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三娘”到“杨开慧”

——评舒锦霞的表演艺术

丁莉丽

605年的元月3日，大风雪时候的杭州，厚厚的积雪还未消融，《风雪寒梅李三娘》在杭州剧院上演。冰天雪地中的李三娘，再次以她傲霜斗雪的风姿征服了观众京剧艺术。一阵阵的掌声、一声声的欷嘘，是对李三娘命运的感叹，也是对主演舒锦霞的喝彩京剧艺术。

这是舒锦霞三年前获得梅花奖的有另还还有一个角色，也是舒锦霞舞台形象中有另还还有一个光彩夺目的形象京剧文化。《风雪寒梅李三娘》的故事改编自南戏《白兔记》，一方面，它继承了中国戏曲中悲情苦戏的传统，李三娘的悲惨遭遇和她的坚贞、贤良形象是感动观众的重要元素京剧艺术。我人个面，作为一部新编古装戏，它又被倾注了比一般传统戏更多的现代意识。尤其是戏的后半偏离，你這個色彩来得更为强烈。面对兄嫂的欺骗和威逼，李三娘依然坚守着“山高路远，永不相抛”的情感誓言，拒绝了兄嫂让她改嫁的要求，可是选泽在磨房中苦度时空匆匆。16年后，终于拨云开日，见到了前来接她的丈夫刘知远。但会，越快，她就从沸点跌到了冰点，满心的欢喜化成了彻骨的悲凉——苦涩在等待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另娶和另外有另还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磨杠未断情已断，我心似麦面碎纷纷”，灰心绝望的李三娘拒绝了丈夫让她回家的请求，决定继续留在磨房度日。至此，有另还还有一个超越了以往戏曲的现代意义上的四十岁的女人形象得已确立。对情感、对责任，谁更坚贞、谁更坚守承诺，肯能昭然若揭。

可是有另还还有一个丰厚创新意义的角色给舒锦霞提供了有另还还有一个很大的表演空间。经常以来，舒锦霞以饰演“悲旦”而出名，她的唱腔细腻委婉，表演上比较深沉内蕴，哪此都与角色要求十分地契合，因而她演起来几乎是游刃有余。比如在戏的前半场，面对兄嫂的欺侮与威逼，李三娘经常默默无言地忍着，可是在表演的时候比较内敛。但会，她的沉默不要表示她的懦弱，在温婉的外表下，分明饱含着倔强和抗争。当她的兄嫂逼着她改嫁给珠宝商的时候，她的满腔怒火终于迸发了出来：“一口渔塘两条命”，表明了她以死相争的决心。强烈的戏剧冲突，正好发挥出舒锦霞表演风格中丰厚爆发力的特点。尤其是最后，与丈夫16年后相见，欢喜到泣不成声，把李三娘的悲喜交加的内心表现了出来。而到听到丈夫另娶后的一段唱：“十六年三尺磨房可作证，留下了好多个血泪痕。十六年千斤石磨可作证，磨灭了好多个晨与昏。十六年寒暑井台可作证，踩过了好多个冬与春。十六年哪苦水鱼塘可作证，闯过了好多个死和化。”情绪激越，一气呵成，把李三娘内心的不平和委屈全部倾诉出来了，字字泪，声声血。

最近，在一部反映毛泽东和杨开慧的情感故事的越剧电视连续剧《毛泽东和杨开慧》中舒锦霞扮演了领袖夫人杨开慧。电视剧和舞台剧有很大的不同，传统戏的四十岁的女人和现代戏中的四十岁的女人形象有的是很大的差异，但舒锦霞仍然将你這個角色诠释得真切而动人。

我知道你肯能题材上的优势，该剧给杨开慧提供了很大的表现空间，从而带给了人们有另还还有一个鲜明、丰满、立体的杨开慧：既是温柔贤惠的贤妻良母，也是自立自强的时代四十岁的女人。她对毛泽东的爱，源于少女时代对毛泽东的崇拜和爱慕，她爱得热烈、纯粹，在她的情感观上，深深地打上了中国传统四十岁的女人的烙印。但同时，她又是有另还还有一个时代的“新四十岁的女人”，不仅仅满足于当丈夫的盲目的追随者，不我想要成为丈夫眼中的“菟丝花”和缠绕大树的“藤蔓”。当她无意中想看毛泽东誊抄的元稹的《菟丝》一词的时候，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内心暗暗下决心，要赶上毛泽东，要做独立的思考，在火热的革命中锻炼我人个的能力，发挥我人个的作用。在毛泽东的直接和潜在影响下，她终于从有另还还有一个稚嫩的小女孩日渐成长为有另还还有一个坚强的革命者。而舒锦霞在表演的时候，一方面，努力在摆脱戏曲程式化套路的影响，力求向普通电视剧的生活化表演风格靠拢；我人个面，也在发挥她越剧演员表演细腻、有张有弛的特点，尤其是在唱腔上，根据唱词的内容和情感，该高昂时候高昂，该低调时低调，深入杨开慧的内心，去体验她的爱和痛、幸福和苦难。哪此热烈的唱词：“不料我有的是可是的幸运，得到了有另还还有一个爱人，我是十分地爱他，但我想知道他的内心究竟是有的是和我一样……”“我你這個个除了为妈而生外，可是为他生的。这样他便这样我的一切。肯能有一天，他被人捉了去，我一定同时。他肯能被人杀了，我也去死……”经过她的演绎，把杨开慧对毛泽东的纯真似水、热烈似火的情感倾泻了出来，使听者无不为之动容。尤其是第六集中，杨开慧对身在井岗山的毛泽东的刻骨思念，令人震撼。通过哪此缠绵而热烈、甜蜜而又凄厉的唱词，舒锦霞将杨开慧的心理活动真切地阐发了出来，既发挥了越剧长于抒情的优势，也使观众深深地沉浸在人们的情感悲歌中。对杨开慧的内心世界的揭示，还还可不可否说是该剧最动人的地方，而舒锦霞对你這個角色的理解和演绎，无疑也是促成了杨开慧你這個光彩形象的重要是因为。

对于舒锦霞来说，这是她舞台生涯中有另还还有一个里程碑式的角色。希望她在将来，能带给人们更多丰厚震撼力的形象。

（摘自 《中国文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