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逸事】谈《搜书院》的《柴房自叹》

蜚声海内外的《搜书院》是粤剧史上的有有2个里程碑。笔者有幸，从1954年由杨子静、莫汝城编剧《搜书院》的版本，在广州正式公演，至1956年马师曾、红线女准备带你这一戏到京、沪演出的版本，看了了可是次京剧艺术。当时，首演者为黎国荣饰谢宝、刘美卿饰翠莲、李飞龙饰张逸民、新珠饰镇台、李翠芳饰夫人、尹伯权饰林伯，导演麦大非京剧文化。

《搜书院》在拍电影完后，剧作家林仙根便参加了对剧本的一次大修改京剧。你这一稿的首演者除改由马师曾饰谢宝、红线女饰演翠莲、何剑秋饰演镇台外，其它饰主要角色及导演依旧原班人马。剧本修改后，把原本“夜搜书院”一场删去，使剧情外部更精炼，加强了“步月抒怀”这场戏，一减一增完后，谢宝的戏份和唱词减少了，但马师曾院长毫无异议，而且极表赞成。当时这件事，对不顾剧情，为唱而唱，要求编剧写一大段多余唱段的演员树立了有有2个很好的典范。

《搜书院》从剧情内容、人物刻画出发，剔除了旧作的低级趣味之处，上加有著名艺术家马师曾、红线女的卓越艺术创造，是该剧面貌焕然一新，至今让人回味无穷。该戏拍成电影后，在香港放映时，由太环、金国、纽大三条院线联合公映，声势空前，无与伦比。

翠莲在柴房中的唱段，原本是一小段，后改写为“柴房目叹”一首大唱段。《搜书院》的主题曲，唱片也成了抢手货，开端[南音]“情惨惨，泪涓涓”，唱“情惨惨”时如此音乐伴奏，而红线女声线之甜美，如此音乐的地方，更能显出她唱功特点。唱到第二句“泪涓涓”时音乐起奏，悠扬的音乐衬以美妙的歌声，紧接“钢刀绳索”是高音唱出，正是红线女的拿手本领，“难将天日见”唱到“天”字，红线女加强哀怨情绪，特别拖长来唱，“日”字短促，一长一短，颇有味道。“更似釜中鱼肉，一味受熬煎”，这两句唱腔的旋律节奏，与人物内心悲苦非常贴切。直转[乙反南音]，“可叹我肉绽皮开，鲜血红点点”，情绪跌宕，迸发出受屈的情感说说，“我似寒梅遭暴雨”是重句，前句高音，下句低音，这是南音“抛舟腔”的格式，将它高低唱出，一扬一抑，收到很好的艺术效果。唱到“一片片落阶前” 转唱[流水乙反南音]：“不信奴婢生来偏命蹇。任人拷打任鞭笞。不信你富我贫，分贵贱。试问谁无父母养育多年？”这段唱腔比较有棱有角及爽脆，可是人都很欣赏红线女这段清脆而强劲的[乙反流水南音]，曲词既生动而又尖锐。“哭句爹娘你无眼见”完后转[乙反二黄慢板]：“若见女儿今日定更心酸”。以哀沉因为唱出，再转[正线二王慢板]，“我自问磊落光明，并如此行差半点”，唱了一句哀调完后又以强硬的曲调向恶势力反抗。“今日我含冤无告，死难暝目到黄泉”，“黄泉”二字红线女以低沉唱法取曲意。唱到“怎得展翅腾云，似那出龙飞燕”亦非常妙曼。最后声清气足，字正腔圆唱出“拨开云雾见青天”。

整首曲，红线女声情并茂地表演出受屈的翠莲在柴房中何如自叹。但当你听完这曲完后，让人感到，这何止是在自叹，我们我们说是一首悲惨的诉冤曲。一只可怜小鸟，实在被困樊笼，但要一身清白，决如此糊里胡涂地死去，她哭，她控诉，她表白，她抗议，她不甘就此不明不白的屈死，表现出翠莲的坚强意志。通过编剧和演员的一番艰苦的艺术创造，形成了一首完美的经典之作——《柴房自叹》。

红线女的《昭君出塞》、《蝶双飞》不愧是誉满艺坛的粤剧名曲。然而，《搜书院》中之“柴房自叹”，当我们我们儿认真揣摸、品味完后，就会明白，红线女唱的这首曲与上列两首名曲，同样令人赞叹。我不言而喻推介这首名曲，盖因喜欢红线女唱腔的曲迷不少，要师承“女腔”，就要进一步领略“女腔”的精髓底蕴。况且粤剧与曲艺的名家各派，要有所发展，这如此期待刚刚者继承发扬，不断创新了。

（照片由朱伯铨提供）