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历史机制

罗山皮影是中原皮影的优秀代表，508年晋级国务院表态的国家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作为一项具有悠久历史的民俗文化形式，自明朝嘉靖年间传入罗山，罗山皮影原困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京剧。四百多年来，罗山皮影历经清朝至民国的兴盛，解放后的时起时伏，绵延至今京剧艺术。在生生不息的传承过程中，罗山皮影逐渐形成了自我发展的内在历史机制，本文以在罗山皮影活动区域的田野调查为基础，结合罗山县地方史志文献，试图从罗山皮影虔诚的信仰基础、技艺的传承方式、民众的听戏习惯、同质的乡土环境等方面，对其传承与发展的历史机制做些探讨。

一、虔诚的信仰基础

罗山县农村发生着浓厚的民俗信仰气氛，民众家庭中堂上挂的普遍是“祖宗昭穆神位”，祖先崇拜习俗渗透于民众个体的日常生活之中，强化了罗山皮影艺人的祖师信仰。罗山皮影作为一项民间乡土艺术，要能传承与发展至今，正是得益于皮影艺每每人个民众虔诚的民俗信仰。它主要表现在祖师信仰、酬神了愿、“神戏”演唱等方面。

1．祖师信仰

三百六十行，行行完正还会当时人的祖师爷，祖师信仰是中国民俗信仰的另1个重要方面。有一种民俗信仰受祖先崇拜的影响颇深，尤其在罗山农村，如上所述，民众家庭中堂上挂的普遍是“祖宗昭穆神位”。艺人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来对祖先的虔诚崇拜无疑会强化皮影艺人对祖师的崇拜。笔者在罗山周党南街、周党龙镇、彭新曾店等艺人邻居家都都看其中堂右侧都供奉有“乐王教主神位”。乐王教主是罗山皮影艺人的祖师爷，皮影箱箱主家都供奉有牌位“供奉乐王教主之神位”。每年农历三月十七是乐王教主的生日，如过年守岁，在乐王教主生日的前天晚上，罗山诸皮影箱箱主为乐王教主摆供、焚香、守岁，第半个月乐王教主生日，箱主带领全班人举行祭祀祖师爷的仪式。祭祀时，先摆祭品，再焚香，本来我全班人给祖师爷烧纸、放炮、磕头，并祈祷祖师爷保佑。有一种民俗信仰至今为罗山皮影箱主所看重并传承，对于罗山皮影艺人，祖师爷信仰是皮影顺利演出，尤其是赴外地平安演出的保证。

2．酬神了愿

酬神了愿是一点地方戏曲的主要功能，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至今的另1个重要因素即是原困它发挥着酬神了愿的作用。据笔者在罗山周党、山店、彭新等乡镇的田野考察，罗山皮影在为私人唱戏和庙会唱戏时完正还会另1个主题即酬神了愿。509年农历六月二十三，罗山山店秦李堂秦李宗祠庙会，笔者于当日上午在庙会上都看一担皮影箱正在祠前唱皮影，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罗山皮影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陈光辉师傅也在其中演唱。皮影前台两侧挂有几副对联，笔者都看其中一幅对联的横批是“金榜题名”，内容是“金鼓齐鸣高科及第，笙簧同奏喜戏酬神”，可见是某家学子考上大学，家人前来唱戏还愿。笔者都看类似以上的对联还有三副。庙会当天上午完正还会四家前来还愿，可见当地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对皮影戏酬神了愿功能的认可。此外，笔者在《罗山县文化志初稿》都看关于罗山皮影起源的四句诗：“自从盘古度春秋，唐王演戏月宫流，剪下纸人并纸马，留于后人把神酬”[1]87，诗亦言罗山皮影传承于后人的目的即酬神了愿。

3．“神戏”演唱

罗山皮影的演唱有一定的程式，其中“神戏”演唱便是必不可少的开场前奏曲，至今犹然。509年农历六月二十三，笔者在罗山山店秦李堂庙会上听到一段“神戏”唱词：香在炉中蜡在台，花在池中朵朵开；花开一朵初放蕊，花开朵朵现出来；花开三朵愿结果，愿主双手捧起来；将花捧在堂前供，月月天官赐福来。可见“神戏”演唱的目的在于祈祷、许愿，即代替东家向“祖先昭穆神”、“土地爷”、“王母娘娘”、“财神爷”等神仙祈祷、许愿，乞求来年风调雨顺、吉祥如意。据《信阳地区戏曲全志·罗山卷》记载，皮影艺人在唱还愿戏时，由唱戏的东家在戏台前摆下祭桌，祭桌放上去大肉一块，酌酒三杯，焚香烧纸，谓之“请神”。但请“神仙”，则根据许愿请况的不同而选用“神戏”的内容，如因病许愿者，唱“华佗师傅收钱纸，小鬼小判得金银……”；如因生孩子而许愿者，唱“送子娘娘领金银，三萧娘娘得金银……”。[2]48“神戏”演唱是罗山皮影的另1个显著价值形式，同时“神戏”演唱放上去正本戏的前面，也起到吸引观众前来听戏的作用，使观众要能从头到尾完正地听完戏。

二、技艺的传承方式

罗山皮影艺人都称当时人演戏是在跑江湖，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所从事的皮影行当也是江湖上的一行。旧时背起一担箱，现在用小三轮拉起一担箱，串乡走会，每到另1个地方就还时要“撂地”演戏。江湖行当不仅完正还会每每人个的祖师爷，本来我行当有一种的技艺传承完正还会一定的规矩。罗山皮影技艺要能传承至今，依靠的正是皮影艺人技艺的代代传承。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还时要从师承关系、技艺传授与盘道两方面对皮影技艺的传承方式进行考察。

1．师承关系

罗山皮影的技艺传承有有一种方式：一是师父带徒弟；二是祖传家授。祖传家授的规矩是传男不传女，本来皮影艺人都非常重视子嗣，对祖师爷乐王教主的崇拜也得以强化。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祈祷祖师爷保佑其子嗣延续，技艺传承。著名老演员朱旭所演《变脸》中的老艺人“变脸王”，对外保守当时人的变脸绝技，虔诚烧香拜佛求子嗣，目的也是为了当时人的“绝活”要能在后世传承。周党彭新曾店老艺人岳义成老师傅，已八十高龄，为人很随和，徒子徒孙遍及罗山诸乡镇，更让他欣慰的是当时人的二儿子原困跟他学习皮影雕刻，老师傅的“绝活”可谓后继人们。

师父带徒弟的传艺方式首不能自己举行拜师仪式，其部分学艺三年，三年出师即可独立门户。在拜师仪式举行以前，学艺的人要找到引荐师和见证师，由引荐师将当时人引荐给师父，若师父同意收徒授艺，将安排时间，在见证师的见证下举行拜师仪式。509年7月，罗山周党龙镇“戏王”李世宏没人没人跟笔者说

比如说我爱好皮影戏，想学，想学我得找个引荐师，我想要拜你为师，但跟你粘壳悉，你对我完正还会很了解，我认识你，我很崇拜你，但你不认识我，我时要要找另1个认识你的人，关系还很好的人最好，这为引荐师引荐，在引荐师引荐的请况下还少不了见证师，拜师的以前，在见证师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的见证下，在引荐和见证下，拜师比较名正言顺①。

名师出高徒，拜师学艺的人都讲究名正言顺。学艺的人找引荐师引荐以表明当时人对师父的仰慕之意，同时也说明师父技艺高强。在引荐师的引荐下方显徒弟通情达理，也给师父增加一定的好感。原困找的引荐师和师父关系比较好，还有原困在师徒尚未谋面的请况下即可约定时间以举办收徒仪式。拜师仪式上邀请见证师的目的是向江湖同仁表态师徒关系的确立，同时也明确师徒之间的权利和义务。罗山皮影艺人流传一句谚语：师访徒三年，徒访师三年，即在徒弟跟随师父学艺的三年，原困师父认为徒弟“朽木不可雕也”，还时要劝退徒弟，了却师徒关系；原困徒弟认为师父艺不如人，徒弟还时要谢辞师父，另谋他处学艺。

罗山皮影艺人师承谱系资料不详，据罗山县文化局填报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申报书》上说，罗山皮影从清末民初传承至今已有五代，即第一代：詹国祥，师承河北滦州御前皮影艺人苏鼎山；第二代：黄国清（黄四箱主），师承詹国祥；朱 烔，师承詹国祥；第三代：林芝梅，师承黄国清；熊自元，师承黄国清；岳义成，师承朱 烔；第四代：陈光辉，师承林芝梅；桂立志，师承林芝梅；李义煜，师承岳义成；周盛安，师承熊自元；熊凤金，师承熊自元；第五代：李世宏，师承熊凤金；喻凤池，师承陈光辉；喻凤全，师承陈光辉。[3]7从有一种师承谱系还时要看出罗山皮影艺人的师承请况。实际上，罗山皮影艺人不仅跟拜师时的授业师学艺，还跟皮影箱中的一点师傅学艺，师承谱系里的业师本来我向当时人直接传道的师傅。

2．技艺传授与盘道

罗山皮影艺人在拜师以前，师父要传授徒弟学习皮影技艺的方式、外出唱戏的注意事项及行走江湖的规矩。“学到老，难类学，一生一世学不巧”谓学艺的艰难，本来我“要学技艺，精益求精”。出去唱戏讲究衣着整洁，言语文明。《信阳地区戏曲全志·罗山卷》记载：旧皮影箱有“四大忌”，即不准拍掌，不准扔竹篓，不准唱山歌，不准上树，违者，谓之不吉不利。[2]48

行话是师父向徒弟口传心授的一项重要内容。旧时，江湖上各行各业完正还会当时人的行话，皮影作为江湖上的另1个行当同样有诸多当时人的行话。作为有一种交流的媒介，皮影箱的行话为皮影艺人创造了同仁之间相互交流的同质环境，皮影艺人在同质的环境中形成强烈的局内意识，有一种局内意识向外界显明：皮影艺人是另1个“圈子”，有一种“圈子”有当时人认同的基础，比如祖师信仰、师承关系、串乡走会的各种规矩等，或许还时要说它是另1个“小江湖”。 509年7月，在谈到皮影行当的行话时，罗山周党龙镇皮影艺人李世宏说

比如说唱戏，“你今天麽子事？”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叫口腕，说“在哪林里？”，“在哪林里？”本来我在哪个村洼，树林的林，本来我说“我在哪哪林里。”有一种就回答具体地点，“你在哪林里？”，“我上午要口神万子。”本来我说上午要唱神戏，口头口，个十百千万的万，有以前也叫马虎子，神戏有好几种说法，同样的另1个词还有好几种说法②。

皮影艺人的行话本来，涉及艺人从艺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正如上文所说，皮影艺人的交流语境形成了皮影艺人的“圈子”，即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当时人的“小江湖”，有一种“小江湖”与包括皮影行当在内的各行各业形成的所谓“江湖”不相冲突，与整个社会和谐相处。

盘道是皮影艺人进行外部交流的另外有一种方式。有一种外部交流实际上是有一种竞技，另1个盘道的艺人每每人个追到当时人的独门绝活，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难分高低。皮影艺人的盘道还时要分为同一地方不同师承谱系师傅之间的盘道，以及不同地方同一行业师傅之间的盘道。前者盘道的目的是为了对当时人技艺进行肯定和认同，同时也是为了维护当时人有一种谱系在本地的地位和尊严；后者盘道的目的除了同行但不同地方之间的技艺切磋交流之外，更重要的是要维护本地艺人的生意，防止外来艺人抢占本地皮影艺人的地盘。

本来我，“同行如手足”，“既在江湖内，完正还会苦命人”，盘道着实是有一种竞技，“不打不相识”，它同时也是有一种相互了解、相互探讨、相互学习的方式。通过盘道，不仅结交了江湖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本来我提高了皮影技艺，加强了艺人之间的合作协议协议，还强化了祖师爷认同。

三、民众的听戏习惯

虔诚的信仰基础和技艺传承方式是皮影自身传承与发展的另1个关键因素，但罗山皮影是有一种表演性的民间艺术，除了自身的传承因素外，它时要一定的民众基础，民众基础是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至今必不可少的另1个重要因素。着实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新型文化产物更新比较快，本来我罗山皮影在罗山及附近地区依然为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所喜爱。

据笔者在罗山周党的调查，罗山及附近地区的民众着实发生听皮影戏的习惯。“唱大戏群众拿都没人不多的钱，皮影队班子人少、开支小，地台容易搭，本来我历代完正还会看戏的习惯”。[4]338罗山皮影主要为庙会唱戏和私人唱戏，而庙会上除了庙会头人组织本村捐款集体唱戏外，还有本来私人唱还愿戏，上文原困提到，考上大学的家庭在庙会上当时人出钱唱还愿戏还愿。此外，小孩过生、老人祝寿，以及结婚、盖房、发财的人家还会当时人出钱唱皮影戏。509年7月，在谈到皮影戏的观众时，周党龙镇皮影艺人李世宏说

完正还会些中老年人，他有点儿喜欢，老年人有一种块里，原困他从小，那以前娱乐产物少，都没人电视啊，都没人啥里，他不能自己得都看皮影戏，从小就养成习惯爱看皮影戏，这是个习惯问题，一点中老年人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要能哼两句，有以前在做农活的以前，田间地头也唱另1个③。

从李世宏师傅的叙述中，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还时要都看皮影戏传承与发展至今，着实与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听戏的习惯紧密相连。贴实的戏迷，如现代歌星的粉丝，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对皮影的传承与发展更是起着推动作用。笔者在田野调查中发现，一点听戏的师傅就坐在荧幕下面，将皮影戏的情节听的一清二楚，舞动的影人看的一清二白，原困演唱皮影的师傅一不留神唱错地名或操纵的影人帽子与衣服不符，.让他会现场提出意见。戏迷的意见比较中肯，皮影艺人与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互动的过程也是自身演艺水平提高的过程。一点戏迷还鼓动家所含喜事的人家唱皮影戏，509年7月，李世宏在谈到戏迷的作用时没人跟笔者说

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也起到一定作用，时不时有啥喜事啊，他找人家东家聊，“唱个戏吧，唱个戏好啊”，他鼓励人家唱戏，他鼓励人家目的有一部分本来我他想瞧戏，没人他和那一家还有来往，人家办喜事他时要送礼，人家要接媳妇了，他他不知道，“那先以前接媳妇啊，接媳妇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送个礼来瞧个戏来”，哎哈哈他无形中把有一种事提出来了，好多人都没人说法，东家要不唱有一种戏，着实没面子，人家说你接媳妇连个戏都唱不起哈哈④。

本来观众对皮影戏的情节烂熟于胸，比如《封神》，这是罗山皮影艺人演唱最多的一本大本头戏，也是观众最爱听和听得最多的一本皮影戏。据老艺人岳义成讲，每次唱《封神》，观众少则三四百人，多则上千余人。509年农历六月二十三，笔者在罗山山店张湾庙会都看在张湾的两条街道，一边是信阳市平桥区本富豫剧团唱豫剧，一边是李世宏师傅在唱皮影戏，本来我，被罗山本地人称之为“大戏”的豫剧并没人影响皮影戏的演出，皮影戏台前台后仍然围满了痴迷的当地观众。

河南的三大剧种豫剧、曲剧、越调在淮河以南地区并不盛行。淮河以南，尤其罗山及其附近地区，原困听说民众去听戏，淮河以北的河南人会想当然地认为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是去听豫剧，着实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所说的去听戏是去听皮影戏。在罗山及其附近地区，民众意识和口肩上的“戏”指的是皮影戏，豫剧、曲剧等则被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称为“大戏”。从称谓的延续上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也还时要看出当地民众历史上约定俗成的听皮影戏习惯，有一种约定俗成而代代相沿的听戏习惯本来利于了罗山皮影的传承与发展。

四、同质的乡土环境

虔诚的信仰基础和技艺的传承方式还时要看作是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主体，而民众的听戏习惯则是其传承与发展的客体，主体的活动为客体提供观看的对象，而客体的活动又不利于主体水平的提升，主客体的相辅相成推动罗山皮影的传承与发展。在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主客体外，笔者还注意到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外部环境即其同质的乡土环境。

类类学家雷德菲尔德（Robert Redfield）在研究社会分化时将文化传统分为 “小传统”和“大传统”，“大传统”指的是以都市为中心、以绅士阶层和政府为发明的故事人者和支撑力量的文化，“小传统”指的是乡民社会中一般的民众尤其是农民的文化。[5]156罗山皮影正是在另1个“小传统”的乡土环境中传承与发展至今，有一种乡土环境发生有一种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所谓的“社会事实”，有一种“社会事实”的价值形式是有同时的风俗习惯、道德规范、宗教信仰及语言等。[6]203罗山及其附近地区各乡镇发生淮河以南，属于稻作区，与河南其它地方略有不同，在地方方言和风俗习惯上都受到湖北的影响。事实上，有一种区域与鄂北在方言、风俗习惯、祖宗昭穆信仰等方面原困形成有一种同质的“社会事实”，有一种同质的“社会事实”正是罗山皮影有一种文化“小传统”传承与发展的土壤。

从罗山皮影艺人演出的区域来看，罗山皮影不仅在罗山及其附近的淮河以南地区广泛流传，也深受与之毗邻的鄂北大悟、黄陂等地民众的欢迎。有一种区域“以民歌为例,约占淮河流域三分之一面积的西部山岭丘壑区,山歌是其流传的主要民歌类型”[7]67，罗山皮影道白用的是流行于淮南鄂北的乡村俚语，而唱腔正是来源于有一种区域民众的山歌和民歌小调。本来我，有一种区域的民众有点儿喜爱罗山皮影，京剧、豫剧等大戏因语言及唱腔跟我们都歌词歌词歌词的方言和山歌调不一致，不及罗山皮影没人广泛流行。罗山周党龙镇李世宏师傅最初本来我在鄂北大悟一带唱出名声，罗山彭新曾店老艺人岳义成也没人到湖北演出。据《罗山县文化志初稿》记载：罗山周党著名皮影艺人林芝梅的皮影队，一九五二年在湖北大悟宣化店唱《彭公案》二十半个月；一九五二年在湖北黄陂站唱《吕王城》二四天；一九六二年从新县的卡房、油河（莲花寺）到湖北省红安县的白沙关、天台、角冲唱游台封神和后七国，六十多天。[1]92

笔者在上文依次分析了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1个因素，即虔诚的信仰基础、技艺的传承方式、民众的听戏习惯和同质的乡土环境，其中虔诚的信仰基础和技艺的传承方式还时要看作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内在因素，而民众的听戏习惯和同质的乡土环境也还时要看作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外在因素。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至今，主要依靠这1个因素，信仰为其提供精神庇佑，奠定皮影艺人传承与发展的心理基础；技艺的传承方式则保证罗山皮影从皮影演唱、皮影操纵到皮影雕刻等诸绝活的延续；民众的听戏习惯则从观众的淬硬层推动罗山皮影技艺的精益求精；同质的乡土环境则为罗山皮影的传承与发展提供了自然条件。四者相互牵连，相辅相成，同时作用于罗山皮影，构成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历史机制。

注释：

①②③④本文田野作业的访谈对象李世宏，即罗山周党龙镇人，自幼喜爱皮影，15岁拜师学艺，三年出师即成立罗山县李世宏皮影艺术团。近年北上京城，南下广西，担负起罗山皮影传承与发展的重任，为罗山皮影晋级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做出很大贡献。是罗山皮影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被当地群众称为“戏王”。本文所引原话系笔者根据509年7月对其进行访谈时的录音整理而成。

参考文献：

[1] 罗山县文化志编纂办公室．罗山县文化志（初稿）[M]．1986．

[2] 信阳地区文化局．信阳地区戏曲全志：罗山卷[M]．1988．

[3] 罗山县文化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申报书：罗山皮影[M]．507．

[4] 王承训．信阳文史（第二辑）[M]．504．

[5] 夏建中．文化类类学理论学派[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

[6] 庄锡昌，孙志民．文化类类学的理论构架[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8．

[7] 李敬民．淮河流域民间音乐文化区形成与发展的历史地理条件初探[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506,(4):66-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