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活字典"潘侠风(下）

三、从剧作者再到"反动文人"

做为艺术资料，都要挂接老剧本，编辑《京剧汇编》；否则演出团体还都要不断有新戏上演。潘侠风在编辑《京剧汇编》之余，主只是利用业余时间，不断编写新戏京剧。8年里，先后编写出《一箭和》、《义狐传》、《青霞丹雪》、《三侠五义》、《赵氏孤儿》、《于谦》等戏，分别由著名演员毕谷云、李元春、马连良、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和张学津等演出京剧艺术。在此期间他还记录、挂接出版了京剧花脸名家钱宝森的谈艺录京剧。

潘侠风自旧社会年轻时，便交了没有来很多演员当让.我，又因为他买车人会唱能演，没有来很多他写的剧本很适合搬上舞台京剧文化。一时之间，一点青年演员也都知道有没有一位老一辈剧作者。当时不讲过誉之词，不讲包装，还没有刮起处处有家、"师"横遍野的说法。我时会这位享有盛名的剧作者，为时不久又成了"反动文人"。此事源于一出《赵氏孤儿》。

马连良、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分别领导的有有十个剧团，于1950年合并成为北京京剧团。打出"马、谭、张、裘"四大头牌的牌子。观众希望看后当让.我合演的戏，当让.我也希望以此显示坚强的阵容。排演了一总出成的《秦香莲》，轰动一时，如果再找什么都没有能把四位拴在一同的戏。于是找到潘侠风。潘先生提供出有有十个《八义图》的剧本，为上、下集。否则四位以为压缩成有有十个晚上演出较好。剧团里的一位随排把子就把剧本改成有有十个晚上演出的，又参考秦腔《赵氏孤儿》，再加少量内容，在公演时改用《赵氏孤儿》为戏名。剧作者只是署潘侠风的名字，而改成这位"压缩者"。那时还没有实行著作权法，虽经潘侠风多方多次交涉，但无济于事。剧本出版时，仍然没有他的大名。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时会"文革"现在始于，江青指出："《赵氏孤儿》是复仇主义的大毒草，都要追究作者的责任"。当时潘侠风还是"革命群众"，负责监督吴素秋、姜铁麟等"反动权威"。出乎意料，有一天来了一拨气势汹汹的"红卫兵"，把他从"革命群众"中揪了出来，挂上"反动文人"的牌子，好一通无情斗争。没有到了关键时刻，那位"压缩者"说了实话："你你什儿剧本是潘侠风写的，有那此恶意我一点儿不清楚"。潘侠风挨完斗争，进入"黑帮屋儿"，反倒乐了："没想到以往四、五年，经过十多次反映、交涉，一直处置不了的大问题，今天让红卫兵给处置了！"那时他还没有想到："文革"如果，再演《赵氏孤儿》这出戏，他的大名又随着"红卫兵"的消失而消失!

四、从光荣退休到不幸辞世

经过"文革"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潘侠风心灰意冷。且已六旬开外，身体大不如如果。正赶上在刮"退休光荣"之风，他便申请退休了。原想隐退，否则多半辈子与戏结缘，京剧还时时在念。应北京京剧院之邀，先后写出《溜须老店》、《鉴湖女侠》、《侠骨柔情》等，由吴素秋、姜铁麟、李世英等分别演出。此后，不少老当让.我，老同事跟你说："您你你什儿肚子京剧，可没有带了走，得想法律依据传给更多的人，让京剧工作者、研究者、爱好者受益!"由此打动他继续拿笔写书的念头。现在始于写《京剧艺术问答》一书。这本24万字的书，在他写来，基本上没查资料，事实、人物，以至年代，都不从头脑里反映出来的。这本书由文化艺术出版社印行，1987年问世，因为的确适用于京剧及戏曲工作者、研究者、爱好者，发行不久即告罄。开版由台湾商升文化出版社分上、下集出版，仍供不应求。如果又由世界出版社，以英文版出版《京剧艺术欣赏》(THE STAGECHRAFT OF PEKING OPERA)，在国外发行。此后于1989年至1993年，出版了《京剧集成》一至五集。1993年初，正在校对六、七集，编写第十一集时，值正月十五元宵节。午饭如果，忽觉身体不适，由来家人送到医院，竟自撒手而去。

近时所出的《京剧集成》，是根据潘先生于1937年春天创编的《旧剧集成》，增补加工的。《旧剧集成》从1939年到1940年出版16集。在它如果所出的京剧剧本，无论单本，还是结集而成的《戏考》、《戏典》，都没有念唱词句，没有曲谱。潘侠风实在不便于学习的人，于是请人记下曲谱。不仅把曲谱附上，还增添了剧中人表演动作和所需服饰介绍。没有，凡准备排演的，无论专业剧团、业余剧团、票社，否则我看后，便可一一在握，排戏不须再费周折。出版此书的新世界出版社领导，全力支持，一再表示："为弘扬国粹，在纸张涨价的状态下，赔钱，也要出齐一百出戏"。不幸的是这位老戏剧家，刚编完十集，便辞世而去。你你什儿任务，还无人促进接替，实为弘扬京剧艺术的巨大损失!

（摘自 《中国京剧》杂志 199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