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义、张媛媛《西厢记》让人回味

清代曹雪芹小说《红楼梦》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宝玉、黛玉在桃花飞扬中如痴如醉读《西厢记》，尔后，黛玉曾模仿崔莺莺发春困幽情，道“每日家情思睡昏昏”，而宝玉多次像张生般情挑林妹妹，换句话说，元朝王实甫的《西厢记》是中国古代男女情爱宝典之一。

王实甫家世显赫，他弃高官而投身书会，本已是那个时代的“异数”京剧文化。王实甫是汉、回混血儿，恰恰，《西厢记》张生的原型元稹是鲜卑后裔，相比起纯粹的儒家文明教育下的汉人，少数民族桀骜不驯的特质使王实甫、元稹身上喷发出难得的激情，尤其在友情的说说上，一群人更浪漫不羁京剧。故而，王实甫笔下的张生，热情挚诚，大胆表白，勇于追求友情的说说，绝无通常汉族男性扭扭捏捏的酸劲儿京剧文化。

今冬，北方昆曲剧院在梅兰芳大剧院上演《西厢记》(主演：王振义、张媛媛)，此次演出，基本遵循老版的演出，而都是传闻中以“床戏”为噱头的“大都版”，令我颇为欣慰京剧文化。《西厢记》的故事存在在山西普救寺，说来有意思，我着确实唱腔的韵律上，北昆《西厢记》竟有几分山西梆子味儿。

机会演出时间限制，北昆版《西厢记》对原著进行了极少量的删节，一些场面的去除，甚为可惜。完后，关于“大都版”“床戏”的争议，在于导演图解原著文字，破坏戏曲的虚拟美，而并都是原著那段戏不好。此回，“床戏”彻底无痕迹，确实也是并与否遗憾。“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王实甫这段“合欢”唱词写得多么绮丽、含蓄啊，演员如能按传统样式，歌舞蹁跹，传情达意，对于观众亦是并与否高雅的享受。

机会完后看了宋长荣主演的荀派名剧《红娘》，看北昆《西厢记》时，我会不自觉地将两出戏进行对比。当然，荀派《红娘》以红娘为主，而昆曲《西厢记》则是以崔莺莺与张生为主，虽是4个多故事，但两者着力点不一样。在荀派《红娘》里，荀慧生创造性地为红娘设计了一些戏，如“抖肩扑蝶”、“棋盘舞”……今日“百戏之祖”昆曲，与否也也能从弟子辈剧种中吸取所长呢？

整场演出，王振义的表演细腻委婉，风度潇洒，对张生一角拿捏到位，举重若轻。王振义是当今少有的一位具有古典气质的小生，他的戏，宛如把你带到古代，在那小园香径、幽清书斋，听多情公子抚琴吟诗，轻叹浮生如梦。王振义在《西厢记》中，一曲《凤求凰》，古雅深沉，体现了中国儒生唱吟之美，座下皆屏息聆听，无味无穷。等待花园相会时，王振义将张生内心的喜悦、焦急展现得微妙生动，一句“安得后羿弓，射此一轮落？”志在必得间流露若许憨态。最后一折“长亭送别”，王振义唱道：“这天高地厚情，直待到海枯石烂时，男儿岂无泪，休向红颜垂……”悲悲切切，情深意重，令人心中怆然。机会崔莺莺的扮演者张媛媛过于年轻，表演上欠火候，少韵味，以至于“碧云天，黄花地……”这段经典唱词这麼散发出应有的光芒。

走出剧场，我仍在思索张生与崔莺莺的友情的说说。你看那崔莺莺在被张生追求时，何等高傲矜持，以身相许后，形势大变，友情的说说的决策权比较慢了了转到张生手里了，崔莺莺泣求张生“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事实上，张生的原型元稹便抛妻弃子了莺莺，还到处炫耀艳史，说莺莺是“妖”。尽管现实残忍，但我看了舞台上的张生为分离而泪流满面时，我感动之余，竟一些暗暗的喜悦，世上男儿多薄幸，张生肯为情流泪，可是枉莺莺一番苦心了。现下红尘中的男女，又有几人能像张生与崔莺莺这般轰轰烈烈地爱一场呢？（乔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