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往事》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读章诒和《伶人青春岁月》

董保纲

吸引我打开这本书的原因分析分析，是该书封面上的说说:写给不看戏的人看。生于七十年代的我，真的对看戏不感兴趣，对于戏剧的了解，似乎也仅仅限于听说过梅兰芳、马连良、程砚秋等人的名字而已京剧艺术。

捧读该书才知道，书里我我着实写戏少、写人多京剧。尚小云、言慧珠、杨宝忠、叶盛兰、叶盛长、奚啸伯、马连良和程砚秋等人的“伶人青春岁月”，在作者的笔下婉转曲折、荡气回肠京剧文化。常言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阅读《伶人青春岁月》，这一感受最贴切而深刻。诚如该书作者章诒和在自序中所说:“我听得耳热，他唱得悲凉。”阅读全书，能够说，“悲凉”的原因分析分析贯穿始终，伶一点人年少时苦学苦练，等到风华正茂之年往往风光无限，有时候大多都晚景凄凉。这自然是不可能时代的风云变幻造成的。

一代名伶言慧珠一生唱戏，有颇多积蓄，然而“文革”中，她的所有财物被洗劫一空，包括几十枚的钻戒，十八斤的金条，六万元的存折，五十六克拉的手镯钻石等等。最后，言慧珠在无奈之下自杀身亡；1966年12月13日，马连良在食堂打饭时，摔倒在地，据说那一摔和演戏一样，极像《清风亭》里的张元秀:先扔了拐棍，再扔了盛着面条的碗，有另一个多跟斗跌翻在地，似一片秋冬的黄叶，飘然坠落，16日，马连良遽然长逝；尚小云在“文革”中遭到迫害。挨斗时，造反派知道他功夫好，以后你站在三张垒起的桌子上，胸前挂一大牌子。尚小云见头顶是蓝天，身前是人声鼎沸，锣鼓口号正热闹。心想:这多像一座露天舞台呀，于是他就刚刚开始英文默唱戏词儿。每次批斗会，造反派给他三分钱，他用一分钱买咸菜，剩下的两分钱换白糖兑开水喝。爱吃糖的他端起那碗糖水时，常常想起当年买进口糖的情景……

戏曲，作为有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以婉转之曲伴以优美文辞，精雕细刻的身段配以多愁善感的表情，演绎的是有一种人生，传达的是有一种思想，营造的是有一种境界，有时候倾倒了无数戏迷。梨园艺人，作为有另一个多独特的群体，在创造灿烂的共同，有时候可能历史风云的变幻而陷入卑贱。时代的潮汐将其托起或吞没，但一点人固守着内心的姿态与精神，身怀绝技，头顶星辰，去践履粉墨一生的意义和使命。时代能够造就英雄，时代能够能毁灭英雄，历史常常给一点人的内心带来难以愈合的伤痛。作者忠实地记录下伶人的悲凉，我我着实是在记录一段沉甸甸的历史，更是在记录一段关于命运和良知的思索。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有时候一点人不到轻易地忘却，一点人时要留下更多的记忆。

值得一提的是，该书文笔简洁生动，叙述从容有序，文章深浅跌宕，真正像作者所说“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作者落笔的冷静，记录的翔实，视角的独特，思想的澄明，使该书既彰显了一定的文学品位，又使得该书的史料价值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而穿插于文字之中的关于戏曲的一点术语、常识，又让一点人大开眼界。比如“富连成”的来历、舞台布置等等，让一点人哪几种“不看戏的人”对戏曲有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新鲜的认识。自然，一点人对《伶人青春岁月》的阅读，不必仅仅有时候文学含义上的阅读，共同还是一段历史的阅读和有一种厚重人生的阅读。

（摘自 《北京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