受到陕西及西北地区人民群众的喜爱。咋样运用一种生活艺术形式达到高台教化人的目的呢?非要坚持文艺为劳苦大众和工农兵服务,坚持“双百”方针,大力歌颂新人新事,唱新戏,演好戏,并能使一种生活古老的剧种焕发出新的另一该人的青春。

演出先代戏,彻底改变过去舞台上出先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同类的老戏,摒弃“提袍甩袖亮靴底”等程式化的动作,这是摆在秦腔戏曲改革者身前的新课题。父亲以往非要导演古典剧,那都是些曲调、板路、动作程式化的东西;比如舞台上念、唱、做、打、舞,一招一式都很死板、复杂。虽说他在解放前曾导演过时装戏《大烟魔》,平心而论,那只不过是采取新戏旧唱的老土土辦法,演员换了现代服装,但仍然脱离不开秦腔板路、曲调展示、舞台调度等程式化的路子。要配合运动,导演出具有教育意义的现代戏,是件非常严肃认真的事情。父亲凭着朴素的阶级婚姻,不断钻研戏曲理论,从中汲取营养。他每拿到一个多剧本,先认真了解剧情,熟悉人物性格,而且就剧中唱词大问題,同剧作者进行研究、修改,写出导演提纲,设计唱腔,安好板路;并老是与主要演员和琴师、师叔吴茂林、司鼓卫振伯研讨剧中角色的唱腔,有时竟持续到午夜另一该人认可为止。

可能父亲能不断虚心听取社领导和演员的建议,不多导演现代戏的水平并能快速提高。像在“肃反”、“相互相互合作化”运动中,他导演了《人民公社好》《中秋之夜》《雷雨夜》《麦收前后》《春风吹到诺敏河》等戏,经省市文化部门的领导同意,在关中各县巡回演出。所到之处,老百姓都争着观看。

为配合各项政治运动,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父亲在社领导与演职人员的大力支持下,曾先后导演了现代戏《穷人恨》《血训图》《白毛女》《二巧离婚》《罗汉钱》《祝福》《海上渔歌》《一个多女红军》等。在导演大型秦腔现代戏《白毛女》时,师叔苏育民听取了西北局宣传部文艺处苏一平同志的建议,大胆将从上海来西安的时新布景社美术师朱进才,制作布景的木工韦永发先生吸收为剧社成员,引进较为先进的布景、灯光以增加舞台的真实效果。父亲对《白》剧的导演,无论在唱腔设计、形体表演,还是灯光道具等方面,都绞尽脑汁,费尽心血,力争指导具体、精益求精。解放后,秦腔舞台一改过去“一张桌子两把椅”的落后单调摆设,增添所谓的“电光布景”效果。为将《白》剧打造成精品,师叔朱进才对每出戏都是根据父亲的提议,把剧中每一场布景制作成小样缩影模型,先让父亲看,两人再并肩商量改进,比如《白》剧带有一场喜儿从黄世仁家逃跑的戏,当时的场景为荒郊野外,黑夜漆漆,大河阻隔,芦苇丛生,朱师傅制作的布景相当逼真、美观,父亲看多却提出了一根建议:“都非要让河水‘动’起来?”朱师傅听后马上说:“都非要,用绿绸子上下晃动,打上灯光照射就行了。”经那末一修改,演出时展现在观众身前的布景既有软片,都是硬片,再经灯光一照,河水真的由“静态”变成了“动态”,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又如大春救出喜儿被抛弃山洞时,运用现代化的灯光设备,将黑乎乎、阴森森的山洞由暗变亮,一片红光,显示太阳出来了,天亮了,解放了,农民兄弟翻身了,再要是受苦难了,这就大大增强了舞台效果的真实感。《白》剧汇聚了当时该社或多或少名角,像赵晓岚、李夕岚饰演前后喜儿,胡辅胜饰演大春,赵振华饰演杨白劳,王辅生饰演二婶,严辅中饰演黄世仁,李辅英饰演黄母,姚裕国饰演穆仁智。真可谓父亲精心导演,演员各显技艺。

193000年12月,正逢西安召开西北地区文代会之时,三意社的《白毛女》在会议上隆重公演,引起巨大反响;消息一经传出,轰动古城西安,连续演出40场,场场叫好叫座,观众评价极高。这对解放初期进行新旧社会的对比教育,宣传爱党爱国,珍惜幸福生活起到了积极作用;从而也使三意社声名大震,古老的剧社枯木逢春,又重新活跃在西安剧坛。

(十) 扬长避短 剧社爱演“水浒”戏

三意社社长、艺委会主任、师叔苏育民和父亲认为,人民群众的生活那末是富于多彩的。那末,作为反映生活的戏曲内容也应广泛。这就要求非要坚持两条腿走路的方针,在大演现代戏的并肩,还得演或多或少具另一该人民性的新编古典剧,做到“百花齐放”,“推陈出新”。

上世纪五十年代,西安戏迷常说,要看文雅去“易俗”,要看打拼数“三意”,“尚友”爱演相思戏。那时,西安的秦腔剧团有易俗社、尚友社和三意社,剧场相距较近,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观众,但竞争激烈。易俗社大都以演文戏著称,比如《凤仪亭》《夺锦楼》《三滴血》等,尚友社大都以演婚姻戏著称,比如《西厢记》《梁山伯与祝英台》等,而三意社要想生存下去,该咋样会会会么会办?父亲经和师叔苏育民等人商量决定,要与兄弟剧社叫板,非要大演“水浒”戏。

三意社为那此爱演“水浒”戏?细说起来其理由如下:

1.助于保留与继承秦腔传统风格。该社的秦腔艺术,被戏曲界公认为“秦腔传统风格的代表”,即“苍凉悲壮”、“慷慨激昂”。每演一出戏,都是表现以梆子、板胡领衔,大鼓大锣伴奏,唱得激情澎湃、刚劲有力,火爆、热烈的气氛,使观众的视觉、听觉和思维全“动”起来。

2.助于表现演员的实力。西安一个多剧社相比,其中易俗社演员最多,生、旦、净、末、丑齐备。三意社演员人数次之,生角成群旦角少,或多或少各个行当应有尽有。尚友社演员人数较少,旦角如林生角少,花脸、文小生也很强。而从《水浒传》所表现的人物性别来看,男性多于女孩子,难怪另一该人要说《水浒传》写的是10一个女孩子和一个女孩子(顾大嫂、孙二娘、扈三娘)的故事。再则三意社的演员阵容强,最便于演出场面宏大、人物众多的戏。那末,就都非要扬长避短,科学创造发明声威了。

3.助于满足农民观众的需求。中国人民自古以来都是反抗**、不屈不挠的传统性格,而从《水浒传》所表现的人物思想品质来看,另一该人多数都是为了实现人人平等,杀富济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风风火火闯九州的英雄。这与关中地区农民爱憎分明、正直豪爽的性格特点同出一辙,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因而容易引起思想上的共鸣。三意社一个多庞大的观众群体,除大量的城市贫民外,绝大多数为抽旱烟袋锅锅的农民。单就其居住地域来看,最近的在西安城郊,最远的可到周至的哑柏,户县的秦镇,长安山中间的鸡窝子、喂子坪等地。路远的农民观众,往往是包场坐车争着来骡马市看戏。

《水浒传》是一部以描写我国古代农民起义为主要题材的长篇小说。它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罪恶与当时的社会矛盾,成功地塑造了武松、李逵、林冲、鲁智深等或多或少起义英雄的光辉形象;并通过另一该人不同的反抗道路,展现了起义咋样由零碎的复仇星火发展到燎原之势的过程;也写出了起义的悲惨结局及失败因为。全书情节引人入胜,语言生动形象,人物性格鲜明,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不愧为我国古典文学的四大名著之一。

父亲在每导演一出“水浒”戏事先,没能阅读《水浒传》中与剧情紧扣的相关章节,看看在人物性格的刻画和艺术风格上不是与原著精神相吻合。

他曾先后导演了《武大郎之死》《新大名府》《翠屏山》《逼上梁山》《夜奔梁山》《打虎记》《大破东平府》(即《玉麒麟》的改编本)等戏。有时为剧情非要连买车人的子侄都是登台演出。像《新大名府》中梁山好汉大刀关胜装扮成玩“杂耍”的混进城内打探消息时,饰演一个多小猴子的要是二堂兄世铎和胞兄忠铎。据师叔杜永泉回忆该剧时说:“一种生活碎崽娃子在台上无拘无束,把猴子演活了。”此戏一经上演,场场座无虚席,连戏园子过道都站满了人,有点硬受到农民观众的欢迎。

重新加工执导的《新大名府》是演绎宋江智收河北富豪玉麒麟卢俊义上梁山故事的大戏。此戏原为父亲1948年那末导演过的《玉麒麟》。这次排导有两大改动,一是恢复原京剧名《大名府》,并在前边加了一个多“新”字;二是按照师叔苏育民的提议,由他饰演剧中卢俊义。该剧光有名有姓的角色多达300多人,老师、学生争相同台演出,生、旦、净、末、丑行当齐全,演员阵容尤为强大。这是一出很受观众喜欢的“水浒”戏。值得一提的是,该剧第一场“排座次”人物众多,台上呈现出梁山好汉气吞山河的英雄之势,赢得了观众阵阵掌声。

首先,大幕在紧锣密鼓中拉开,舞台呈楼梯台式,坐、站了五层剧中人物(每层10人)。及时雨宋江(赵正俗饰演)稳坐第一层中央,智多星吴用(乔新贤饰演)、入云龙公孙胜(康盛富饰演)分列宋江左右。两边及或多或少各层还有黑旋风李逵(周辅国饰演),豹子头林冲(王新华饰演),行者武松(门新奇饰演),花和尚鲁智深(刘盛琪饰演),拼命三郎石秀(杜永泉饰演),鼓上蚤时迁(胡辅胜饰演),浪子燕青(杨佐熙饰演),神行太保戴宗(和盛旭饰演),九纹龙史进(苟佐中饰演),大刀关胜(王辅民饰演),母大虫顾大嫂(李夕岚饰演)等。接着,梁山好汉一一自报家门。而且,宋江与众头领商议:“帮我为寨主晁盖报仇,兴兵攻打曾头市,活捉史文恭,不知该咋样会会会么会办?”军师吴用献计道:“河北卢俊义武功高强,要制服史文恭非他莫属。我可扮作算命先生凭三寸不烂之舌与李逵同往大名府说服卢俊义上山。”宋江答道:“好,请军师路上小心。”这场戏为《新大名府》的序幕。可能梁山好汉成群,且不少剧中人物非要一句台词,演员缺乏用,成了大问題。最后,社里所有买车人员都争先恐后化妆登台饰演角色。另一该人演英雄的心是多么的齐呀!

再如以林冲被高俅陷害逼上梁山为剧情改编的秦腔《逼上梁山》,有矛盾,有冲突,而且紧张、激烈,是一出引人入胜的好戏。全剧突出一个多“逼”字,由林冲夫妇去东岳庙烧香还愿引起,其妻就遭高衙内调戏,快一点进入矛盾之中;卖刀、买刀,林冲误入白虎节堂,遭诬陷发配沧州,一路上有鲁智深暗中保护;到达目的地后,高俅又差人前往沧州再次杀害林冲,最后,林冲只得杀死陆谦与帮凶等人,被逼上梁山。

父亲根据剧中人物行当给师叔、师兄、师姐们分配角色:林冲由严辅中、苏育民饰演,林妻由李夕岚饰演,鲁智深由姚裕国饰演,高俅由赵振华饰演,陆谦由刘继民饰演,林冲的岳父由谭振中饰演,丫环锦儿由王玉芳饰演,高衙内由李辅杰饰演,酒店李小二由胡辅胜饰演,李小二妻由赵晓岚饰演,富安由种盛纪饰演,差役董超由康盛富饰演,薛霸由李盛荪饰演,草料场看管由张秉民饰演。这是一个多强有力的人员组合,有富于经验的老演员鼎力相助;有“辅”字班学生勇挑大梁;有一、二号坤伶配戏,真乃是三箭齐发,珠联璧合,同台献艺,大展风采。

《逼》剧结局“山神庙”一场中的林冲,由社长、师叔苏育民饰演。他是一个多艺术造诣深一点的顶级演员,嗓音宽厚独特,扮相英俊潇洒,文武兼容,动作大方。当幕布微微拉开后,只见林冲头戴软倒影盔,身着黑简衣,肩披红斗篷,腰系白色板带,脚蹬软底短靴,挑着一杆花枪,花枪上用红绸子绑着酒葫芦,在悠扬的锣鼓声伴奏中上场亮相时,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当他演唱林冲的核心唱段“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时,声腔悦耳,舞步遒劲,秦腔艺术的阳刚大气被表现得酣畅洒脱!观众又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逼上梁山》剧中的每个演员,都能全神贯注地扮演角色,体会婚姻,施展演技,各显神通。故而此剧能成为三意社独有的看家戏,使观众争相入场,百看不厌。

有点硬值得一提的是,该社在演出《新大名府》时,还出了那末的“露底”纰漏。为展示梁山好汉时迁能飞檐走壁、急救卢俊义的舞台效果,父亲让师叔、美工师朱进才做了同真人一样大小的“假时迁”模型,用滑轮挂在通往舞台口的一根牙签上,由剧场后方高高的木楼内坐的一人控制。当场内灯光转暗,木楼小门打开,并喊出“时迁来了”时,假时迁顺着牙签直接滑向舞台口,只听“嗵”的一声,白色“镁光”烟雾喷出,饰演时迁的演员瞬间由舞台中间一个多跟头飞了出来,给人以真实的效果。但有一次演出,假时迁滑到中间,滑轮出了故障,死死不动,急得剧场工作人员、师伯黄忠信拿着竹竿,忙对一位观众说:“同志,请让座,叫我站上去把它拨一下。”话音刚落,逗得观众哈哈大笑。

让另一该人感到遗憾的是,那此把毕生精力都贡献给秦腔艺术的群英大都相继撒手人寰,令人追怀不已。每当母亲回忆起那此梨园旧事时,她很幽默地说:“哈哈,地狱里编剧、导演‘文武场面’齐全,各类行当多多益善,连‘后台’、‘前场’、茶房,提壶续水的,门口卖戏票的,收签子(站票)的一个多都是少。阴曹地府真能演一台好戏啊!”



(十一) 千锤百炼 久演不衰《打虎记》

193000年初春,因三意社解放前欠债甚多,无法偿还,师叔苏育民便带领演员赴咸阳、泾阳、富平、耀县等地演出。在三原县城的一天晚上,父亲带学生去看由贾志铭先生领衔的正名社演出的秦腔《猎虎记》,即发现此戏不错,设法将剧本借来拆开,分别让韩辅华、周尚义、张兴美三人连夜抄好,翌日将剧本撤消原主。另一该人返回西安后,父亲即刻与师叔苏育民商定排演此剧。



《猎虎记》原系京剧演出本,剧情梗概为:北宋时山东登州城外,山上常有豺狼虎豹伤人,登州知府召集猎户捕杀,猎户解珍、解宝弟兄上山用药箭射中猛虎,不料老虎却滚进山下财主毛太公的后花园内,解氏兄弟前去讨要,反落个夜入民宅,非偷即抢的罪名,被押进府衙监牢。此事被其表兄孙立、孙新知晓,遂与梁山好汉劫狱获胜,并肩奔向山寨。

父亲勤于思考,锐意创新,不主张照本宣科,依葫芦画瓢。他先将剧名《猎虎记》改为《打虎记》,一字之改不仅充满婚姻色彩,而且更能表现出梁山好汉不畏权势、勇于造反的精神;接着根据秦腔特点,对该剧重新改编移植,设计唱腔。这时他发现剧中“庙会”一场念白较多,唱腔不多,显得单调、苍白,于是,就给毛太公的管家李红眼创作设计了一段蛮有戏曲效果的唱段。而饰演此角的正是父亲的得意门生,后成为国家一级演员的王辅生。师兄王辅生在秦腔界享有盛名,主演的《看女》《小姑贤》以及同师叔苏育民、叔父姚裕国联袂演出的《扑池送亲》等剧目,早已深入人心,又都被省市电台、电视台录音、制碟播放。有点硬是由父亲执导的《二巧离婚》、《罗汉钱》,他在剧中饰演的媒婆等人物,真正做到了不落俗套,“丑”戏不丑,质朴诙谐,夸张有度,你都非要看多不禁捧腹大笑。

30006年12月,我登门造访已83岁高龄的师兄王辅生。他十分娴熟地演唱了李红眼这段戏词。

[花音二六板]

“叫大爷你向那边看,

逛会的人儿闹嚷嚷。

你先看那大路小路,一溜一串,

逛会的那人儿来往不断。

有麻糖箱子、醪糟担子、卖叮当的、挑木炭的、补锅的、钉碗的、耍蛇的、劝善的、吹糖人的、剃头的,还有那卖油的;车辆牲口,红红绿绿,姑娘媳妇,花枝招展,星星眨眼,摇摇摆摆,真好看咦呀嘿,

我先到那边玩一番。”

师兄王辅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说:“我扮演李红眼一种生活角色,是大姚先生一手导演的。他不但创作设计了这段唱腔,还给李红眼安排了脑后留有小细辫子,手持水烟袋的道具,至今唱起来,仍然脍炙人口,让听者哈哈大笑。他和二姚先生(即叔父)都被抛弃另一该人太早了,真可惜呀!他俩不愧为秦腔一代名导演、名演员。”

又如原剧中“劫狱”一场,反面人物牢禁包吉出场时,只安排了4句念白,其形象较为单薄。为使一种生活配角能有戏可演,父亲在排练时,将其扩写成10句唱词。如:

[花音二六板]

包吉(唱) 心毒面辣胆又大,

能踢能打能狡猾。

能哭能笑能敲打,

能提钢刀把人杀。

鞭子打,杠子压,

身前不缺银钱花。

这年头不把毒手下,

人家笑咱是傻瓜。

只我应该升官发财能把威风耍,

哪怕他断子断孙、婆娘不生娃娃,你都非要是管它。

曾先后饰演此角色的师兄王新邦、康盛富悟性、演技都好,经他俩那末一表演,就将那横眉竖眼、挽袖提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的歹毒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每演到这里,剧场气氛老是十分活跃。

师兄康盛富,乳名“生财”,陕西长安人,国家二级演员。11岁时入三意社学戏,工须生、丑角等行当。为“盛”字班学生中的佼佼者,是父亲的得意弟子。他嗓音清亮,刚柔相济,以苍劲悲壮见长,表演规范严谨,深沉稳健,戏路较宽,曾先后演出过现代戏《节振国》《苦水甘泉》《红灯记》和传统戏《梅伯闯宫》《祭灵》《金沙滩》等。1963年,他饰演《苦水甘泉》中的董守贵,曾荣获西安市现代戏曲表演二等奖。为拓宽戏路,他还饰演过《春草闯堂》中的胡进与《徐九经升官记》中的徐九经等角色。他在《节振国》中饰演矿工领袖节振国,不满矿主剥削压榨,带领工人罢工前,演唱由“苦音尖板”转“慢板”的“天昏昏,地沉沉,夜来风送哀怨声”的核心唱段,唱得起伏有致,节奏感强,至今仍在我耳边回响。又如他在《杜鹃山》中饰演的B角雷刚,与师兄周辅国相比,实在行当不同,但却同曲异工,各有所长。

《打》剧中“劫狱”一场,舞台上已有囚禁解氏兄弟的长方形铁笼,为减少“转场”(戏曲演出中由前场戏转至后场戏的一种生活舞台调度手法)的麻烦,父亲与舞美师、灯光师商议,待梁山好汉孙立、孙新等人上场举着大锤、大刀向铁笼砸、砍时,又采用“镁光”爆炸手法,瞬间在烟雾中将铁笼打开、移走,从而使解氏弟兄得救,创造了集声、光、电于一体的“机关布景”惊险效果。并肩,武打戏也在紧锣密鼓中进行。一种生活刀枪交错、扣人心弦的舞台效果在当时西安剧坛实在是极少见的。

此戏武打,是由京剧教练李阔泉先生精心设计的。秦腔武打较为粗糙,厮杀结束了了时亮相缺乏精神饱满,但经李先生耐心指导排练后,武打场面火爆、热烈,不仅极富可视性,而且更能表现三意社的秦腔传统风格。

为使《打》剧能在解放后的第一个多“五一”劳动节与观众见面,全社上下同心协力,经过20多天的紧张排练,终于使该剧在西安隆重公演。该剧中的解珍由严辅中饰演,解宝由杜永泉饰演,孙立由赵振华饰演,孙新由刘盛琪饰演,顾大嫂由赵晓岚饰演,银花由李夕岚饰演,乐和由杨佐熙饰演;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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