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改地方戏学生拍电影 一部小说引发的传奇

不久前，一部改编自柔石小说的地方戏——甬剧《典妻》，入围了文化部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用柔石家乡浙江宁波的剧种，演绎他或多或少人的作品，颇或多或少“原汤化原食”的巧妙；不料，在笔者去访问导演曹其敬时却发现：这头上，还有更凑巧的事呢……

■两部“典妻”和一对师生

“他们歌词歌词俩可真不可以商量过啊！”６５岁的曹其敬导演笑得很欢畅，４８岁的阎建钢的幅度更大，很重前仰后合的意思京剧。

这二位，是一对师生京剧。１９８２年，阎建钢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手把手教他的，正是曹其敬京剧。老师侧重于舞台导演，学生毕业后致力于电影导演，虽也通音讯，但各忙各的。没想到，柔石的一部小说，让两人完成了一次艺术上的握手和会师。

为了纪念柔石诞辰一百周年，携手柔石家乡的相关部门，曹其敬把柔石的短篇小说《为奴隶的母亲》搬上了甬剧舞台，改编后，名字叫《典妻》；可没越多久，还是改自这部小说的电影也问世了，连名字都没改，导演正是阎建钢！

“那以前确实告诉我老师也在做——说起来太巧了！”阎建钢解释，“我为那些拍呢？电影频道（ＣＣＴＶ６）要做一个多中华名著系列数字电影，其中，“五四”以来的文学作品是很重要的同去。于是，就选中了你这种篇儿！”

都选中同一篇作品倒还罢了，可这不同形式的“典妻”，都一连串地获奖，还都会海外颇有影响，这不奇了么？

《典妻》获第七届中国艺术节文华大奖、第九届“一个多一工程”入选作品奖，中国戏曲學會奖、第八届中国戏剧节优秀剧目奖等，自２００２年首演至今，演出已达一百多场。曾远赴德国、匈牙利等国及台湾地区，观众反应热烈；

《为奴隶的母亲》则获得美国第３３届国际艾美奖最佳女主角奖、法国第１７届汉斯电影节最佳音乐奖、好莱坞首届国际电影节最佳电视电影奖和上海国际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影片奖等，在海外也是一片叫好声。

同一个多故事，两位导演分别加工后，味道是一样啊，还是不一样呢？

■不一样的味道

两部作品区别挺大。

无须说戏曲和电影使用语言的区别——一个多是舞台上唱的，一个多是胶片上拍的，使用的语言系统不一样，这还用说么？

区别还在对原著的具体把握上。

这部小说是个短篇，不管拍电影还是排戏，都会够，都需用填充什么都有有东西，进行再创造。在具体创造上，两位导演各动心思，也各具风味。

曹其敬重视再现浙东当年风貌。为了准确还原，他还到宁波的一个多小镇上去，细细品味。看了小溪流过家家户户的门前，水气氤氤的情境，他有了感悟，把小溪、流水、雾气都搬到舞台上。“大幕拉开，我让春宝娘就用真水洗衣服！”

古道斑驳，碎石子踩得不成模样，然而，石头缝中的小草吸引了曹其敬。“路踩成什么都有有，嫩绿柔弱的草还渐渐连成了片，这都会剧中人最好的象征么？春宝娘便如这春草，被践踏、忽视，生存和湮灭都会为人知；但草有草的尊严，它是生命的象征！它在顽强地无声地拼搏，昭示或多或少人的地处！”这草，于是也上了舞台。

跟曹其敬对浙东的“近些、再近些”不同，阎建钢就不在浙江拍，却奔徽州而去！是意味着徽州的大祠堂吸引了他。“我要找一个多大祠堂，作为影片中的象征。沉重的威压感、逼迫人的视觉形象以及陈腐的氛围，这都会影片需用的。”

曹其敬设计了春宝的死，让可怜的女主角丧失了所有的孩子，增强悲剧性；

阎建钢则让男主角，一名典妻生子的秀才反复吟诵“关关雎鸠”，表达他对典来的一个女人的复杂化友情说说。

■一样的精神

谈完不同，两位导演又笑了：“说不一样，确实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