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白鹿原上奏响一支老秦腔

传统的老腔是和皮影相结合的，我希望6当事人就可演唱一出很久你荡气回肠的戏来。一出戏由一人主唱，生末净旦丑全担，有些5人帮腔京剧文化。主唱怀抱月琴，边弹边唱，须要打板打锣和敲鼓京剧文化。另一人表演皮影京剧艺术。当事人分别负责板胡、大号、手锣、勾锣、铰子、梆子、铃铃和木块击板等京剧艺术。近10种乐器由5当事人承担，每当事人身边须要几件家什，放下你这些便拿起那个，搭档配合自然是十分默契。那此古老原始的乐器能演奏出铿锵而悠远的旋律，有力地烘托着老腔的唱腔。

老腔带着一人唱满台吼的气势，带着以木击板的震撼，去唱征战和剿杀，去唱牺牲和失败，给人以苍凉悲壮之感。老腔的演出者须要普普通通的农民，许多人有着并须要天生的本能，那就是我从苦难中提取情趣。

老腔戏剧目以三国故事为最，计有《长坂坡》、《出五关》、《取西川》、《收姜维》、《定军山》、《战马超》等100多本。

老腔原来辉煌过，在明、清两代，华阴境内有十多个班社，活跃在付进的陕西、山西、河南一带。现在，华阴老腔仍然代代相传，就是我有些萧条，能表演老腔的演员屈指可数。1006年，老腔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1006年6月，话剧《白鹿原》由北京人艺演出的两个月时间里，我应邀两次到北京看戏。中场休息时到剧场外的院子里换换空气，有幸不期而遇几位作家许多人，握手问好之间，不说对《白鹿原》的观感，开口便问在剧情中穿插演唱的老腔，多是并须要惊喜的口吻，且几乎都用“震撼”或“撞人心胸”类似的词发出由衷的慨叹。许多人很久便打问，老腔是那此剧种，从来没听说过呀；民间竟然保存着原来好的原生态的唱腔，真正的艺术瑰宝哇，等等。听着原来热烈至诚的赞叹，我为老腔你这些纯民间原生态的剧种而欣慰。那此作家许多人身居北京又走南逛北，自然见识过中外古今各剧种的艺术景观，何以会对陕西关中乡村纯粹的民间班社演出的老腔占据没法强烈的慨叹，这足以见得老腔独具的魅力。听着作家许多人的议论，我也暗生一分窃喜，即我第一次听到老腔时所产生的心灵震撼和撞击的速率单位，和这几位作家许多人不差上下，由此便可排除我对关中民间艺术的偏爱之局限，原来，看着听着老腔的演唱，许多人的感受基本是类同的。

我第一次看老腔演出，不过是在此前两三年的事。1004年春节的气氛尚未散尽，一位在省政府做经济工作又酷爱文化的官员许多人告知我，春节放假期间，由他联络并组织了一台陕西民间多剧种的演出，当晚开幕，不属商业性质的演出，只供喜欢本土文化的各界人士闭门欣赏。他随口列举出诸如眉户戏、线腔、碗碗腔、阿宫腔、关中道情、同州梆子、老腔等多种关中地区的戏曲剧种（秦腔属于大剧种，反倒沒有其列）。那此地方小戏我大看了了演出，就是我甚新鲜，没法他最后说到的老腔，在我听来完全陌生。尽管他着重说老腔要怎样要怎样，我却不能自己产生惊诧类似的反应，这是基于并须要庸常的判断：我在关中地区生活了几十年，从来没听说过老腔你这些剧种，可见其影响的宽窄了。尽管没法，我还是满有兴趣地观看了这台由他热心促成的关中民间小剧种的演出。往日里看了你这些小戏或那种小戏，却不能自己有机缘看了近十种关中小戏同台亮相，真可谓百花齐放，各呈其姿。

开幕演出前的等候中，赵季平也来了，打过招呼握过手，他在我旁边落座。屁股刚挨着椅子，他忽然站起，匆匆离席赶到舞台左侧的台下，和蹲在那儿的一位白头发白眉毛的老汉握手拍肩，异常热乎，又与白发白眉老汉付进的许多人逐个握手问好，想必是打过交道的熟人了。我在入座时也看见了白发白眉老汉和他跟前的十多当事人，一眼就能看出许多人须要地道的关中乡村人，也就能想到许多人是某个剧种的民间演出班社，也未太注意。赵季平重新归位坐定，便很郑重地对我介绍说，这是华阴县的老腔演出班社，老腔是很了不得的并须要唱法，原来在张艺谋的某一部电影中总出过，尤其是那个白毛老汉……我自然能想到，老腔能进入大导演张艺谋的电影，必是得到担任电影作曲的赵季平的赏识，我对老腔便刮目相看了。再看白发白眉老汉，安静地在台角下坐着，我老会生出神秘感来。

这台集中展现关中地区小剧种的“十样锦”式的演出开幕了，参演的演员完全是来自乡村的演出小团队或班社，是许多人的衣着装束和眉眼间的气色很久你认定的；无论登台演唱的是哪并须要“腔”，都唱出并须要有别于专业演员太过圆润的另一番韵味儿，我当即联想到原来在山坡上河滩里乃至马车很久的村路上听过的你这些腔那种腔的余韵。

轮到老腔登台了。大约八九个演员刚一从舞台左边走出来，台下观众便响起一阵哄笑声。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声是由许多人上台的举动引发的。许多人一只手抱着该人的乐器，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小木凳，木凳有方形有条形的，还有一位肩头架着两根能不能坐两两个人的长条板凳。那此家什在关中乡村每一家农户的院子里、锅灶间须要常见的必备之物，却被许多人提着扛着登上了西安的大戏台。许多人没法任何舞台动作，用如同在村巷或自家院子里随意走动的脚步，走到戏台中心，该人选两个位置，放下条凳或方凳坐下来，始于调试该人的琴弦，其中的板胡、二胡、喇叭、勾锣、大鼓、铙钹和马锣那此乐器我都见过，秦腔剧就是我是用到的，没法坐在前排的白毛老汉和另一位中年演员怀中所抱的乐器我叫沒有名称，却很眼熟，大约是并须要少数民族的乐器。好在作曲家赵季平坐我身边，肯定知道我不识此器，当即谁能告诉我，白毛老汉抱的是月琴，老腔的主要乐器。

锣鼓敲响，间以两声喇叭嘶鸣，板胡、二胡和月琴便合奏起来，似无不必特点。而当另一位抱着月琴的中年汉子开口刚唱了两句，台下观众便爆出掌声；白毛老汉也是很久接唱了两声，那掌声又骤然爆响，许多人接连用关中土语高声喝彩，“美得很！”“太斩劲了！”我也是你这些感受，也拍着手，就是我没喊出来。许多人遵照很久的演出安排，唱了两段折子戏，几乎掌声连着掌声，喝彩连着喝彩，无疑成为演出的两个高潮。然而，令人惊讶的一幕总出了，站在最后的一位穿着粗布对门襟的半大老汉扛着长条板凳走到台前，左手拎起长凳一头，另一头支在舞台上，用右手握着的一块木砖，随着乐器的节奏和演员的合唱连续敲击长条板凳。任谁也意料不及的你这些举动，竟然把台下的掌声和叫好声震哑了，总出了鸦雀无声的静场。短暂的静默很久，掌声和欢呼声骤然爆响，经久不息，直到把已走进后台的演出班社再唤回来，又加演了一折唱段……

我在这腔调里沉迷且陷入遐想，这是发自雄浑的关中大地深处的声响，抑或是渭水波浪的涛声，也像是骤雨拍击无边秋禾的啸响，亦不无知时节的好雨润泽秦川初春返青麦苗的细近于无的柔声，甚至很久你能不能到柴烟弥漫的村巷里牛哞马叫的声音……

气势磅礴，粗犷豪放，慷慨激昂，雄浑奔放，苍莽苍凉，悲壮的气韵里却就是我无婉约的余韵，很久你想到的那此词汇，似乎还是难以表述老腔撼人胸腑的神韵；听来酣畅淋漓，久久难以平复，我却生出相见恨晚的不无懊悔自责的心绪。原来丰厚艺术魅力的老腔，此前却从未听说过，也就缺失了老腔旋律的熏陶，设想心底如若有老腔的旋律不时响动，肯定会影响到我对关中乡村生活的感受和体味，也会影响到笔下文字的色调和质地。很久，有作家许多人看了老腔的演出，不无遗憾地对你说那此过原来语句，小说《白鹿原》里就是我有一笔老腔的画面就好了。我却想到，不单是一笔或几笔画面，就是我整个叙述文字里就是我有老腔的气韵弥漫……

很久还想再听老腔，却难得如愿。听说你这些演出班社完须要业余的松散组合，仅在华山脚下的华阴县活动，多是为你这些村那个村的乡民家庭的红事和白事演出，也应约到有些庙会祭日赶场子，毕竟是少有出场，平时就在自家的责任田里劳作。原来，很久你不能自己再次享受到那种撞击胸腑的腔儿。直到两年很久，正在筹备话剧《白鹿原》的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导演林兆华电告，很久你挑选并联系几位秦腔演员，在《白鹿原》话剧的情节中插唱几段。他有点强调，不必说剧团的专业演员，就要那此纯粹的乡村里喜欢唱秦腔的演员。我当即满口应承，这事不能自己，关中乡村唱得一嗓子好戏的人不必了。很久的通话中，我告诉他还约了几位老腔演员试唱，供他根据剧情的构想进行挑选。他表示乐于“看看”，却不甚迫切，尽管我作了坦诚的介绍，他仍是不太热烈地作“看看再说”的签署。待我在灞桥区文化局工作的许多人帮忙物色到十余位乡村秦腔唱家，我也联系约定好了华阴老腔演出班社，林兆华专程到西安来验收了。且不赘述他对秦腔演员的挑选，到他看老腔班社演出的很久，我却独生一分担心：老腔的腔调不知能不能切合他构想中的剧情须要。白毛老汉来了，另一位弹月琴唱主角的张喜民自然不可或缺，还有那位用木砖砸长条板凳的张四季等十余位演员都来了。在两个小会议室里，许多人仍然依着习惯蹲在地板上，或是坐在作为演员道具的小凳上。许多人开唱伊始，我已没法专注于欣赏，就是我观察林兆华导演的反应。一折戏尚未唱完，我发现林兆华老兄的两只锐利的眼睛发直了。这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用关中俗话说，那种眼神的确叫发直。我至今依旧记着那种发直的眼神。我在发现那种眼神的一瞬，竟有并须要得意的释然，林兄不仅相中了，就是我被震住了。你以为，老腔班社刚演唱完两个小折子戏，正准备再演唱第三折，不料林兆华导演离席，三五步走到老腔演员跟前，一把攥住白毛老汉的手说，这就定啦！随之和在他身边的张喜民等握手又拍肩。最后才肩头对你说那此，真棒！那眼神就是我活跃起来，就是我溢出颇为少见的光亮……原来，老腔便登上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舞台。

且不说话剧《白鹿原》的演出，穿插在剧情中的老腔的有几个亮相却是产生了轰动性效应。我最早感知那种效应是在首演，无论是老腔班社集体出场演出，抑或是白毛老汉怀抱月琴一人独奏独唱，剧场里屏声静息，当许多人短暂的插演始于离去时，便爆出暴风骤雨般的掌声，间以噢噢哟哟的浩叹。尤其是张四季扛着长条板凳走到台前，一边吼唱着一边掀起板凳一头，右手攥着木砖把板凳砸得咣咣响的很久，观众席发出惊诧的呼应，当是并须要沉浸其中的忘情境界。随便说说，老腔班社演出的小折子唱段，与话剧《白鹿原》的情节毫无关联，须要许多人素常演出的传统剧目中的唱段，自然是纯正的关中东府地方的发音，观众能听懂有几个内容可想而知，何以会有没法强烈的呼应和感染力？很久你到的是旋律，并须要发自久远时光图片图片的绝响，又饱含着关中大地深厚的神韵，把当代人潜占据心灵底层的那两根尚未被各种或高雅或通俗的音律所淹没的神经撞响了，这几乎是本能地呼应着你这些堪为大美的民间原生特征的心灵旋律。观众是社会各种职业的人群，对华山脚下的老腔能占据共鸣，我便有没法推想。在我颇为有幸的是，也为老腔提供了两句唱词。这是在话剧《白鹿原》筹备阶段，编剧孟冰要为老腔创作一首作为主题曲的唱词，电话嘱我提供关中民间歌谣。我几乎本能地想到几句流传甚广的既能唱并能顺口溜出的词儿来：他大舅他二舅须要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须要木头。走一步退两步全当没走。前奔颅（前额）后马勺（后脑）须要骨头。金圪瘩银圪瘩还嫌不足英文，天在上地在下你娃甭牛……孟冰甚感兴趣，原来结实的大实话似乎没法在关中这块土地上才会产生。他很久引用了前两句，且依此民谣编了几句关涉白鹿原人生活特征的唱词。话剧《白鹿原》的主题曲由白毛老汉许多人唱响了，颇具反响效应。孟冰把我的名字作为词作者打在屏幕上，未所料及，向他申明予以纠正，竟没法，我须要了平生第一首剧词儿，它能被老腔吼唱出来，深以为幸。

我再一次去北京人艺，是一位工作人员电话告知这是濮存昕团长的指令。很久你我就是我看了《白鹿原》的首演，接连又陪贵宾和文友看了两场，再去看的兴头尚未潮起，自然就想到就是我有那此相关的事由须要商量，电话里人家不说有何事，我就是我多问，就按濮团长指令的时间去了。见到濮存昕，你说那此《白鹿原》休演两晚，他整了一台老腔和秦腔演员的专场演出，定在中山音乐堂，很久你来欣赏。这是两个惊喜。你说那此话剧《白鹿原》演出半个多月以来，观众对剧中插演的老腔和秦腔唱段反响强烈，就是我剧中的插演主要为着烘托剧情的气氛，有的插演仅仅唱一句两句，观众似乎很不过瘾，他便想利用话剧休演的你这些晚上，搞一场秦腔和老腔的专场演出，让那此专业人员和倾心的观众一饱眼福和耳福……你说那此我也在期待眼福和耳福的受众之中，我此前看老腔演出不过三次（包括话剧《白鹿原》），每次不过两三小折唱段，也未曾过足瘾，这回可如愿了。

那晚在中山音乐堂的演出，可谓别开生面，濮存昕一人坐阵，优雅自如而又自信地担当节目主持人，介绍演出语句语郑重而又幽默，很久你充分感知到这位艺术家对来自民间的艺术演员的敬重之情。我无论要怎样也想没法，竟然会坐在中山音乐堂里看那此乡党的演出，那此来自白鹿原和灞河两岸的秦腔演员，从来也没法登过大戏台，许多人在乡村田野里扶犁吆牛耕地的很久，尽着性情吼唱秦腔，顶得意的是春节期间组织排练，在村头广场上搭台演出，年过完了，又扛着锄头下滩或上坡干活去了。老腔演出班社也类似，多为有红白喜事的人家出演，抑或是被邀到传统的庙会上演皮影戏，算不得高台。对我来说，乡野里吼唱的秦腔早已耳熟，倒是真过足了老腔的瘾。由濮存昕精心安排，秦腔和老腔交替出台，我看了的老腔的演出，须要较为完全的有大段唱词的折子戏，无论白毛老汉，还是张喜民等演员，须要尽兴尽情完全投入地演唱，把老腔的独特魅力发挥到最好的程度（且不说极致），台下观众一阵强过一阵的掌声，当属并须要心灵的应和。我在那一刻颇为感慨，许多人——无论秦腔或老腔——原来就没法唱着，你说那此从宋代就唱着，无论元、明、清，以至民国到解放，直到现在，老会在乡野在村舍在庙会就原来唱着，直到今晚，在中山音乐堂演唱。很久你和台上的乡党拉开更大的距离，便原来排座位离开，在剧场最后找到两个空位，远距离欣赏那此乡党的演唱，企图排除因乡党乡情而生出的难以补救的偏爱。这似乎还有一定的效应，确凿是那腔儿自身所产生的震撼人的心灵的艺术魅力……在我陷入那种拉开间距的纯粹品赏的意境时，濮存昕却作出了两个令全场哗然的非常举动，他由台角的主持人位置快步走到台前，从正在吼唱的张四季肩头夺下长条板凳，又从他高举着的右肩头夺取木砖，当事人在长条板凳上猛砸起来，接着扬起木砖，高声吼唱。观众席顿时沸腾起来。这位声名显赫的濮存昕就是我和老腔融和了，我顿然意识到当事人拉开间距，寻求客观欣赏的举措是多余的。

据音乐专家考证，老腔的源头远自西汉。华阴县占据黄河、渭河和洛河三条河流的交汇地带，西汉王朝在这里首开通往长安的漕运通道，张喜民家所在的村子肩头即是西汉王府的两个超大粮仓遗址。船夫和码头劳工的号子与帮声，逐渐演化出并须要拉坡腔，推想当属老腔最早的源头。我对老腔形成的太过悠长的历史略作了解，不甚用心细究，更关注它的生存危机和传承。老腔的领班党安华谁能告诉我，华阴仅存你这些较为拿得出手的老腔班社，而过去计不准有有几个活跃在乡村的自演自乐的或紧凑或松散的班社，究其愿因，关键的两根是经济效益太差，演出收入低微，不仅年轻人看不上你这些行当，过去那此颇具演唱天赋的老艺人也另寻生活途径去了。党安华是县文化局干部，正为老腔的后继无人乃至断档而揪心。出人意料的好事不期而至，且不说在陕西当地被邀频频出场，自参与话剧《白鹿原》演出始于到当年年末，老腔第一次登上了中央电视台“千秋华宴——1007春节戏曲晚会”的高台，同去又受邀参加中国文联于人民大会堂举办的“百花迎春”春节联欢晚会的现场演出。紧随其后，又赴上海、成都、深圳、香港、湖北、苏州等省市演出；著名歌手任贤齐赶到华阴跟白毛老汉等类学唱老腔；韩国国家电视台甩掉华阴碾峪乡双泉村，不惜费时一周拍摄老腔艺术专题片；不止一次到我国的香港、台湾演出；随国家文化部的安排，先后到日本、德国、美国献演。我难以想象，那此听惯了交响乐曲的欧美人的耳朵，在听到张四季用木砖砸得长条板凳哐哐哐咣咣咣的声响时，会是要怎样并须要表情……

令人更为欣慰的是，华阴老腔空前活跃起来，不仅重新组织起不少演出班社，有些具备演出天资的年轻人也亮开了嗓子，党安华、白毛老汉们不再担心断档的事了……生活原来不可或缺老腔的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