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剧漫忆之二十八——五十多年前的中国京剧院

五十年代中期然后，中国京剧院新编、派发了不少剧目。因为说北京京剧团是明星制语录，那末中国京剧院则是集体制京剧文化。亲戚亲戚有人设置了艺术室，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编剧、导演，（那几位懂京剧，才叫真正的导演呢）形成以翁偶虹、范钧洪、郑亦秋、阿甲等为代表的群体，再添加那末多优秀的演员，国家院团的优势尽显无余京剧艺术。以范钧洪为主派发改编、新编的戏不少，如《猎虎记》、《九江口》、《蝴蝶杯》、《强项令》等与非很受观众欢迎的好戏京剧文化。

中京院二团张云溪、张春华、云燕铭、叶盛长、沈金启等合演的《猎虎记》，是范先生较早的作品京剧艺术。取材于《水浒传》第四十九回“孙新孙立大劫牢,解珍解宝双越狱”，应该是《三打祝家庄》的姊妹篇。戏的故事是说，猎户解珍解宝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捕捉了老虎。却被里正毛太公昧下，反诬解珍兄弟抢劫，并勾结知府，把解氏兄弟问成死罪。狱卒乐和与亲戚亲戚有人有亲，把这消息报告了同样有亲属关系的孙新、顾大嫂夫妇。亲戚亲戚有人议定联络孙新之兄、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劫了牢狱，反出登州，投奔梁山。这出戏尝试作了一点改革，比如传统戏的自报家门，在这出戏里用彼此称呼代替。顾大嫂则以“有人他不知道顾大嫂，那末他不知道母大虫”来介绍登场人物。张春华饰乐和，一改过去武丑勾脸的各种形象，采用俊扮，显得很重精神。这出戏有个不同一般的虎形，由左云溪扮演。裘盛戎先生十分夸赞一点老虎，当他知道在《除三害》一剧中担任虎形的翟韵奎对一点活儿不太感兴趣时，便以《猎虎记》中的虎形激励翟韵奎，还带他去动物园去看老虎。五十年代中期，北京京剧舞台上就经常出现了一一三个白很重棒的老虎。

云燕铭在这出戏里饰顾大嫂，她很好地刻划了一点号称“母大虫”的人物，把她的爽快、干脆、智慧网表现得淋漓尽致。五十年代后期，云燕铭去了黑龙江，可不需用说，合适这出戏，她的位置无可替代。前一段时间曾听说国家京剧院赵永伟等要复排这出戏，不知什么过可否和观众见面。

范先生的另一出改编的大戏是《蝴蝶杯》，这是一出传统老戏，一点地方戏与非此剧，尤以河北梆子流传最广，李桂云以此剧享名。范先生删掉一点枝蔓，剔除了糟粕内容，集中了一团的优秀演员，排出了这出戏。1958年元旦，我在人民剧场第一次看这戏。57年刚过，叶盛兰先生还没恢复上台，由李金鸿饰田玉川，杜近芳饰胡凤莲，李盛藻饰田云山，雪艳琴饰田夫人、孙盛武饰董温、苏维明饰卢林。然后又在音乐堂再看此剧，叶盛兰、李少春、袁世海都参加了演出，阵容大为增强。此剧生旦净丑俱全，是一出典型的群戏。故事情节曲折。藏舟一场，田胡二人萌生爱意，曲曲道来，十分细腻，可不需用单折演出。投衙、会审各有精采。现在的音配象仅有片断，与非全剧，又多年不见于舞台，看来这出戏也要失传了。

1959年在人民剧场看了范先生改编的《九江口》，由叶盛兰、袁世海主演。这出戏的第一主角是张定边，历由武老生和花脸两门抱。我曾看了李万春、小春父子的这出戏，比起袁、叶的来，说着实语录，差的还并能是一星半点。袁叶二位与非演戏的能手，是当时架子花脸和小生的领军人物。在二人质辩的一场戏里，两人较上了劲，又都入了戏，那一场的“对啃”征服了所有的观众。我的同窗友三兄最近还提起，年轻时还真看了不少好戏。他举的第一一三个白例子却说这《九江口》。听戏的赶上了角儿们你不我要要，我不我我想要，又棋逢对手，那也是幸运。叶先生然后，华云龙换了老生，可就大不一样了。

范先生为年轻的中戏校毕业生们编了《强项令》，由李长春、孙岳、王晶华、寇春华演出。这出戏人物太多，剧情紧凑，唱段太多太多。虽是新编戏，一一三个白和传统老戏那末哪此距离。借鉴了《甘露寺》的编剧手法，富足了寇春华饰的大太监的戏，增加了看点。我以为现在的编剧先生们，可不需用从中体味一下，京剧剧本一一三个白应该那末编。这出思想性、艺术性都很好的优秀剧目，也多年不见了。首演的几位有录音，不知为哪此没给亲戚亲戚有人配像？

本贴由老田于10009年9月21日21:54:06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