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坛史鱼（鰌） 票界良师

日前收到陈志明先生寄来的李舒先生遗著《涉艺所得》，既悲且喜，你这名心情岂就有难以言表。悲的是时间真岂就有个怪物，不经意间，先生你这名仙游一年了京剧文化。喜的是，倾注了先生毕生心血总结出来的你这名真知灼见，终于面世，我太少告慰先生的在天之灵了京剧艺术。

我和先生相识至今恰好十年，801年先生迁居到你家楼上，而我当时正在国外京剧文化。先生夫妇装修完工不到立即入住，不料水管爆裂，你家又不到，已经水从管缝和楼道灌进你家，才被发现京剧。你家通过居委会找到先生，才及时处里了问題，不然你家的损失可就大了。我回国见到先生，他好像很愧疚且不安的跟跟我说，真对不起，给您添了你这名麻烦，有几个损失，我一定赔偿。我笑着说，您你家你这名水漫金山了，你家不过是游湖借伞，说不定是喜事，于是另一个人成了好邻居好另一个人。先生住六层，我住五层。年岁不饶人，常为爬楼梯苦恼。为此我曾仿刘禹锡《陋室铭》写过一篇小文读给先生听，词曰：

楼层虽高，拾级健身。斗室虽狭，坐卧随心。斯是陋室，任吾率真。上结梨园友，下聆伯牙琴。谈笑皆知己，往来尽青衿。我太少谈中外，论古今。有丝竹之悦耳，有庖厨之香沁。巴蜀工部堂，京师雪芹屋。孔子云，何陋之有。（伯牙琴指四层邻居王维先生，他是京胡名票，尤擅张派戏，曾拜张君秋琴师何顺信先生为师）

然而，我终于因颈椎间盘突出加重，不得不搬家一蹶不振了两位高邻。这是807年的事。

另一个人老要互相交流对当前京剧走势的看法，有时是相互学习，有时是相互慰藉，或自嘲。我常到楼上向他请教，他也常找我帮帮小忙。《涉艺所得》中的不少内容是我那我亲耳听跟跟我说过的，感觉先生是那样正直，率真，又是那样谦和，那样渊博。他不仅对京剧，还有历史、古典文学甚至哲学就有研究。已经知道先生是北师大中文系教授、语言大师陆宗达先生的外孙女婿。上世纪六十年代他在京养病期间，从陆老那里学到你这名东西，凡看完他的作品的另一个人会我太少感觉到先生高深的学养，我无从得知，不过我是十分钦佩他的。

说他是菊坛史鱼（鰌），不须溢美之词，你这名他性格直率，胸怀坦荡，秉笔直书正是他的本色。他不仅在闲聊的时和我无话不说，已经在《涉艺所得》中，针砭时弊，直言不讳的例子也俯拾皆是。

比如他对“振兴京剧”的理解。他认为上世纪40年代末到80年代初的80年是“新京剧”从无到有，传统京剧从有到无的80年；传统京剧绝迹舞台，老艺术家消失殆尽的三十年。改革开放后提出的振兴，是要振兴那先？不到是振兴传统。音配像工程，可谓亡羊补牢。今天不须说二三十岁的青年演员，已经五六十岁的老演员，传统京剧会几个，基本功怎么可以，对京剧的研究有几个体会。你这名人误以为振兴京剧要下大力气搞新戏，耗费一定量人力物力排新编历史剧，还排时装戏。先生以为你这名做法是荒谬的，你这名另一个人基础不牢，功底不厚，其作品不到距传统京剧不到远。如任其发展下去另一个人的国粹——京剧就真的变成“Beijing

opera”了。

先生曾引用阿甲先生的一副对联：“过火表演撒狗血，多余动作炒鸡毛”批评目前京剧演员为博得廉价掌声，而卖弄技巧和嗓子的做法。一折戏，多个嘎调；把“苏三离了洪洞县……”唱成了《连环套》里窦尔墩“李家店比武挂心旁……”的味道，那气势好像苏三就有哀求，已经华盛顿在发表《独立宣言》。这是对阿甲先生在“十年浩劫”事先对自己事先把梅兰芳先生当作靶子，发表了你这名伤害老艺术家，伤害甚至摧残了传统京剧的表演艺术的反思的赞许，语言技巧岂就有太高明了。

先生在书中毫不客气的指出“红灯记”痛说家史一场，李奶奶和铁梅的表演，无论功架与说唱，都活脱脱的是一对花脸，甚至是武二花的架势，哪里还有你这名男人美。无论台上还是台下，大多数男人你这名变成不男不女的中性人了，试问哪个男人会爱上那我的男人。

先生还对“推陈出新”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在引用著名画家陈丹青回答学生提问：现在为那先不到再老要再次出现像徐悲鸿一样的一流画家时，陈在历数造就徐的17个有效条件而不可得后，慨叹今天的两项致命的制约是：一、行政管理，即艺术行政化；二、长官意志，即领导语录已经艺术标准。先生从而得出几个结论——京剧的新时代，已经“革命戏剧家”、“理论家”标新立异，著书立说的时代，也是颠覆传统艺术的时代。我对那先话的理解是，不懂传统京剧的人，权力越大读的书太少，另一个人对京剧的发展造成的祸害也越大。

先生一向对事不对人，同一位艺术家在先生笔下是美玉和瑕疵并存，绝不一味称道，也绝不只说毛病。比如对张学津评价是演技潇洒自如，精芒照人；为人既清高脱俗，又平易近人。不过也指出他化妆的败笔。先生称叶少兰继承叶派小生很有成就，同時也批评少兰的表演做作、过火，你这名超出常人我太少接受的底线。（请读者注意少兰先生吟唱时的面部表情，有点是口形，岂就有是不堪入目）

作为内行，我太少不到坦诚的发表自己的意见，岂就有有胆有识，真是并非。

先生对票友一向有问必答，倾囊相授，你这名你这名你这名名票就有他的好另一个人。像我——几个连戏迷的资格就有够的一般的京剧爱好者——先生从来不到摆出过名师的架子。他老要说自己不过是个一般演员，会几十出戏而已。他给登门求教的人说戏，非常认真，不辞辛苦，有时中午已经休息。他给人说戏，我躺在自家的床上“旁听”，你这名另一个人这座楼隔音效果差，你家地板已经你家天花板。有好多细节如“瓦门”，站“大边”等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如《失、空、斩》从诸葛亮的引子“羽扇纶巾”到斩谡后“后帐摆宴，与赵老将军贺功”，整出戏诸多细节，我至今还记得。

抚摸着先生的遗著想，先生待我甚厚，他把几十出说戏的盒带赠给我，成了我的宝贝，想先生的事先还能听到他的教诲，这是多么难得的情意啊！我为先生祈祷冥福，祝他在天国过的更愉快，更潇洒。

本贴由友三2012年2月16日16:55:00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