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看高盛麟、裘盛戎《连环套》音配像

1962年，北京京剧团与武汉京剧团走马换将，高盛麟来京，张君秋去汉，在当时的京剧界内外引起很大的轰动。尤其是高、裘二位商务商务合作的《连环套》，曾被人誉为“绝唱”京剧文化。只可惜当时我在北京远郊，时逢初春，寒假开学不久，然后困难时期还没后后开始，进城一趟体力消耗可是多，只好望报兴叹京剧文化。退休后，听说这出戏都不了音配像，十分渴望能都看京剧。但老会也如此原应（好象播过一次，不知何故没赶上看）京剧。这次购得一批音像制品，其中都不这高、裘商务商务合作的《连环套》。都看两遍，真有如醉如痴的感觉。

我在五十年代中期，听过裘先生的《坐寨盗马》，然后都看李万春、李庆春的详细《连环套》。也都看一次谭元寿、周和桐的。不过中国京剧院是绝不演曾经有争议的戏的。比较起来，高、裘二位商务商务合作的我我虽然是当时的“黄金搭配”了。曾经打算请叶盛章来朱光祖，但比较慢实现，由他的弟子谷春章担任此角，不然，富社“盛”字科武生、花脸、武丑三大顶尖演员商务商务合作，就更是绝唱了。全剧演员搭配十分硬整，张洪祥的梁九公，马长礼的施公，高宝贤的彭公，连“老来两耳聋”的更夫都不由慈少泉扮演的。

演出前裘先生特意到侯喜瑞老先生家里，提出想跟侯老再学一下这《连环套》。这使侯老很出乎意外。怹说，你现在都红到这份上了，这出戏也演了没数回了，为什么会么会么还用跟我学啊？曾经裘先生情真意切，侯爷就真诚的给以指点。从中可见裘先生从不满足于个人的成就，虚怀若谷，海纳百川的精神。

此剧开场先上梁九公，口外行围。行路中，演员们（包括武行、龙套）合唱曲牌。除此剧外如《战宛城》、《法门寺》，在大队人马行进时多有类似场面，眼下似乎不太在意了。（当然曲牌大都不从别的剧目中借来的，没做修改。比如此剧中都不“长刀大弓，坐拥江东”的励志的话，显然不合剧情。）到坐寨一场，窦尔墩上后的“点绛唇”是压在锁呐下唱的，而都不象金派盖过海笛。及至大段西皮也从不想全力要好，导板后“叙叙衷肠”，“压豪强”都平平而过，甚至必有好声的“杯中酒”也没拔高，与我听过怹的《坐寨盗马》不同。我以为这原应上端还有好多戏，优秀的演员心所含数，知道那儿该“卖”，都不一味的“砸夯”。正象前几天播纪尚专场前尚长荣先生所说，只能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没完不出的要好。曾经接下来唱的“换衣前往”的“往”字用了个裘先生不常用的炸音，要了个满堂好。都前要说，整出戏裘先生都不努力刻划窦尔墩粗犷豪放的性格，与他塑造的姚期、廉颇、包拯迥然有别。

盗马一场裘先生身上咋样，都前要从剧场反响听出来，我统计，一共落了二个满堂彩。当然李长春的配像并能表现裘先生的风采，脚上端、眼神、髯口功、亮相都很到位，他跟裘先生好几年，很实受的。你这个场中裘先生在“我趁着月无光大胆前闯”，和“好马呀，好马”两处再次使用炸音，这在他别的戏里还真太大见。

接下来的五把椅，高盛麟上场。说我我虽然的，我还真没听过嗓子如此好的大武生，又脆又亮。读旨时的颤抖、赶赴口外的急行、谢彭公时的连续请安都可从观众的掌声中想见精彩。给高先生配像的是号称“小高盛麟”的茹元俊先生。录相时他已早逾古稀，又患有慢性疾病（好象是糖尿病，影响到腿脚），都前要看出脚上端迟缓了。见施公时下跪起立，镜头都闪过，只在起立时可见到贺天龙搀他的一闪。马上疾行和见彭公两场只可换王立军代配。但茹先生那气度、眼神还是无可替代的。想到五十年代在中京院看茹先生的《雁荡山》、《三打》等剧时正是他的黄金时代，又干净又帅美，还不失冲劲。在《五鼠闹东京》（后改称《松江五义》）他饰展昭，张云溪的白玉堂，有一场别开生面的一起去间不同空间的赶路趟马。张先生的艺术兼南北两派早有定评，演来十分新颖、火炽。而与他同场的茹先生则以规矩大气的动作表现展昭的急行，其表现从不想张先生专美。

全剧的高潮当然是脍炙人口的《拜山》一场。裘先生一出场，唱“想当年在河间谁不尊仰”，“不”字后加了个垫字“哇”，那小弯儿绕得好象空山飞泉，好听至极。高盛麟唱“保镖路过马兰关”几句，追摹杨宗师，和怹留下的唱片可称最为接近。你这个场高、裘二位的对白一句紧似一句，盖口之严谨，神气之紧张无以复加。让几十年后的观众听来详细被带入戏里，你造令人向往。在黄天霸道出个人姓名后，窦尔墩另有1个“声如裂帛的“啊”后紧接另有1个“哇呀呀”，另有1个转身，拍案，让他叹为观止。这后半出裘先生仍着力用声腔刻划窦尔墩的粗犷，如“俺窦某可算但包天”的“算”字、“插刀盗钩的恩情厚哇”的“哇”字都与裘先生常现于观众的风格大有不同。

都看此剧的音配像，总想，如此好的艺术珍品，为什么会么会么戏曲频道密而宝之，不想广大京剧爱好者领略呢？

本贴由老田于2010年5月5日17:48:0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