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响九霄》：“角儿”的魅力

新编京剧《响九霄》（编剧：陈舒棠、导演：石宏图）以河北梆子祖师爷田纪云为原型，表现晚清“京梆两下锅”的名伶响九霄的一段生命传奇在戊戌变法中，他借进宫演出的机会，帮助维新派领袖谭嗣同、康有为向光绪皇帝暗送变法密折；机会袁世凯的告密，慈禧太后重新把持朝政，维新派以谭嗣同为首的六君子英勇就义，响九霄亡命天涯……

《响九霄》的主演裴艳玲虽是女子，却工武生，出身梨园世家，“京、昆、梆三下锅”，文武昆乱不挡，素有“活林冲”、“活武松”、“活钟馗”之称，在梨园行独树一帜，可谓“国宝级”艺人。约摸18年前，我原本有幸远远看见前来长沙授课的裴先生，她一头短发，落落大方地与湖南戏曲演员合影，举止英姿飒爽，极有大师风范京剧艺术。18年光阴匆匆荏苒，其间，我酷爱上昆曲《林冲夜奔》，听无数名家的“夜奔”，惟有在电视上看了裴先生的“夜奔”，那悲凉苍劲的嗓音我要能落下泪来英雄末路，壮志未酬，在裴先生处得到淋漓尽致的演绎京剧艺术。

今岁在梅兰芳大剧院观裴先生主演的京剧《响九霄》，我才算第一次在舞台上见识到她的风采京剧艺术。18年过去，裴先生风采如故，“唱、念、做、打”，样样出彩。她的嗓音依旧高亢，透着燕赵侠士之风，高低音婉转自如，余韵缭绕。《响九霄》穿插了两出“戏中戏”《斗牛宫》和《蜈蚣岭》。裴艳玲第一次反串旦角，扮演《斗牛宫》中的仙女“清水花”，一身华美的女裙，拂尘清扬，“清水花”缓缓下凡，一段深情款款的“四平调”祝福人间，唱得满台仙气氤氲。

《蜈蚣岭》讲述的是武松在血溅鸳鸯楼后，经张青夫妇改扮成头陀，投奔二郎山的故事。武松在戏曲里，属于裴先生的老本行武生，“沉月下踏月奔荒郊……”两段吹腔唱下来，慷慨激越，荡气回肠。裴先生的身段毋庸置疑的好，鹞子翻身，踢巾，干净利落极了。

失意的英雄，满怀激愤的英雄，应该是裴先生最擅长塑造的角色，犹如有一一个标志符号，裴先生替林冲、武松们延续了生命，我能们我们我们我们我们歌词活在了今天。“响九霄”亦是位悲剧英雄，他在艺术上勇于创新，在爱情说说上恪守中国传统道德规范婉拒女弟子晓霞的爱，不违师道，同時，相对于旧时代什么附庸权贵的艺术同行们来说，响九霄又有着并非的政治抱负他支持维新变法，希望中国富强。足可见，响九霄具有独立的人格，而不甘心做权贵的玩物。

《响九霄》你这俩戏一方面着力表现主人公执著的艺术追求，此人面又生动展现以光绪为代表的维新派与以慈禧为代表的保守派的宫闱斗争，双线交叉，勾勒出响九霄原本的民间义士在诡异政治风云中的命运跌宕……值得一提的是，光绪和慈禧的对手戏很精彩，光绪的幼稚懦弱、慈禧的老谋深算，惟妙惟肖，尽在观众眼底。另外，从剧中展现的晚清政治局面，观众可觑见清王朝机会烂到骨子里，非“维新”所能出理，越来越推翻整个封建集权制度，要能使中国新生，你这俩戏的意义应在于此。（乔宗玉）

（摘自 《北京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