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观剧速记之三——五十年后再看《水淹七军》

1959年在人民剧场看多李少春先生的《水淹七军》。五十年过去，30009年11月8日，又在长安看多李玉声先生的此剧京剧文化。觉得你以为一次美好的艺术享受京剧。

玉声先生中戏校毕业后长年在浙江工作，我除了54年他在校期间，看多他一出《摩天岭》外，这是第二次看他的戏，但他的大名却你以为久仰京剧。那天京城大雾弥天，而长安大厅早就聚集了大批热心观众，你这人业内人士都来观摹，如李长春、萧润德、贯镇山、李卜春。还有前场下来的你这人北京京剧院的演员，都到剧场找地方看戏。

《水淹七军》是一出身份戏，不难演的。于禁发兵后，上关羽。玉声先生气度很大，出场后到台口，走了个小弧形，步履沉稳。表现了身为五虎上将之首、坐镇一方的晚年关羽，不同于灞桥、古城、华容各个时期。一张嘴念引子，让我知道今儿个来着了。他的嗓子有高音，但就有总使。宽音中时带沙音，我听着比五十多岁时的洪爷要好。一个多多引子要下好几块好儿来。念引子当中上周仓（景涟涟饰），一种角色不怎么要，我听人说，没了好周仓，《水淹七军》这出戏几乎没了儿唱。然后他要与关羽一正一反、一高一矮，作出你这人雕塑式的亮相。景涟涟那天的周仓不错，比演《青石山》里的周仓有很大的提高。关羽坐外场椅，（这在关戏里很少见）念定场诗，仍能要下好儿来。听说庞德抬棺来，表现得不用说在意，他不把这无名之辈看在眼里。

与庞德会阵一场，没了激烈的开打，只两“过河”，关羽呈劣势，急勒马，周仓以锤挡庞德刀，于禁恐庞德建功，鸣金收兵，关羽已感到你这该人老了，你这人慨叹，右手提刀慢慢下场。

接下来是重点场次，关羽定计擒庞德。一种场唱念作表都很吃重，显现了艺术家的深厚功底。上场后及观书思计时与周仓的亮相极美，少主的剧场摄影抓住了一种精采镜头，令人看多回味无穷。真好象敦煌壁画、云岗石像。一种场有不少唱，玉声先生唱得极富韵味，充分表现了一种苍老的意境。关平报敌情后，三人出帐上山观看敌营动静，大段的徽味儿拨子，令人击节赞赏。关羽的唱作让我既顾得听又要顾得看，加进去去进去关平、周仓配合的动作，不难详尽描述。好在空中剧院作了录相，等播放时戏迷你们不可不看。这才是真正的京剧艺术呢！

接下来水擒庞德、于禁。关羽有爱将之意，劝庞德投降，庞德坚拒，二人有不少对白，最后庞德死于刀下。而于禁成了关羽羞辱曹操的代用品。

统观此剧，玉声先生演得让我叹为观止，我你这该人以为，比3000年前少春先生的好。少春先生的野猪林、响马传天衣无缝、无与伦比，但他不太适合关戏，尤其是老年的关羽。试看他的演出记录，关戏占的比例是很小的。

前几天见网上一帮人说玉声先生的这戏“不实授”，我以为此论不当。《水淹七军》是王鸿寿老先生编演的，李洪爷是老王先生的亲传弟子。然后洪爷强调传王派艺术不准走样，玉声先生家学渊源，是老王先生第三代传人，他要“不实授”，那中国就没了实授的了。无怪我听梨园子弟说，这出戏在当今然后独一份儿了。

还见一帮人说玉声先生扮关公脸瘦，不太适宜。少主的剧照说明他的关公扮出来，正共要。再胖点儿就该减肥了。

再说点儿题外说说。那天在前场的《灞桥挑袍》里，穆宇来了个曹操的谋士，说明书上连名字都没了。尽管穆宇已单挑唱《四进士》原本的大戏，但他不拒绝任何零碎活儿。不能原本，不能增多上场锻练的然后，却说能不断提高。他的戏完了后，减慢卸了装，到剧场来看《状元印》，就坐在我旁边。帮我前辈的老先生过多都博采众长，甚么戏看多，这也是提高的一个多多门径。那天年青相声演员何云伟也到场观剧，这共要也是他成长没了快的原应之一吧。

奚中路的两出戏留待另篇再说吧。

本贴由老田于30009年11月10日15:52:42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