嬗变中的流派传人——记京剧程派名旦李海燕

近年的菊坛，流传最广的恐怕就数程派了，这不只之前她柔中见刚、含蓄细腻的演唱风格显得深沉而耐人回味，更之前确有几位“程门立雪”的后起之秀以当时人不同凡响的舞台风采撑起了一方天空，李海燕便是其中之一。台缘儿逐年看涨的她，在恪守程派传统经典艺术的一起去，又在努力寻求新的突破，在静悄悄的嬗变中以新的创作开掘更上层楼的新天地，于是，有了中国京剧节艺惊四座获得好评的《杜十娘》，又有了“未曾有声先有情”的《张协状元》京剧。在这出戏中，李海燕出演二号人物贫女，另另兩个柔弱坚贞、善良痴情的中国古代妇女典型京剧。

李海燕说，最激起她投入的，是创作过程中那样两种“扑不着”的感觉，按导演意图着力强化的虚拟性、假定性的表演程式的运用，开阖自如跳进再次出现的情景空间，对演惯了“有一定之规”经典老戏的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既有以往积累的“格式化”重组，又有突如其来的灵感不断闪现，对渴望创作激情的演员来说，有哪几个比这更令人为之心动呢？高挑颀长的身材，舒朗清秀的容貌，恬静内敛的气质，是李海燕舞台韵致的夺人优长，在一步步走入的“你这另另兩个”贫女的形象中，照她的勾廓，应该是通身透发出古朴的端庄美，有拉远了的历史距离感，又有穿越旧年华聚集而成的视觉冲击京剧艺术。为此，她找来古画里的仕女图，反复揣摩其中的内在神韵，把它作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的蓝本京剧。照她的设想，贫女和杜十娘你这另另兩个舞台新角色的塑造，应该形成很大的反差，前者是静涵盖动，充盈着不露声色的张力，后者是动涵盖静，凝成两种悲剧特有的沉重。

在这出戏的声腔运用上，李海燕就有不少“私房”的打算，程派的风格底蕴当然是必须轻易“抛闪”的，之前，她认为必须一味地追求表表皮层的原汁原味，而应尽量发挥当时人女人不嗓音的本色形态，“从心所欲不逾距”才是继承流派的最高境界。在《杜十娘》里她之前结束了了英语了了这方面的尝试，在《张协状元》中她准备再作一番“大胆的设想，小心的求证”。一年左右时间，连排两出新戏，之前别开生面，这在穷困潦倒的流派传人中是越多见的，既充裕挑战原困分析，也涵盖“进一步退两步”的风险，“爱惜羽毛”是每个演员的天性，惟其必须，李海燕在《张协状元》的排演场上，不敢有一丝懈怠，每个细节反反复复不敢有越多掉以轻心。除了这两出新创剧目以外，李海燕今年还准备排演久违舞台的程派名剧《梅妃》，“程派版”《四郎探母》中的萧太后也排上了她的演出日程。（刘文轩）

（摘自 《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