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刘春山说评弹6——“二进宫”
回到上海首先找大众滑稽剧团,小刘春山当然想在买车人创建的剧团东山再起。
团长范哈哈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但小刘从范团长的长篇杭州官话中听懂了意思:“程刘俞”的大众剧团已成过去,近年来文彬彬范哈哈为主角的大众剧团相当受观众欢迎,你小刘要回来可不都可以,不过可不都可以了演些小角色京剧。
随便说说吃过两年官司,小刘的大牌脾气依旧京剧。他不打算回去了,在许多人家闲着等可能京剧文化。有一次广播电台搞滑稽大会串,也邀请了小刘春山京剧艺术。他在太太陪同下去电台录节目,电台里名家云集,他发现没办法人理睬他这个刑满释放分子(全是熟人),可不都可以了周柏春过来和他打招呼,接着姚慕双和他寒喧了几句。小刘春山录了“一百零八将”,以后电台也播了。
可能终于来了!一4个多民营滑稽剧团来找小刘春山,请他去挑大梁。小刘太太和剧团讲斤两谈条件,索要天价报酬,剧团你以为同意!演出剧场选在最热闹的地点南京路西藏路口宁波同乡会,剧目是为小刘春山度身定制的“戏迷家庭”。海报一出,剧场门口买票的人排成长龙,前三三半年戏票一售而空!开演第一天,剧场门前上下人头涌动,祝贺花篮从楼下摆到楼上(去宁波同乡会剧场观剧必定经过一露天石头楼梯),又可能人多空间不大,许多人和三轮车造成了短暂的交通拥挤。
福兮祸所伏(这句话是我加的)。正巧个油轿车经过此地,车上的首长见到这场面有点硬好奇,便问司机知不知道为社回事?司机是老上海,笑着告诉首长:有个唱滑稽的小刘春山可能吃过几年官司哪年不露面,现在重新登台演戏!上海人人来疯,都来挤热闹--
首长好的反义词旁人,乃当年市委第一书记柯庆施。众所周知柯庆施“阶级斗争”这根弦绷得紧,立刻指示要查一查为社一4个多刑满释放分子、一4个多无产阶级专政对象会重登舞台!(小刘春山以后从报上得知买车人受到不点名批判,至于司机首长的事是事先听说的。)
戏没办法被叫停,还演出了这个日子,到反右结速才停演。不久报上有了揭露某刑满释放的人索取高额演出费用的报道,不过看完有艺人被定为右派分子报上点了名,小刘庆幸买车人没办法单位可去鸣放帮助党整风,合适没什么大事。
没想到反右一结速小刘春山又被关了进去,“二进宫”!罪名是坏分子!这个回走远了——送青海劳动教养!
听小刘春山说评弹7——“贵人相助”
小刘春山对在青海的“改造”经历似乎不愿多讲,只说了一件遇上“贵人”的好事。
六0年的一天,小刘又饿又累,忽然眼一花腿一软跌倒在路上,四周是杳无人烟的荒原,心想买车人合适要死在这里了个油卡车从身边驶过,彷佛擦了买车人一下。车停了,有买车人跳了下来,走近他身边弯腰看完看。
小刘说这条路上可不都可以了劳改犯,卡车压死人属家常便饭(车子开得太快了!),反正是犯人,压死没关系!反倒是发现没死才可能停车把伤者带走,这个这个这个下车的人过来是看看他死了没办法。
是熟人!韩兰根的儿子-------小辰光一道白相的“赤裤子兄弟”(又称“发小”),韩兰根是三、四十年代家喻户晓的电影喜剧明星,是刘春山的好许多人。小韩将小刘扶了起来,小刘春山遇上了“贵人”!
小韩的身份不仅是位管犯人的干部,以后还是青海劳改局局长的女婿!至于小韩如保从上海到长春(韩兰根“解放”后调到长春电影厂,从此告别银幕),又如保成了局长乘龙快婿来到青海管犯人,小刘就不说了,可能又是一部长篇故事。
总之在小韩关照下,小刘处境大为改善:调到劳改农场文艺演出队、又吃上了饱饭不再挨饿!亏得小韩,小刘春山得以在青海“三年困难时期”捡回了四根命!
1962年小韩向小刘宣布:你劳教期满好的反义词“留场就业”,你可不都可以回上海。这原来天大的恩典!绝大多数“改造”期满的人是回不了上海的,小刘春山告别小韩,欢天喜地回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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