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经济学成功还是失败了？十年时间已给出答案

7月8日，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在奈良市发表演讲时被枪杀。他因伤势过重去世，享年67岁。安倍两度担任日本首相，是日本宪政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首相，他被枪杀。这对日本经济会有影响吗，安倍经济学会走向何方？

回顾安倍经济学的十年，日本的经济表现如何，一起看数据。股市上涨155%，2012年底安倍上台后仅由6家独角兽企业推出的“安倍经济学”，十年来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据悉，安倍经济学包含“三支箭”，即激进的宽松货币政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促进增长的结构性改革。激进的货币宽松政策极大地惠及了股市。

日经225指数自2013年以来涨幅高达155%，在全球重要指数中排名第四，仅次于美股和印度股。过去十年，日经225指数只在2018年和今年经历了下跌，走出了一波大牛市，扭转了二十多年的横盘下跌趋势。随着股市的蓬勃发展，日本的上市公司数量也迅速增加，从2012年底的不到2300家增加到2020年底的3700多家。但日本商界还是一群老面孔，新生的独角兽乏善可陈。

据胡润百富《2021全球独角兽榜单》数据显示，日本的独角兽企业只有6家，翻了一番，排名全球第13位。美国以487件排名第一，比2020年增加254件；中国以301件排名第二，比2020年多了74件。日本独角兽企业不仅远远落后于中国和美国，连印尼和新加坡都比不上。汇率贬值近57%，债务首次突破1000万亿日元。宽松的货币政策对股市是利好，对汇市是利空。2012年末，美元兑日元汇率为86.32；7月6日，美元兑日元汇率为135.43。不到十年，日元汇率贬值近57%。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的购买力平价，日元对美元汇率已达到30多年来的最低值。日本政府放任日元贬值的主要目的是刺激出口，也确实起到了作用。

今年1-5月，日本出口同比增长15%。然而，汇率贬值的副作用不得不加以审视。日本作为岛国，工业原材料匮乏，需要大量进口；日元贬值背景下，企业生产成本大幅上升；同时，日元贬值也变相降低了日本民众的购买力。宽松的货币政策导致股市上涨，汇率贬值；积极的财政政策大大增加了政府债务。据人民日报报道，日本财务省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截至今年3月底，日本政府长期债务余额首次突破万亿日元大关，达到1017.1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53.6万亿元），已连续18年保持增长。包括国债、融资和短期政府证券在内的政府债务总额为1241.3万亿日元，比去年同期增加24.8万亿日元，连续第六年创历史新高。根据野村东方证券的数据，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日本政府债务再次大幅增加。Wind数据显示，政府部门杠杆率再创新高，2020年达到225.3%。

到2021年底，日本政府债务占名义GDP的2.25倍。除了中央政府债务飙升，一般政府的债务隐忧更大。截至去年第三季度末，日本一般政府外债超过186万亿日元，是2012年底的两倍多。GDP增速短暂回升，人口连续10年负增长，货币宽松，财政刺激。按理说经济应该更好。然而现实是，安倍经济学只是短暂地给日本经济带来了一丝曙光。数据显示，2013年日本GDP增速达到2.01%，此后几年从未进入2%以上。2019年和2020年再次出现负增长。作为安倍经济学的另一个目标，CPI指数在2%以上，2014年才实现，2016年、2020年、2021年都是负增长。可以说，安倍经济学没能拯救日本的经济，也没能拯救日本的低欲望社会，人口开始持续下降。从2012年开始，日本人口连续10年负增长，这在日本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日本已经进入深度老龄化阶段。去年底，65岁以上人口占28.7%，创历史新高，居世界第一。另一项数据显示，日本企业总裁的平均年龄去年首次超过60岁。或许，对于今天的日本来说，拯救人口比拯救经济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