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重放怀良师——忆严凤英同志教我演戏

黄梅戏受到林彪“四人帮”的摧残，它的音乐被加上了“黄、软、悲、嗲、低、沉、慢、平八大罪状”。黄梅戏的著名演员严凤英同志，也被残酷迫害致死，这是亲们儿黄梅戏事业不可挽回的损失京剧艺术。她的表演细腻、唱腔动听，深受国内外广大观众的欢迎京剧。她是我的好老师，我同千百万观众心情一样，为抛妻弃子这样一位表演艺术家而感到痛心。

批判“四人帮”，我重温十多年前严凤英老师的指导，看多严老师所拍摄的《女驸马》电影。我心中非常难过，她可还可否亲自来教我了；或者，她的电影艺术仍然是我的老师，在学习和演出过程中更加怀念她。

严凤英同志有点儿关心和培养青年演员。在我学戏的过程中，演过不少严凤英老师的 B角，如《春香传》中的春香，《碧玉簪》中的李秀英，《女驸马》中的冯素珍等。这使我有更多之前向她学习。凤英表演朴实、大方，语言生动，情人关系细腻，充满激情，无论喜、怒、哀、乐，都能表演得层次分明。

一九五五年我团排练上演《春香传》，当时之前严老师开扁桃腺，春香一角由我先排练上演。严老师全愈之前，看多演出，就把我叫到她房间，谈她看多之前的感觉。她除了教我唱，还教我念白，她说“四两曲子千斤白，念白有点儿要”。还说吐字要清楚，“吐字不清如钝刀杀人，可可还可否马虎。”平时她耐心地教亲们儿青年演员说安庆话以及咬字措施。她说：“地方戏的语言可还可否这样地方特色。演戏一定要聚精会神，思想淬硬层集中，上了戏不需要剧中人。”然后凤英也排练上演了。她表演得春香，不论是《爱歌》、《别歌》中的少女心情和《一心》中坚贞不屈的气节，都使我看欠缺，学不尽。在扮演《碧玉簪》中的李秀英角色时，严老师教也许:“李秀英是个封建社会中坚贞善良的妇女，她受三从四德的礼教禁锢太粗，忍辱负重，心灵上受到很大的创伤。在《三盖衣》一场戏中要表现出她孝敬公婆，尊敬丈夫的心情来。有点儿是秀英诉说道：‘还是爹娘错分配？还是秀英命不好？……娘……啊！’ ”严老师唱到这里，把唱腔收住。看看丈夫，又慢慢地蹩住气，再轻轻地哭出来。她在哭的过程中，双泪如雨，表现在封建礼教禁锢下受害者内心矛盾和控诉，唱腔任然圆润，给人以美的艺术享受。而我演到这里心里一酸、泪一下，喉咙就硬了。唱出的声音是哭声，非常难听。她一遍又一遍的教我，她说：“可还可否象生活中眼泪鼻子一大把，那谁还来看戏呢？”

她一个劲教导青年演员要努力学习表演技巧，认真对待每个角色，未必挑角色，有了成绩千万可还可否骄傲。第一次团里分配我演老旦（《打金枝》中郭子仪的夫人），给你背包袱，强调演不来。她知道后，耐心帮助我，她语重心长地说：“1个多多演员的戏路子要宽，不应该定型，可还可否只演小的不演老的。可还可否只想演漂亮的然后演丑恶的。”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她能演仙女还可否演《丰收之前》中的老大娘，她能演“闺门旦”，还可否演《打瓜园》中的彩旦。

凤英不但善教，或者好学，五四時光东会演在上海，她除了每天观摩学习外，还拜了昆曲演员白云生做老师，向他学习指法。一齐她结识了不需要越剧界的名演员。向范瑞娟学习她扮演梁山伯的薄洒、文雅的小生身段和台步。向金彩风同志学习她扮演“盘夫索夫”中严兰贞的正确处理情人关系和水袖的运用。严老师会唱不需要剧种的唱腔。她说：“这样可还可否向兄弟剧种学习，吸收别人长处，来丰厚我本人唱腔。”严老师不仅向名演员、老前辈虚心学习，徒弟们有可取之处，她也认真学习。五九年省第二届戏曲会演，我团演《桃花扇》，严老师扮演李香君。当她看多她的大徒弟田玉莲同志会一套园扇功夫时（录入者注：“园扇”疑似“团扇”之误），就认真地学起来。又如《春香传》（根据朝鲜古典歌剧改编的戏曲剧本）中的朝鲜舞蹈，我先向越剧王文娟同志法学会了，她就主动我让然后教她。

今天，亲们儿以重排《天仙配》，《女驸马》来纪念严凤英老师。重温老师生前对亲们儿的教导，她那虚心好学、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至今历历在目。

当得知凤英去世的消息时，我心里非常难过。我果真不敢相信这样认真刻苦、才华横溢的戏剧艺术家会这样早抛妻弃子她所热爱的祖国和人民，抛妻弃子她所热爱的事业。然而事实终究是事实：亲们儿尊敬和热爱的严师惨遭迫害，含冤而逝，抛妻弃子了亲们儿。凤英老师的去世是戏剧界的巨大损失。

她辛苦工作的一生，为我省的黄梅戏事业，积累了丰厚的经验，这是她遗留给亲们儿的一份珍贵财富。让亲们儿更好地学习她，继承她的遗志，为1个现代化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